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四季掛了電話。
還是決定去一趟美國。
楚沐歌是不是渣男,這得她說了算,要是在美國找不到他,他才算是徹徹底底的渣男。
這樣想著,錢四季收拾著行李。
一會功夫,提著一個行李箱到酒店總臺退了房。
順便打聽了下隔壁房間楚沐歌的行蹤。
“請問,那個跟我同來的年輕男人已經(jīng)退房走了嗎?什么時候走的?”
“是的,他已經(jīng)在九點十分走了,聽說要趕飛機。”總臺先生這次換了個大肚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像是老板。
錢四季道了聲謝,提著行李箱離開了酒店。
酒店派車送錢四季到了機場。
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鐘了,錢四季下了車,到機場售票處臨時買了票。
約旦到美國也需要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不過沒有到中國深圳那么麻煩,還要去北京轉(zhuǎn)機。
錢四季帶著護照進入機艙的時候,還在盤算著去了美國到哪落腳呢。
而那個楚沐歌是不是真的去找冷千雅了呢。
錢四季坐在坐位上,翻遍手機里的電話薄,最終還是打通了張倩的電話。
“你跟冷千雅說,我現(xiàn)在在去美國的飛機上,讓她不要為難楚沐歌。”說著,不等張倩說話,便掛掉了電話。
錢四季關(guān)了手機。
拿出小鏡子擺弄著自己的瀏海。
這次冷千雅真聰明的話就應該來接她,她可是她的最大情敵。
這次,她們終于要面對面了。
而且是為了楚沐歌。
毫不避違的。
不知道美國會不會來許多記者。
錢四季一直在想。
冷千雅會在媒體面前怎樣介紹她,是她的竟爭對手,還是情敵,五年前,冷千雅當著全世界人的面搶了錢四季的老公,這可是世界上的人都知道的,冷千雅還敢在媒體面前露面,恐怕直接就不認識她了吧,還會來機場接?
錢四季才覺得什么叫作夢。
睡了一覺。
美國機場就到了。
錢四季還是空乘叫起來的。
當她很驚訝的看著空乘的時候。
那位空姐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對她道:“小姐,國際機場到了。”
錢四季點頭。
“哦。”于是,便站起身,在空乘的幫助下將箱子拿下來。
下了飛機。
才知道什么叫美國。
雖然在中國早就穿棉衣了,可在美國,只穿了件薄外套還是覺得熱。
幸好是下午,不至于曬傷皮膚。
錢四季戴上墨鏡,提著行李箱,也偷了個懶,坐了個私家車到了機場出口。
才剛從機場出來,錢四季還沒打到車。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戴著墨鏡向她這邊走來。
錢四季轉(zhuǎn)頭看著那兩人的時候,他們竟然停下,裝作路人般。
她覺得有些蹊蹺,攔了輛的士就上了車。
錢四季坐在車上的時候,看見那兩個黑衣人也狂奔向這邊。
眼看著他們無能為力的被丟在車后。
錢四季終于松了口氣。
不想剛到紅綠燈的時候,司機就告訴錢四季。
“小姐,那輛車是您的朋友嗎?似乎從轉(zhuǎn)彎處就一直跟著我們。”
錢四季一驚,轉(zhuǎn)頭,看著后面。
這一看不要緊,看了倒是大吃一驚。
只見那兩個黑衣人從車里探出頭來,對著他比了個槍的手勢。
錢四季更是心驚肉跳。
她不小心招惹了什么人嗎?怎么像是黑社會的人?
