車上,桑榆望著窗外不停飛逝的風景,心中急得很。
“你去這家酒店做什么?”鄭飛見車內有些安靜,問道。
“白老師公司的周年慶典在那里舉行。”
“慶典?”是了,早就看見他們拉的橫幅了,只是沒有在意過是今天,“這么早開始?”
桑榆點點頭:“說的是下午上班時間就開始,現在已經晚了。”
“既然晚了,先去吃飯,你還沒吃飯吧。”
桑榆一早就過來,結束后就往城里趕,剛才還被她們教練惡心,哪里有時間和精神吃飯了。
“算了,來不及,一頓兩頓不吃餓不死,就當減肥了。”桑榆開口,因為著急,雙手不停地輕拍著。
“你打算換個駕校嗎?”鄭飛問。
“當然!我之前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我以為他們家大,教練經驗豐富,肯定很快能出師,誰知道能遇上這種事!”太惡心人了,她不僅要換還要投訴這家駕校和教練。
桑榆想起剛才的事情就手癢癢。
還沒有想完,手機就響了起來,正是她的教練。
桑榆想看看他還要說什么,于是按了接聽。
才一接聽,那邊就道:“你這么走了是什么意思?下午不來練車了?”
還想讓她練車呢!
教練繼續開口:“我重新給你預約,你領悟能力強,這周再練習聯系,預約下周就可以考試。”
“不用了。”桑榆冷道。
“什么意思?是不是時間太緊了?要不預約下下周也可以。”
“我說不用了,怕在你這里練車,我會一直考不上。”
“怎么可能!我是駕校的老司機,在我手上的學員都能最快通過,你去其他駕校人家能讓你練這么久的車?”許是察覺到桑榆的態度有些冷,他笑著開口,“剛才不就是跟你開了點玩笑嗎,你這人這么不禁逗呢。”
桑榆懶得聽聽他廢話,直接把電話掛斷。
鄭飛從后視鏡看她一眼,“重新報考駕校的話,你科目二得重新學習。”
桑榆也想到了,每個教練教的方式不一樣,她又得重新記點。
終于到了地方,桑榆急忙下車,見進去的人都拿出一張邀請函,頓時懵了,她沒有邀請函呀!
鄭飛一笑:“看來你是進不去了,有個不對你上心的男朋友真是讓人頭疼。”
桑榆立即道:“胡說什么,他什么時候對我不上心了?”
“對你上心的話,邀請函不提前給你?”
桑榆一噎。
“我還是帶你去吃飯吧。”
桑榆揮揮手:“謝謝你來接我,我先在這里等會,你下午還要上班吧,我就不耽擱你了。”
“行吧,用不著我了就開始趕人。”
桑榆:“……”
“桑小姐?”陌生的男聲叫住桑榆。
桑榆轉頭,看見一個有些面熟的人站在她面前:“請問,你就是桑小姐嗎?”
他穿著西裝筆挺的,面上一派嚴肅,但一雙眼睛閃著好奇的光芒。
桑榆微微點頭:“我是。”
男人朝她伸出手:“我是白先生的助理,我姓錢,白先生讓我在這里等你。”
桑榆應了一聲,朝鄭飛眨眨眼睛,跟著錢助理走了進去。
邊走錢助理邊打量她,雖然她穿著普通的襯衣牛仔褲,但長相很是出挑,近距離地看她,比之那晚的驚鴻一瞥絲毫不遜色。
他忍不住八卦:“你跟我們老大在一起多久了?”
他身為老大的助理,怎么在關鍵的問題上掉鏈子,連他談戀愛都不知道?!
“不是很久……”桑榆道。
“你們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跟尚且陌生的男人聊這個話題,讓桑榆尷尬得直抓頭發:“呵呵……”
“說嘛~我又不告訴其他人,有沒有……”說著用手拍了三下。
桑榆:“……”還真是八卦啊~
錢助理帶著桑榆推開一扇門,領著桑榆走進去。
座位上全是人,臺上主持人笑著邀請白煦寧上臺表演。
在一束刺目的白光中,白煦寧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不疾不徐地朝前臺走來。
他身姿修長筆直,帶著一身耀眼的光芒,幾絲墨發垂落在眉眼上方,琉璃般的眼眸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嘴角帶著優雅而又標準的笑,看上去似熱情又不好親近。
他每走近一步,臺下都安靜一分。
此時的他像是一個巨星,為了舞臺而生。
因他走來,臺下發出刺耳的尖叫和歡呼聲。
有激動的已經站起來大叫著他的名字。
接著在全場的歡呼聲中,美妙的旋律響起,清潤的男聲和著音樂唱起了以前的一首老歌《情非得已》。
“桑小姐?”錢助理叫了她一聲,想引著她入座。
桑榆瞅著臺上的人,問道:“他中午喝酒沒有?”
錢助理點點頭:“今天這樣的場合肯定要喝酒的啊!”
“難怪!”難怪看著比平時要嗨一些,她見過在講臺上滔滔不絕講課的白老師;見過在球場上揮灑著汗水的白老師;更多的時候是做事認真的白老師,這樣的白老師,她還沒有見過。
“一會我能去見他嗎?”桑榆問。
“不能吧……等會他還要陪幾個嘉賓講話。”
“你要過去嗎?”
錢助理點點頭:“當然要過去。”她要做什么?
桑榆從包里拿出一個藥盒遞給錢助理:“這是胃藥,你一會給他讓他吃一粒。”
“老大……有胃病?”他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嗯,他不能喝酒。”
錢助理離開后,見著了成映等人,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們知道不,老大的女人人美心善還體貼溫柔,老大有福了~”說著還拿出桑榆給的胃藥,“知道這是什么嗎?”
