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倆討論得唾沫橫飛，越說越離譜，龍璇和迦的頭都快漲破了。
“停——”
龍璇這個暴脾氣忍不住，沖著何云暴喝。
這一聲候，震得何云的眼前一黑。
“龍璇，你聲音小點，你知不知道你的聲音是直接作用在我精神海的，也不怕把我給震傻了。”
龍璇磨牙：“真傻了最合我意。”
何云青筋暴跳，這個熊孩子。
“你跟這女人討論的都什么跟什么啊？還清腸洗胃？我猜啊，你們就是吃神丹也沒用。”
“怎么說？”
“還記得你說人魚是鮫人的退化種嗎？”
“記得啊，我當時也就隨口一說而已。”何云不解，說這個干嘛？
龍璇神色復雜，沉默片刻后道：“我想，你說的可能是對的。”
What？何云懵了。
“人魚是西方文化產物啊！”
龍璇給了她兩個衛生眼：“移民了不行？”
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
“鮫人貌美善歌，這是你們都知道的。但他們也善詛咒，你們這個，就跟詛咒差不多。有傳聞食鮫肉可長生不老，確實不假。但若非鮫人自愿奉獻，食者皆受詛咒，不得好死，而且這詛咒還會遺傳至子孫后代，無解。”
“這么毒？”
“少見多怪！”
何云覺得這丫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怎么辦？”
何云頹然，死灰敷面。
早知道碰上的時候就開打算了，整這些個幺蛾子，自作自受。
“那人魚王應該有法子。”
“我覺得你在說廢話！”
龍璇被懟得嗆著：“你——不知好歹！”
何云才懶得理他，兀自思索。
喻安叨叨半天，把能想到的法子都說了一遍，卻發現旁邊的人在發呆。
喻安不開心了，推她：“死丫頭你到底在聽沒有？感情姐說半天都是跟空氣說的啊？”
何云已經頹了，抬個眼都是死氣沉沉的：“丹藥沒用，這是詛咒。”
“……”這措不及防的一句打得喻安措手不及：“不是，你又哪兒知道的？”
空間里迦這個小管家，非常貼心的去第九層翻了一本奇志錄出來。
上面就有關于鮫人的記載，只是沒有龍璇知道的那么全面。
鮫人居深海，藝高人膽大也沒有幾人能踏足。
更何況，鮫人對人類的防備心很重。
何云掃了眼上面的記載，然后拿出來遞給喻安。
“闊海有靈，其名為鮫，泣淚成珠，昳麗善歌，所織鮫綃，輕若鴻羽……詛咒……食之，可長生……”
“人魚就是山海經里面記載的鮫人？”
“對！嚴格來講，是退化種。”
“講講。”
“能力退化，身體退化！”何云指著書上對鮫人的描述。
很多，都是現在的人魚做不到的。
喻安直直盯著何云，也不知道該說啥了。
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匪夷所思。
跟祭祀談完事情，曼加想起了那兩個人類女子。
本想出宮的腳步也拐了彎，往何云她們所在的房間而去。
凱琳作為服侍在王左右的侍女，自然是跟隨一路。
走到了門前，凱琳終是忍不住，大著膽子攔在了曼加前面：“王，您真的要寵幸那兩個人類女子嗎？”
曼加輕笑：“都封為侍妃了，自然是要盡其用。”
他并不惱怒凱琳的無禮，他很明白凱琳的忠誠。
“王～”凱琳氣得哭了，顆顆淚化成珠。
“人類很卑鄙很無恥很狡猾的，您知道的，那兩個女人也是……”
曼加無奈嘆氣：“凱琳，放心吧，我不會犯先輩的錯誤。你就在外面等著吧！”
然后，越過她進了去。
凱琳泣珠成串，淚眼朦朧的看著那扇被關上的門。
何云和喻安聽了個十成十，都很好奇，不會犯先輩的錯？什么錯？
“兩位美人聽得可還滿意？”曼加進屋后徑自坐下，看著警惕的二人問道。
既然都這么問了，兩人也沒客氣：“不滿意啊！”
“哦，什么地方不滿意？”曼加很是欣賞兩人這種不把他這個王放在眼里的樣子。
“你們先輩犯了什么錯啊？”何云托著下巴，好奇之色顯露無疑。
曼加挑眉：“難道不是應該不滿意凱琳罵你們嗎？”
他也好奇，以前人類聽到這話無不是大聲反駁，這兩人類女子倒是有趣。
“那些話確實挺刺耳的，但也無可否認，這些都是事實！”
不說別人，自己就越不過去。
曼加哈哈笑出了聲：“有趣！有趣！實在有趣！”
兩人不做聲，看著他笑完。
凱琳說這個人魚王是來寵幸她們的，但從進屋到現在，這條魚的眼里卻是全然沒有yin色，更是連碰她們的意思都沒有。
有的，只是把她們當做樂子來愉悅自己。
“冒昧問一句啊，您今年多大了？”何云看這條人魚也就三十多的模樣，不禁問上一句。
曼加睨了她一會兒，才答道：“一百六十多吧！”
這話說得，別說何云，就是喻安也一臉你騙鬼的表情。
龍璇更是在空間里面炸了：“何云，這條魚他裝嫩！鮫人三百年成年，他起碼也有五百多歲了！”
何云不得不伸手揉了揉疼痛起來的腦袋：“小聲點OK？”
龍璇鼓著腮幫子，不理。
何云深呼吸，揚起官方微笑：“您怕是在說笑吧！鮫人三百年成年呢！您明顯就已經成年了。”
曼加臉上的笑意褪下，眼里滿是冰渣：“你對鮫人的事情很了解啊！”
“一般一般，我們也就書看得多而已。”
曼加沒有回答，更沒有再在這里坐下去的心思。
凱琳說得沒錯，人類不管是過了多少個時代，還是這么令人討厭。
房間的門再一次被鎖上，姐妹兩個又重新躺在那鋪了薄薄一層鮫綃的石床上，做個頹廢的人。
這座人魚城似乎沒有夜晚，雖然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外面卻是一直亮如白晝。
你說變個裝出去打探情況吧，也被龍璇給打消掉。
他說：“你就算變得再像，人家也一眼就能看出來，水族的氣息可不是你想模仿就能模仿得出來的！”
得，繼續躺尸吧！
易華那邊暫時也妄動不得，拿著小鏟子抱著個小陶罐，對著金字塔修修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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