還要槍斃她。
錢四季轉(zhuǎn)過頭,嚇得臉色煞白。
“不,那不是我的朋友,他們是壞人,甩掉他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錢四季一邊將手伸進包里,拿出手機。
“雷天澤,五分鐘之內(nèi)幫我聯(lián)系你美國的親人,朋友,來機場路救我,我被黑道跟蹤了。”錢四季的腦子還沒有轉(zhuǎn)過來,就第一時間打給雷天澤。
掛掉電話,再打給楚沐歌的時候。
竟發(fā)現(xiàn)他的電話是忙音。
錢四季氣得將手機扔到車座上。
司機也盡可能的將車開得飛快。
他對美國的路比較熟。
出了公路,專門在那些小巷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似乎后面的車司機車技也不錯。
轉(zhuǎn)了好幾個彎都沒有甩掉他們。
司機額上也滲出冷汗。
拿出對講機聯(lián)系自己的同行和公司。
錢四季打了電話給美國警局,緊急之下報了警。
終于還是司機有救有效。
不到五分鐘,從美國街頭趕來十幾輛美國的士在他們的車過后攔在了那輛黑色的車子面前。
錢四季看到,松了口氣。
她坐正身子,對司機道謝。
“不客氣。”司機額上汗還沒干,硬是笑著對錢四季道。
錢四季讓司機將車開往美國國際大酒店。
那里是她曾去的地方,覺得除了那還算安全之外,她也想不到哪里更安全。
可是那里也是她被拍錄像,受污辱的地方。
想到這里,錢四季不由的握起拳頭。
“冷千雅,你這個小人。”
錢四季開了房間,坐電梯到五樓的時候,剛出電梯,雷天澤的電話就到了。
“你還好嗎?遇到什么事了?”
“啊~~還好,虛驚一場。”錢四季拿著房卡找到自己的房間,“我。。。”才剛說兩句話,就感覺有人拍她的肩膀,錢四季回頭,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口鼻。
。。。。。。
手里的手機掉在地上。
雷天澤在手機那頭緊張的叫著錢四季的名字。
兩個黑衣男人將暈迷的錢四季拖出酒店,塞進車里。
錢四季被放到后坐,她的臉上被蓋了一個太陽帽。
車子迅速的開往美國郊區(qū)。
坐在副位的黑衣人,拿出手機撥通了冷千雅的手機。
“小姐,我們把她截到了,并且按照您的要求丟在郊外荒廢的工廠里。”
冷千雅的聲音。
“好,先不要動她,把那個楚沐歌跟她關(guān)在一塊,我倒要看看,在他們只能活一個的時候,他們還有沒有那么恩愛。”
“是。”黑衣男人掛掉手機后,便又打了個電話。
“把那個男人關(guān)到郊外廢棄的工廠里。”
掛掉手機后。
黑衣男人轉(zhuǎn)頭看了眼躺在后座的錢四季。
那開車的男人道:“這女的還真的夠倒霉,竟然得罪了我們冷大千金,五年前被拍了一次裸照不說,這次又要連累丈夫。”
說話間。
車子就到了工廠。
錢四季被迷迷糊糊的拖出車外。
被兩個男人捆邦著雙手。
帶到一間破工廠里。
錢四季被推到一個角落,還未完全醒過來的她,被潑了一盆冷水,頓時神智清晰了不少。
她抬起頭,看著兩個黑衣男人,頭發(fā)濕搭搭的搭在額上,滴著水珠。
衣服也濕了一半。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錢四季有氣無力的問。
黑衣男人道:“少廢話,來到這里,就不要指望活著出去。”說著,轉(zhuǎn)頭對后面的男人道,“叫他們把那個叫楚沐歌的男人帶過來。”
說完。
外面似乎又來了一輛車。
不一會兒,楚沐歌就被推了進來。
錢四季看到楚沐歌。
不由的心一緊。
“沐歌,你怎么來了?”
楚沐歌被推倒在錢四季的身旁。
待他看清錢四季的時候,便反問:“你怎么在這?”
