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昀和莊嚴來到了醫院的樓頂之上,尋了一方日常醫生護士們用的休息角,坐了下來。
今日的天氣延續了帝都春日里的好天氣。天蔚藍,云潔白。自帝都醫院的樓頂俯瞰,可將大半帝都的景色攬入眼中。
所謂山河壯麗,大抵如帝都這般吧!
莊嚴揉了揉鼻,問薄昀:“你找我來是不是想談談秀秀?”
從知道秀秀隱瞞了夏果自己的全名開始,莊嚴就直覺這個女孩不簡單。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查到這個不簡單到底不簡單在什么地方,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總有一天他能查清楚這個不簡單。
就在剛剛,在秀秀見薄昀拉入病房,請他為夏果把脈之時,他第一次清楚的捕捉到了這份不簡單——試問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秀秀,一個來自A國西北小城的小保姆,又是從何處得知薄昀會把脈的?
所以,他說了那句麻煩薄昀的話,目的,便是驗證自己的這個捕捉。
結果,自然是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而這個結果,證明薄昀同樣也對這個小保姆,起了疑心。
薄昀收回俯瞰帝都景色的視線,淡淡看了莊嚴一眼,問:“你早就開始懷疑這個小保姆了?”
“是的。”莊嚴也不否認。
“哦?”薄昀高挑了一邊眉梢,“說說你的懷疑?”
他懷疑秀秀,是因為她知道她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有對他莫名其妙的恐懼,這兩點,對莊嚴來說,可是完全不相干的。
“我的懷疑其實很簡單,就是她為何如此小心的不對任何人提及自己的名字?”
“不對任何人提及自己的名字?”薄昀皺著眉頭,“是褚文秀這個名字嗎?”
“對!”莊嚴點了點頭,“就連和她共同生活了六年的夏果,也是直到前幾日才知道的!”
接下來,莊嚴將秀秀來到帝都第一天的事情和薄昀說了說,也將秀秀入住莊園第一晚自己和夏果發生的爭執說了說,然后告訴了薄昀他的三點懷疑。
“目前,我對她共有三點懷疑。第一,她說是受李響之托來帝都找夏果回金昌,事情雖說的過去,但是我總感覺哪里不對勁。第二,她隱瞞夏果自己的全名一事。她和夏果都解釋說是疏忽,但這個疏忽,程度太過了,可信度也就不夠了。第三,也就是今天的事了。”
說道這里莊嚴頓了頓,他往后一靠,斜著眸子看薄昀,道:“我見過恒叔替夏果把脈,卻從不知道你也會把脈,而且還有一手好的針灸之術。說吧,你們薄園的人,是不是都像秀秀說的一樣,人人都有一手好醫術?”
薄昀不動聲色的冷笑了一聲,道:“你的關注點錯了!
“我覺得沒錯!”莊嚴換了一個坐姿,繼續說,“在帝都財閥之間,因為兩家的老爺子都是軍人出身,所以薄園和莊園,應該是走的最近的了。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卻被一個外來的小保姆點破了,你說,尷尬不?”
薄昀也學著莊嚴往后一靠,翹起了二郎腿,冷哼:“所以,我請你來談談你家夏果的這個小保姆呀!”
“我人脈有限,資金有限,迄今為止,我只查到了一些表面的東西,與這個小保姆所說的,并無二至!”莊嚴一攤手,表示自己很無奈。
“你的意思是我人脈無限,資金無限,可以替你背下這個鍋?”薄昀再次冷冷一哼。
“是你要找我談的,又是我找你談的!”莊嚴耍起了無賴,“再說了,如果連A國堂堂的安保部薄隊長都查不到,那我這只小蝦米,還是趁早別蹦跶了。就我家夏果怎么高興,我怎么著吧!”
薄昀鄙夷的看了莊嚴一眼,斥道:“莊嚴,我真沒想到,昔日聲震帝都的小怪物,竟然有一天真變成了個軟耳朵!”
“薄昀,激將法沒用!”莊嚴臉上的神情一收,身子也跟著往前一傾,盯著薄昀萬分認真的說,“如果你不是察覺了秀秀有問題,你就不會和我廢這般話。薄昀,你就當幫幫夏果,她是真的把秀秀看的比什么都重!我怕萬一……”
薄昀大手一揮,打斷了莊嚴的話:“夏果是我薄氏的大小姐,是我薄昀的長姐。有薄園在,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動她!”
“好!”莊嚴一掌拍在薄昀的肩膀上,“不愧為我的好兄弟!”
“是你的大舅兄!”薄昀白了莊嚴一眼。
“哈哈哈!”莊嚴笑了起來,“我就知道,這事找你準沒錯!”
……
待莊嚴收了笑聲,薄昀卻忽而一嘆,憂心忡忡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莊嚴,我們不能高興的太早!你別忘了,在這一系列的事情背后,還藏著我的那位四叔,署名為四!”
“你的意思是?”莊嚴聞言立即倒吸了一口氣,眸光都不穩了。
他確實忽略了署名為四!
他確實從未將署名為四和秀秀聯系在一起過!
這不是他沒有想到,而是他壓根就不敢想!
因為如果秀秀真的是署名為四安排在夏果身邊的,那就意味著,夏果她一直就生活在署名為四的眼皮子底下!
甚至就連夏家,都可能是署名為四的人!
眼睜睜的看著夏果歷經磨難,百般掙扎,卻從不出面,這樣帶著目的的親情,對渴望親情的夏果來說,太殘忍了!
“不錯!”薄昀看著莊嚴慎重的點了點頭,對他說出了薄恒以及自己的猜測,“……所以父親懷疑,漁舟島摩擦事件是一起人為的事件,目的就是引起A國和H國的摩擦,再煽動H國國王,讓H國王儲雅麗公主秘密來A國進行所謂的磋商,再借夏果車禍一事,引開薄氏的注意力,趁機徹底挑起A國和H國的矛盾,以致一發不可收拾!
莊氏雖是跨國企業,但莊氏畢竟還只是一介商人,涉及政治,尤其是兩國邦交這種大事件,莊氏顯然就后知后覺了。對此時薄昀所說的那些細節,那就更是無從得知了。
莊嚴的拳頭早已捏的青筋梗立,卻依舊止不住心頭的怒火。他紅著眸子,對薄昀低咆:“你的意思是,夏果很可能從頭到尾就只是他的一顆棋子?目的,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助他殺了H國的王儲?”
薄昀搖了搖頭,道:“可惜,昨天并沒有人來刺殺雅麗公主!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們的這個猜測,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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