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旋轉的飛落。
凌子云開了暖氣。
對錢四季說:“在這里,我擁有絕對的說話權,所以不要客氣,有事你跟我說。”
錢四季轉過頭,看著凌子云,兩唇角溢起笑容。
凌子云看了眼錢四季,轉向前面道:“怎么了?”
錢四季說:“沒有什么,只是覺得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在深圳打工的凌子云了。”
凌子云拍了下方向盤道:“你也說我是富二代了,既然到了家鄉,我當然要照顧下上司。”
錢四季看著凌子云的側臉,“那行啊,改天你帶我去你公司,看看能否讓我在你公司謀得一職?”
“干嘛改天啊,就今天啊,如果你不急著回家的話,我帶你去。”凌子云顯然很高興錢四季提出她的要求,還未等錢四季開口,就轉了方向盤。
錢四季見他轉了方向盤,不由的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愿意現在就去你公司呢?”
凌子云說:“現在去,你可以有當領導的機會,如果再晚些,我就不敢保證有這機會。”
終于,錢四季被凌子云徹底說服了。
她也不再阻止,靜靜的坐在旁邊。
凌子云說了些什么錢四季也沒聽太清楚。
只是覺得眼皮很重,有點想要睡覺。
“昨晚沒有睡好?”凌子云說這話的時候錢四季已經睡著了。
她躺在椅背上。
凌子云騰出一只手來,幫她將椅背按下去。
看著錢四季嬰孩的睡姿,凌子云不禁不再把她當成那個雷歷風行的錢四季了,而是一個需要安全感,需要別人關心的孩子。
車子進了市里最高的辦公樓,那里的最高三層是凌子云的公司。
裝修豪華,環境優雅,陽臺上還擺了桌椅,供職員休息吃飯。
還有單獨的一層做為職員餐廳,還有高層領導餐廳以及餐飲休閑區。
凌子云將車子直接開進了車庫。
還沒下車,就看到一個人從一輛黑色的車里鉆出來。
而那個人竟是楚沐歌。
凌子云兩手握著方向盤,怔怔的看著站在車前的楚沐歌。
楚沐歌向他指指旁邊。
凌子云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準備下去,不想卻被錢四季拉住。
凌子云轉頭,錢四季對他說:“我跟你一起下去。”她面色嚴肅,低頭解開安全帶。
錢四季與凌子云分別在不同的方向下車的時候,楚沐歌看著兩人,最后將視線停在錢四季的身上。
楚沐歌在錢四季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抓住她的手腕,“我們不能談談嗎?”
錢四季將楚沐歌抓住手腕的手拿掉。
淡漠的對楚沐歌道:“我們已經過去了,這里是江城,不是深圳。”
楚沐歌眼睜睜的看著錢四季跟凌子云離開。
他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挽回她。
也曾記得錢四季說過,“如果你沒有挽回失去的東西,說明你不想要挽回,即然不想挽回,也無需浪費時間。”
楚沐歌走過去,坐進車里。
兩手放在方向盤上。
腳踩在油門上。
鑰匙還插在車孔里。
-----------錢四季從身后蒙上楚沐歌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楚沐歌雙手摸著錢四季放在眼睛上的雙手。
“世界上最不乖最不聽話的錢四季。”----------
楚沐歌從回憶中醒過來。
一手移到鑰匙上。
正準備右手轉動鑰匙的時候,楚沐歌的耳邊又響起錢四季那遙遠的聲音。
----------“如果我有一天不見了,你會怎么樣?”---------
楚沐歌瞇起眸,松開拿著鑰匙的手,推開車門,細想之下,又將鑰匙拔下來。
下車。
走到電梯旁,按了電梯,等。
乘電梯到最頂層的辦公室。
楚沐歌兩手插在上衣口袋里,穿著休閑風衣的他在看到前臺時,問:“請問你們總經理辦公室在哪?”
前臺小姐抬頭一看,差點尖叫出聲。
她“啊”的叫了半聲,便反映快的用手捂住嘴巴。
“楚沐歌?你等等,我帶你去我們總經理辦公室。”楚沐歌靜靜的等著。
前臺小姐打了個電話,又拿了份文件,對楚沐歌笑道:“楚先生,您跟我來。”
楚沐歌點頭。
楚沐歌被帶到凌子云的辦公室。
看到錢四季坐在凌子云對面的沙發上。
楚沐歌徑自走到沙發前,拉著錢四季的手就往外走。
錢四季試圖甩開楚沐歌的手,卻被他緊緊的握著,不能掙扎。
凌子云見狀,上前試圖阻止。
楚沐歌伸手,阻止凌子云的講話,對錢四季說:“如果你真的不想見我的話,那么總愿意見見你的父母吧?”