錢四季還想說什么。
黑衣男人喝道:“不要在這里聊天,我們東家說了,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趁這段時間商量一下,看哪個活?我們明天再來。“
說著,便轉(zhuǎn)身與身邊的另一個男人和其他的打手走了出去。
他們分別上了兩輛車,先后出了郊區(qū)。
聽著他們離開后。
楚沐歌說:”不管怎么樣,我們要趁明天天亮之前逃走,否則就死定了。“
錢四季點頭。
幸好,他們的腳沒有被捆住,于是站起身,一起跑向門口。
不想,那門卻緊緊的被關(guān)上。
楚沐歌和錢四季一起用身子將門往旁邊挪那門,可卻怎么也開不了,好不容易門被挪開了一道小口,透過門縫還清晰的看到那門上的鎖。
錢四季像是泄了氣皮球,一下蹲在地上。
”這下,要能連天王老子都救不了我們了。“錢四季認命的說,頭抵在門上,本來就受到驚嚇的她顯得身子虛托,她背靠在門上,不一會便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錢四季覺得自己的身子被反過來,捆在雙手上的繩子被解開,然后,被抱到一個鋪著軟軟的墊子上的地方躺了下來,后面還為她蓋了打棉被。
錢四季咧嘴笑了。
囈語道:”我們脫險了嗎?就知道楚沐歌你是最有辦法的。“
楚沐歌以為她醒了,坐地上站起身,當看到躺在那木板上的人兒還在閉著眼睛發(fā)夢的時候,不由的緊皺起眉頭來。
他為她將被子往上蓋了蓋。
自己則找了塊木板,墊著坐在那里,靠在后面堆得很高的木板材上睡著了。
錢四季醒來的時候,是被渴醒的。
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四周一片漆黑的時候,本能的尖叫起來。
楚沐歌聽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盡量讓她安靜下來。
”楚沐歌,是你嗎?“錢四季就像是一個被蒙著眼睛的瞎子,這里沒有一絲亮光。
楚沐歌說:”是我。“
感覺到錢四季的身子往他身上靠,楚沐歌冷靜的躲開了。
他很明白,孤身寡女,會做出什么事。
他不是柳下惠,卻不想在此情此景下跟她發(fā)生肉體關(guān)系。
”你等一下,我把那個打火機找來,看能不能升一堆火。“
錢四季感覺到楚沐歌彎著身子在地上摸索著。
她屈起兩腿,兩手抱著兩腿。
”這里怎么會有打火機?還有棉被?“
“我覺得可能這里是那幫家伙的一個窩點,一抓到人就被關(guān)在這里,而這些棉被恐怕是留在這里看人質(zhì)的人用的,而這打火機恐怕也是他們抽煙時丟下來的。”
錢四季將頭靠在腿上。
“找到了嗎?找不到就回來吧,你就坐在我身邊,我們聊聊天。”
楚沐歌有些驚喜的聲音說:“找到了找到了。”
聲音剛落,一道光亮便打破這漆黑的夜。
楚沐歌又借著亮光,從周圍收集來許多煙盒還有許多碎紙片,還有小的木頭。
把它們堆在一起。
楚沐歌用打火機燒著了被放在木頭里的紙盒子。
很快,紙盒被燒著了,當里面的紙盒被燒完時,外面的木頭也跟著燒著了。
錢四季終于松了口氣。
看著火光簡直合不攏嘴。
解決了黑暗問題。
楚沐歌便想到問錢四季為何來美國。
“對了,你怎么會來美國,還被他們抓住?”
錢四季倒也毫不示弱,“你還好意思問我,我還沒問你呢,怎么好端端的回來美國,是因為冷千雅嗎?剛才的那批人是誰?是仇人?”
楚沐歌低垂下眼簾。
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收到我老師的一個微信,說他在美國發(fā)現(xiàn)了當年冷千雅陷害你的證據(jù),所以我就跑來了。”
錢四季瞪大了眼睛,忽然有種感動漫漫的從心底升上來。
鼻子一酸,就落下眼淚來。
她任性的將眼淚擦掉。
對楚沐歌吼道:“你是笨蛋嗎?怎么不跟我說,非要一個人跑來美國冒險。”
楚沐歌俊眉緊皺,“你是說綁架我們的人根本就是冷千雅?”
錢四季無意中指出事實,而這猜想也正巧被楚沐歌說了出來。
兩人不由的閉了嘴,陷入沉默中。
說真的,誰也不想這是真的,可這一切又都在情理之中。
“我也沒想到冷千雅這么心狠手辣,我認識冷千雅的時候覺得她只是冷了點,別的沒什么?就算到后來她搶了你,我也覺得她只是被感清沖暈了頭腦,不過我還確實很恨她的。”錢四季說了一堆的話,在看到楚沐歌明亮的雙眸時,她就不由的后悔起來,不自覺得用手摸著自己的嘴唇。
果然,楚沐歌瞪著她,眼睛里有著責怪的意思。
“你不是失憶了嗎?怎么知道這些?”
錢四季有些結(jié)巴道,眼神閃躲著楚沐歌的。
“我。。。我忘了我失憶,突然想起來,就這么說了。”
“什么?”楚沐歌忽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你忘了你失憶,說明你是裝的?”
錢四季連連搖頭擺手。
“不是這樣的,我是真失憶了。只是失了前面的想起了后面的,到后來,我也不知道我失了什么憶,想起了什么。反正,聊到冷千雅的時候就這么順其自然的說了,我連自己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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