聽見這話的成映心中極為不舒服。
旁邊有人問:“你才跟人接觸多久就知道這些了?”
“這是什么?”成映瞥了眼他手中的藥。
“是桑小姐給老大準備的胃藥,體貼吧,原來老大不能喝酒,以前太不懂事了,還灌他酒啊,還是談了戀愛好。”
不能喝酒?成映看著藥丸,心中思索,她也是通過幾年的觀察才發現他每次喝了酒后,眉頭都是擰在一起,原來是有胃病不能喝酒。
這是什么人啊,胃病都能忍。
*
在晚上的酒會開始前,錢助理把桑榆帶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桑小姐,你先在這里等一會,老大一會就過來。”
桑榆點點頭:“嗯,你去忙吧。”
說完,她一個人在房間里轉悠。
這是酒店的房間,沒什么好玩的,桑榆中午沒吃飯,現在肚子餓得慌,等了一會不見白煦寧來,就倒在沙發上節省體力。
門吱吖一聲響,桑榆準備起身時,聽見是高跟鞋的聲音,于是又躺了回去,沒有動彈。
接著,門口又是一陣響動,桑榆憑感覺知道這是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問道:“您就是桑小姐么?”
桑榆:“???”沙發背對著門,這都能看見她?
不等桑榆撐起腦袋,就聽見細微的應和聲。
接著剛開始說話的女聲又響起:“這是白先生為您準備的,讓我們替您穿上嗎?”
“不用了,你們先出去。”在擺弄衣服的聲響中,桑榆無語了:這幾天怎么總有人和她搶衣服!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變態。
她伸長脖子,冷眼看著在一塊鏡子面前拿著一件微藍色的禮裙在身前比劃,并細細打量新裝的成映。
“很美吧?”桑榆輕笑著問。
成映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一下,心肝一抖,手中的裙子差點掉落在地。
她急忙回頭,見桑榆躺在沙發上,伸著腦袋俏皮地笑著問她。
“桑小姐……原來你在這里,我正在找你呢。”
“找我?”桑榆從沙發上跳下來,走到成映面前朝她伸手,“找我做什么?”
成映把手中的禮裙雙手遞給桑榆:“你是我們白老師今晚的女伴,白老師等著你呢。”
“原來我是他的女伴……不知道的還以為另有其人呢~”桑榆點點頭,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一副好身材在成映面前展露無遺,偏她似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多誘人似的,大大方方地站在鏡子前,朝成映伸手。
成映臉都白了:“你……”只一個你字,便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開口。
說她不要臉?似乎自己更不要臉一點。
說她開放?她這明明是做給自己看的,讓自己明白她們之間的差距。
桑榆換上裙子,夠不著后面的綁帶:“麻煩你幫我把后面系一下。”桑榆開口。
成映沒有動,當她是什么,服務員?就不怕她給她使壞讓她在宴會上出丑?
“有問題?”桑榆輕問。
成映笑著搖頭,給她系上后面的帶子。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腳步聲,桑榆回眸瞧見白煦寧大步走進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帶著如水般的溫柔,他問:“你好了嗎?”
桑榆走過去,撒嬌一般,撲在白煦寧的懷里,毫不顧忌外人在場:“你在臺上好棒!我在想你如果不是白老師,一定可以成為巨星,我是你頭號粉絲。”
她仰著臉,望著白煦寧,眼里星光點點,是他的倒影。
這可愛這撒嬌的模樣取悅到了白煦寧,一天的忙碌突然間煙消云散。
他捏捏她很有肉感的臉頰:“崇拜我了?”
桑榆點點頭:“必須的。”
“那我有獎勵嗎?”白煦寧笑問,唇角的弧度愉悅地彎起。
“當然有!”桑榆踮起腳,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滿意嗎?”說著細長的手指在他緊實的腰上劃啊劃的,“當然……如果你需要還有其他的。”
她眼睛彎彎的,像是一只狐貍。
成映看著他們親密的動作,恨不得把桑榆一腳踢開。
桑榆放開他:“我去下洗手間。”說完,轉身離開房間。
直到她的背影看不見,白煦寧才收回目光,從懷中摸出一個黑色的盒子,他打開,里面是一枚戒指。
成映被戒指的光芒耀得幾乎睜不開眼,好不容易,她才抬步靠近白煦寧,忍不住輕聲問:“你們……你們有發生關系嗎?”
這話……
讓白煦寧有些尷尬,成映不是他的兄弟姐妹,而是他的下屬,一個下屬問這樣的話不是很奇怪嗎?
他看了眼她,沒有說話。
成映腦袋中浮現出桑榆玲瓏有致的曲線,和剛才嫻熟的撩撥,多半有了吧……
這樣的一個女人,怎么可以和高潔的白老師在一起!
她不能讓他上當!
成映攥緊著手,不禁又問道:“你跟她在一起時,她是……處嗎?”
“成映!”白煦寧冷聲喝止,目光中掩不住的失望,“這是我的私事,而她是我喜歡的人,我希望你尊重她。另外,你如果還存有不該有的心思,就趁早打消,否則,我只能請你離開。”
“白老師,我們共事幾年,每天見面比見家人的時間還要多得多,幾年的相處,你讓我離開?”成映道,情緒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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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想跟大家說一聲感謝。
謝謝你們的包容,不管是我更新的時間還是字數,或者是文中粗糙的情節和用詞,這段時間甚至都沒有檢查一遍,里面錯別字……
哎,我自己有時候都看不下去,真的謝謝你們的包容,你們的諒解,你們是最可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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