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dāng)初是被王爺請過去給王妃診了平安脈,可那時候的王妃身體健康的跟一頭牛犢子似的,哪里有一點生病的跡象?
按照王妃當(dāng)初的身體狀況,也不可能會出現(xiàn)短時間內(nèi)生病的情況,就不要說,病的不能起身這樣的問題。
“你們怎么不早些說?”太后大悲之后,聽到這樣的消息,歡喜是歡喜,但也惱怒。
二人心里吐槽,這不是也沒人問過嗎?
以往各個王府請平安脈也是常有的事,難不成還能為了這么點不打緊的事情,向皇和太后做匯報?
可現(xiàn)在是說這話的時候嗎?
顯然不是!
既然不是,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點兒小心思收起來,直接開口認(rèn)錯。
因此二人慌忙跪下來磕頭說道:“回太后娘娘的話,王爺說,關(guān)于王妃的任何情況不能透露出來,臣等才不敢說的。”
這話,王爺自然沒說過,但是,一般情況下,不管是那個王府診脈之后,保密是第一要務(wù)。
太后的氣消了一些,可馬就意識到,這事好像有些不對,如果一切平順的話,小六沒有必要這樣做,可見還是王府里出事兒了。
只是,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想到自己最心疼的孫子又出了問題,太后心里就是難受啊。
怎么就小六這孩子七災(zāi)八難的,總是遭遇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讓她老婆子好生心疼。
“你們且先下去。”
太后這一句話說出來,二人如蒙大赦,忙就起身行禮打算退出去。
誰知道,就在馬要退出大殿的時候,太后又開口了。
二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哭喪了臉,然而太后開口了,也只能停下來等著吩咐。
“你們且不要回太醫(yī)院去了,現(xiàn)在就出城直接去清河莊看看,就說是哀家安排你們?nèi)ソo王妃治病的。”半晌之后,太后揮手說道。
要是不安排人去看看,她心里總是覺得不放心,還是讓人去看看,果真沒事最好,萬一有什么事兒,那也可以幫幫忙。
兩位太醫(yī)走了之后,太后還沒想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坐在首的座位,愣愣的想著。
“太后娘娘,人人都說,姑姑生病了,是嗎?”一個軟糯的聲音將太后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純熙啊,你不要擔(dān)心,你姑姑沒事兒的,她肯定能好好的。”太后忙就招呼小姑娘過來坐在自己的身邊,然后柔聲說話。
對純熙,太后確實是喜歡的,這樣懂得的小孩子,讓她忍不住不喜歡。
不過,即便是在安慰純熙的時候,太后依然在想,是不是應(yīng)該與皇說一聲,親自去清河莊看看。
只是打發(fā)兩個太醫(yī)去,太后怎么也覺得不放心。
但是,皇能答應(yīng)嗎?
如果平時,說不得還真能答應(yīng),但是現(xiàn)在傳出寧王妃病重,想來皇也不會讓自己去。
純熙卻在仔細(xì)的觀察太后的表情,她從太后的表情中確定,自己的姑姑肯定有事兒,起碼不像太后說的那樣。
可是,她怎么才能出宮去看看姑姑呢?
純熙皺著一張小臉,一時之間也沒有主意了。
正在這時候,小太監(jiān)通稟寧王太妃求見。
聽到寧王太妃求見,太后的面越發(fā)不好看了起來。
對于這個兒媳婦,她是真心的十分不喜歡,但到底是兒子留下的未亡人,太后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因此讓她進門。
可是,太后到底在心里存了個疑問,按說,這個兒媳婦是不會主動到自己宮里來的,今天太陽是從哪兒出來了?
純熙則在這時候主動的回避了,不過,她并沒有走遠(yuǎn),而是躲在屏風(fēng)的后面。
這個太妃,是小六叔叔的繼母,也就是姑姑的婆婆,聽說是個壞得不得了的人,今天來,不會是說姑姑壞話的吧?
她可要好好的聽聽才行。
因著小丫頭這樣的想法,她表情十分專注的躲在后面,靜悄悄的聽著。
太后宮里的人也沒多想,并沒有人想到純熙居然是帶著目的的。
然而,純熙越聽一張小臉越發(fā)的繃緊了起來,一雙小手也捏的緊緊的,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盤算,要怎么才能將這樣的消息傳出去,讓姑姑知道。
不管怎么樣,也不能讓這個壞女人害了姑姑!