錢四季停止掙扎。
她瞪著眼睛看著楚沐歌。
楚沐歌對錢四季點點頭。
錢四季慚慚的,低垂下眼簾。
楚沐歌回頭,看了眼凌子云,拉著錢四季走出辦公室。
“你去過我家?”電梯里,錢四季用盡所有的記憶想要記起楚沐歌跟她回家的時候。
可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沒有,只不過從你曾經留給我的地址中知道你家就在這個城市的小縣城里。”楚沐歌很坦然的說。
錢四季看著窗外,不說話。
楚沐歌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煙。
錢四季拿掉他手中的煙,在他點燃之前將它扔掉,并且指指電梯。
楚沐歌抬頭,電梯里貼著的禁煙標志就在眼前。
他將煙盒裝進口袋里。
對錢四季說:“我沒有去過你家,就把你娶到了手,是因為你父母從未說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還以為那不是你父母呢。”
錢四季低垂下眼簾。
低低的聲音讓楚沐歌有些心疼。
“從小我就是我們家的托油瓶,現在我的父母慚慚老去,而且我還在婚禮上讓他們受盡世人指責,他們一定不希望我回去。”
楚沐歌說:“不是這樣的,其實他們很希望你回去。”
錢四季低垂的眼簾忽然抬起來,期待的眼神看著楚沐歌問:“你見過他們嗎?”
楚沐歌搖頭。
電梯到了。
楚沐歌走出電梯。
錢四季跟著走出去。
他們來到車庫。
錢四季跟在楚沐歌的身后上了車子。
楚沐歌轉動鑰匙,打開空調。
車子開離車庫。
錢四季對楚沐歌說:“見到我父母,我應該怎么說?這五年來的失蹤,是不是他們最在意的?”
楚沐歌將車子開上高速。
安慰她道:“你放心吧,這五年來我自會跟他們講,只是那是你的父母,要怎樣跟他們相處得靠你自己。”
錢四季點頭。
抬眼看著楚沐歌。
她喃喃道:“楚沐歌,如果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多好。”
楚沐歌沒有講話,也沒有看她。
只是默默的開著車。
錢四季也轉過頭,看著窗外飄來的雪花。
躺在椅背上,慚慚的睡著了。
------------錢四季&楚沐歌。
錢四季轉頭,扔掉手中的粉筆,看著下面扮演學生的楚沐歌,拿起教桌上的教棍,指著黑板上的粉筆字,對楚沐歌道:“大聲讀出來。”
楚沐歌乖乖的坐在課桌前。
很聽話的大聲朗誦,“楚沐歌AND錢四季。”
錢四季歪著頭,斜著眼睛看著黑板。
便又拿起只粉筆,在黑板上寫道:“‘楚沐歌錢四季’,你上來填空。”
錢四季指著楚沐歌,拿著粉筆道。
楚沐歌走上來,錢四季將粉筆給楚沐歌。
。。。
------------
車子猛的停下。
錢四季的頭撞到旁邊的窗戶上。
楚沐歌回頭看了眼錢四季。
錢四季睜開眼睛,順著楚沐歌的視線看向前方。
前面一只小黑狗攔住去路。
錢四季轉頭看了眼后面,問楚沐歌:“下了高速嗎?怎么會有只小狗?”
楚沐歌說:“下了,才二十分鐘,這只狗就忽然沖過來,我只好停下來。”
錢四季看看天,天已經停止下雪。
“這一片也沒有人住吧?是不是前面那個村樁的?”錢四季看著小黑狗倔強的眼睛問。
那只狗的眼神堅定,有一種不屈不饒誓死如歸的感覺。
“沒事,我繞過它,反正還有兩個多小時才到你家。”楚沐歌看了眼腕上的手表道。
錢四季說:“等等,你看那小狗。”
楚沐歌順著錢四季的視線。
只見那小黑狗側著身子,搖著尾巴,眼神迷離的看著遠方。
不知為何,錢四季心中一動。
忽然覺得那只小黑狗很投緣,便下車,走到它面前。
誰知小黑狗見有人來,抬頭看了眼它,跑過來,搖著尾巴仰頭看著錢四季。
錢四季蹲下。
將小黑狗抱起來。
楚沐歌推開車門,錢四季坐上來。
“我覺得它很投緣,不如我收養它吧?”