不光是小純熙的心里百轉(zhuǎn)千回。
太妃的一席話卻讓太后忍不住震怒了。
王妃再一次被關(guān)到了寧壽宮后面的佛堂里,就算是將說出這一番話的人給關(guān)起來了,太后還是覺得心里慌慌的。
最終,太后打發(fā)人去請了皇過來商議。
皇聽太后簡單的復(fù)述之后,也是無語啊,多少軍國大事尚且處理不完,卻還要為了寧王府操心。
可這話,他對誰說去?
小六的親爹可是為了他的萬里江山才殞命的,而且,那是他的親弟弟,這些事,他不管誰管?
皇心里對太妃又多了幾分厭煩,好端端的,又作出這么多的是非來,當(dāng)真是日子過的太舒服了。
但皇帝心里也有另外的想法,如果太妃說的事是真的,那問題當(dāng)真就大了。
這件事往嚴(yán)重說,算得是欺君之罪了,如果傳出去,對于整個皇室來說,都不是好事。
小六這孩子,可真是會找麻煩!
“母后,此事暫時只能壓下去,如果是真的,只讓小六尋個理由將人休了就行,卻不能流傳出去,如不然,皇家的面子可就丟光了。”
“哀家如何能不知道,那瑾娘瞧著是個好的……”太后頗有些疲憊的捏著額頭說道。
“母后不用憂慮,哪位說的話,也未必就是真的,這些年來,她背后做了多少不利于小六的事,別人不知道,咱們還能不知道嗎?”
停頓了一下,皇帝又說道:“這些年,就是因為縉云的關(guān)系,才一直容著她,前日,皇后說,已經(jīng)給縉云物色了幾個人家,回頭請母后做主選出一個合適的,到了那時候,她也就……”
皇弟當(dāng)初也不知道是什么眼光,居然弄出來那樣一個不識大體的女子,以至于這些年來,寧王府一直都不安寧,偏生,皇弟子嗣單薄,除了小六之外,就只有縉云這個女兒,他們?yōu)榱诉@兩個孩子,尤其是縉云考慮,倒真是投鼠忌器了,才將那女人縱容到那個地步。
現(xiàn)在孩子長大了,等親事定下來,就不用再有這樣多的顧忌了。
“到時候,我就讓她在宮里好生的修身養(yǎng)性。”太后說。
“我看,還是送到皇家寺院去吧,在宮里算怎么回事?”皇嫌棄的說道:“只是,那瑾娘的事情,我們也要慎重處理,我看,還是打發(fā)人走一趟吧。”
太后點頭。
此時,暫時也只能如此處理。
“既然如今她已經(jīng)病了,如果事情屬實,那就讓她病亡吧!”太后想一想,又開口說了這一句。
小純熙躲在后面,聽明白了太后這句話之后,差點兒嚇的做不穩(wěn)當(dāng),她小小的心里想不明白,為什么太后明明是那樣一個和善的人,卻要姑姑的命?
不,她不能看著姑姑被人害了,就算是太后也不行。
皇應(yīng)允,去安排人調(diào)查了。
王太妃被關(guān)在佛堂里,可真是要氣死了,怎么瑾娘那個賤人沒事兒,自己倒是被關(guān)起來了?
太后那老刁婦的心要有多偏才能做出這樣的事?
“嬤嬤你說,那老刁婦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不去處理那賤人,反而將我關(guān)押在這里?”這佛堂這些年,她不知道來過幾回了,那老刁婦每次都說,她心性不穩(wěn)……
呸,誰心性不穩(wěn)了?她心性不知道多穩(wěn)呢。
有一天,寧王府的一切都是她的!