錢四季對楚沐歌道。
楚沐歌見四下無人。
點頭說:“這里反正也沒人,應該沒人注意你的舉動,走吧。”
小黑狗趴在錢四季的腿上。
錢四季輕輕撫摸著小黑狗。
楚沐歌看了眼小黑狗,對錢四季說:“它還蠻酷的,一上來都沒見它吭一聲。”
錢四季說:“這叫乖,你看它的眼睛,很深沉的樣子。”
楚沐歌瞄了眼那狗的眼睛,果然,明明很小的小狗,就像個大人似的擁有一雙深沉的明眸。
錢四季將它重新放在腿上。
繼續摸著它黑亮的毛發。
對楚沐歌說:“你說我們應該給它取什么名字呢?”說著,抬頭看著車頂,用心的冥思著。
楚沐歌看似認真的開著車。
誰知隔了五分鐘忽然說:“不如叫季歌吧?”
錢四季重復著楚沐歌說出的名字,“季---歌?為什么是這個名字?”
楚沐歌看著窗外,說:“你我的名字的尾字,你叫錢四季,我叫楚沐歌,我們倆的尾字不就是季歌。”
錢四季一聽,眼睛亮了一下,“對喔,這狗是我們一起找到的,這個名字也有些紀念價值。”
楚沐歌看著錢四季疼愛的撫摸著小黑狗,對她說:“等到時候回到你家,我就把它上牌。”
錢四季點頭,將小狗抱在眼前,臉埋在小黑狗的毛發里。
楚沐歌嫌棄的說:“咦,臟。”
錢四季抬起頭,臉有些微紅的看著楚沐歌。
對他說:“不臟的,像是剛洗過澡,你聞,身上還有洗發水味呢。”
楚沐歌湊近一聞,“果然很香。”
在江城的一個小鎮上。
楚沐歌停下來。
他打開窗,向路邊的人打聽了一下。
“請問錢中天家在哪里?”
“哦,在前面,拐彎,靠河的一個大院里。”
車子開起來。
錢四季轉頭,問楚沐歌,“前面靠河的路邊大院?我家還挺大的。”
楚沐歌轉動方向盤。
還沒開五分鐘。
一條路沿著一條河,路對面便是一排排的高樓大院。
雖然這里最高只有四層,但也是獨門獨戶,在城里,這房子就是別墅,只不過充滿了鄉土氣息罷了。
楚沐歌停在了第二個大院外。
外面的門牌上分明寫著錢中天。
小狗趴在錢四季的懷里已經睡著了。
見車子停下。
楚沐歌幫錢四季解開安全帶。
錢四季抱著小黑狗,下了車。
兩人站在門前。
楚沐歌按響了門鈴。
錢四季抱著小黑狗,等著里面的人出來。
門開了。
出來的是一位白發的老頭。
錢四季抬起頭,看著眼前年近八旬的老人,一下子不知如何反映。
楚沐歌見此情形,慌忙打圓場說:“你好,我是錢四季朋友,這是錢四季,她是您的女兒嗎?”
老人轉頭,上下打量著錢四季。
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激動。
“是四季嗎?我們家的四季終于回來了。”他兩手扶著錢四季的雙肩,激動的說。
錢四季看著面前的老人。
他就是她的父親嗎?
錢四季看著楚沐歌。
楚沐歌點點頭。
錢四季張了張嘴,終于叫道:“爸,我回來了。”
老人激動的點頭。
“這些年你在外面還好嗎?”
錢四季點頭,對老人說:“好,好極了,媽媽還好嗎?”
老人抹著淚,點頭,“快進屋,她在里面呢。”
錢四季和楚沐歌先后跟著老人進到屋里。
一樓的大廳很大。
裝修也不錯。
看起來都是新買的桌椅和新鋪的地毯。
錢四季打量了下一樓。
老人說:“這些都是五年前,用你給的錢買的,五年來,沒曾想還跟新的一樣。”
錢四季眼中含淚。
這里的擺設錢四季熟悉,也記得。
這是他在跟楚沐歌離家的前一星期,回家來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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