而小純熙則在第二天的時候,說想念哥哥了。
太后猛然被這樣的事情打擊到了之后,這會子也是心力交瘁,被純熙這一提醒之后,忽然也有了想見見親人的想法,因此不疑有他,只命人請了阿文過來陪自己和純熙吃飯。
而這時候,關(guān)于寧王妃病了的消息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雖然不能說人盡皆知,但是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尤其是在京城里那些仕宦貴族之家,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了。
定國公府。
國公夫人藍(lán)氏給婆婆請安的時候,最終也沒忍住,對定國公老夫人說起這事。
“母親,今日兒媳聽說,寧王府新進門的王妃聽說已經(jīng)病入膏肓,前兩日已經(jīng)去了莊子修養(yǎng)了。”
國公府老太太捏著一串佛珠,緩緩的開口說道:“也幸虧沒有將琳丫頭嫁過去。”
當(dāng)初,他們也不是沒有存讓自己家的孫女兒嫁到寧王府的想法,可是最終還是擔(dān)心,萬一那寧王克妻是真的,而不是謠傳,最后才放棄了這個打算,如今看來倒是十分正確的。
國公夫人蹙眉說道:“咱們是為琳丫頭考慮,可是琳丫頭自己不這么想,還只當(dāng)是我這個做娘的不好。”
如果不是她極力反對,想來,現(xiàn)在的寧王妃可能就是自己的女兒了,想想也是后怕。
她生了四個兒子,統(tǒng)共就只有這一個女兒,從小寵愛到長大,可以說要星星不給月亮,誰知道,那丫頭長大之后,偶爾見了一次寧王之后,魂牽夢縈的。
但做父母的,哪里有不為兒女考慮的,因?qū)幫蹩似蓿⒉煌馀畠杭捱^去,但那丫頭執(zhí)拗的很。
就在之前,老爺和老太太甚至都動了心思,如果不是太后賜婚的話,許是他們已經(jīng)主動提親了。
“你回頭且給琳丫頭說說,讓她也知道知道厲害。”老太太錢氏冷哼了一聲說道:“琳丫頭就是被縱容壞了,我看,還是給她早點兒物色一門親事打發(fā)出門子,等嫁人了,也就安心了。”
雖然她也心疼孫女兒,但到底就是個孫女兒罷了,再心疼能到什么份兒?
藍(lán)氏蹙眉,她統(tǒng)共只有這一個女兒,自然想給女兒選個好的,哪里舍得輕而易舉的定下一門親事打發(fā)了?
可是,婆婆既然這么說了,那就要早些開始盤算,如不然,萬一婆婆做主可要如何是好?
且那丫頭現(xiàn)在的樣子,如果不定一門親事,又能怎么辦?
就怕是現(xiàn)在為她定親,她也未必同意啊,還是要找她好好說說才行。
“是,母親。”
藍(lán)氏來到女兒柴靜琳的屋里,柴靜琳正懨懨的靠在榻不知道想什么呢。
“琳兒!”
“娘!”柴靜琳忙就起身。
“琳兒,你坐下,娘有話要對你說。”看著女兒這樣子,藍(lán)氏不由在心底里嘆息一聲對女兒說道。
“娘,您可是答應(yīng)我嫁入寧王府做側(cè)妃?”柴靜琳一雙漂亮的眸子炯炯有神的看著母親說。
那一雙眸子里閃亮的渴盼,讓藍(lán)氏的心又是一沉,女兒這些話,她可沒敢對自家老爺和婆婆說,要不然,還不掀起滔天巨浪?
“琳兒,這個話,你就不要再說了,娘也只當(dāng)沒有聽過。”藍(lán)氏板著臉說。
“娘——”柴靜琳哪里肯依,立刻跺腳撒嬌道。
藍(lán)氏這一次卻不肯心軟,還是板著臉說:“琳兒,你已經(jīng)長大了,可不能由著性子。你可知道,寧王府的新王妃已經(jīng)病了,聽說,大概活不了幾天了,娘只有你一個女兒,怎么可能讓你去王府送命?”
她說這話的時候,下定了決心,哪怕就是女兒恨她,也不能讓女兒丟了性命,那寧王的八字太可怕了。
她哪里知道,這話說出來之后,柴靜琳的面竟然露出了笑容,得意的說道:“我早就說了,我才是寧王的真命天女,那個農(nóng)女憑什么得到寧王的獨寵,又憑什么成為寧王妃?”
一個小小的農(nóng)女,哪里來的那等福氣?她不死誰死啊!
等她死了,自己也不用委曲求全的做側(cè)妃了,直接做王妃,與寧王比翼雙飛多好?
柴靜琳想到這個,整個人都?xì)g喜的起來,只恨不得大笑三聲表達(dá)自己此時的激動心情。
藍(lán)氏看著女兒如此,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想與女兒再說一兩句話,卻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她的女兒她了解,這已經(jīng)是誤入歧途了,根本沒有扭轉(zhuǎn)過來的可能。
還是要聽婆婆的話,將這丫頭早些打發(fā)了的好啊。
柴靜琳可不知道這些,她只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等送走了母親之后,柴靜琳想了再三之后,對丫鬟做了一番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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