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果聞言一愣,垂眸,看到的是一張古色古香的帖子,描金楷體,祥云為底,像極了歷史劇里才有的模樣。
夏果的瞳孔驟然一縮,腦海中竟是毫無征兆的蹦出了H國國王的臉。
H國國王是薄昊,是累世傳承的薄家人。她記得薄司令的書房里,至今還保留著古色古香的布置,如文人雅士一般,懸掛著花鳥蟲魚等畫。
還有她初回帝都,莊老爺子給薄園送去的也是一張拜帖。她雖然沒有見過那張拜帖是什么模樣,但既然用到了拜帖這個詞,定然也是古色古香的。
所以,這張拜帖,這個分明帶著歷史味道的玩意,除了薄園,除了H國國王,還會來自于誰?
“是的,你的父親,署名為四!”莊老爺子鄭重的點了點頭,但他既沒用薄家四爺,也沒用H國國王,只說是署名為四。
夏果聞言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她想也沒想就一把奪過了莊老爺子手中的拜帖,翻看,赫然見了四個大字:署名為四。
這四個字就像那索命的勾魂使者一樣,再次嚇得夏果悚然一顫,眸內瞬間布滿了驚怒。她咬牙切齒的低斥一聲:“我不見!”
她都已經明明白白的拒絕了他!他還陰魂不散的追著她干什么!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她的生父,他就有權利迫使她做什么事?
他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她不可能見他的!
莊嚴聽莊老爺子這么一說也是大驚,甚至比自己想到薄昀那邊出了什么意外之事還要驚訝。
如今的薄家四爺,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名動A國的天才。他改了身份,改了容貌,他是低調但誰也無法輕視的一國之王。
他若回A國,哪怕是秘密來訪,以他如今的身份,都足以讓A國高層神經緊繃,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他今日突然出現在A國,還送來了拜帖。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回了薄園了?
是他以個人的名義和薄昀一起將神鷹特戰(zhàn)隊的隊員送回來的?
還是他以H國國王的身份秘密來訪A國,順便抽空來看一看夏果的?
他昨天下午才和恒叔通了電話,約好今日早上去薄園談談關于本家七爺爺天天來堵門的事情。在電話里,恒叔可是一個字也沒透露這件事!
是他也不知道?還是他準備讓他和H國國王直接在薄園見面,但卻被夏溪攪和了?
H國國王現在將拜帖送到了莊園,他又想干什么?
……
莊嚴的腦中一連蹦出了數十個疑問,每一個疑問都需要見到了H國國王才能確定。他遂穩(wěn)了穩(wěn)情緒,決定先安撫驚怒的夏果:“夏果,你別急!我先來問問恒叔這是怎么回事!”
說罷,莊嚴深吸了一口冷氣,起身拿出手機撥了薄恒的電話。
……
H國國王是三天前一個人回來的。
他既不是以H國國王的身份來訪A國,也不是在薄昀的陪伴下回來A國。他就是以個人的名義,辦了一張旅游簽證,孤身一人回了A國。
他用了一天的時間去看了記憶里的故鄉(xiāng)山水,略失望。用了一天的時間去莊氏集團和夏氏集團轉了轉,覺得還行。到第三天的時候,他凌晨時分爬上了紫金山,等了一場日出,然后心滿意足的敲開了薄園的大門。
守門的小警衛(wèi)兵在薄恒主動申請了內退之后就換成了保安。保安不認識H國國王,也沒有接到老板的交代,加之此時才早上五點多鐘,遂好言請他改日再來。
H國國王但笑不語,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不足三分鐘之后,保安就看到平日里不言茍笑、凡事中規(guī)中矩的薄恒薄司令,一路奔跑而來,身上,甚至還穿著睡衣。
薄恒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疾奔而來。卻在見到了來人的時候,腳步又戛然而止,冷肅的眸子,跳躍著一種前所未見過的眸光。
是驚喜,是訝然,又成愧疚,直至含淚而笑。
他嘶啞的、微喘的聲音,如這清晨的陽光一般,撕開了這隔著二十七年的別離,只余一句:“回家吧!”
H國國王始終噙著淡淡的笑,看著薄恒飛奔而來,看著薄恒汗流浹背,看著他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他知道,從主別墅到這道大門,就是將車開到四十碼,也需要三分鐘左右。
可他,卻只用了三分鐘不到,就憑著自己的一雙腿跑了過來!
他怎么會不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呢?
H國國王的目光輕輕的掃過薄恒,掃過他早已爬上了皺紋的眼角,掃過他斑白的兩鬢,落在了他緊張的握成了拳的雙手上,點了頭:“好!”
……
薄園主別墅里,薄夫人在薄恒接到電話的同時也醒來了,但她還來不及問什么,就看到自己的丈夫只套了拖鞋就飛奔而去了。
她趕緊起身撲到陽臺上,堪堪追上了丈夫的腳步。她大聲問:“誰來了?”
“他!”疾奔而去的薄恒只丟下了一個字。
“他?”薄夫人擰眉,繼而醒悟,怪叫一聲,“是薄昊!”說罷,她趕緊回身,奔到電話旁拿起電話,第一個撥了薄寧的電話。
此時是清晨五點多,薄寧還好夢正酣,她被她老公推醒:“寧兒,是大嫂的電話!”
“大嫂?”薄寧睡的迷迷糊糊的,拿起電話繼續(xù)閉著眼睛,“喂,大嫂,早上好。”
“薄寧!薄寧!”電話里傳來薄夫人略尖銳的聲音,“你快回來!你和妹夫馬上回來!”
薄夫人的聲音太急太銳,嚇的薄寧一個激靈,骨碌一下爬坐了起來:“大嫂,這是怎么了?”
“回來了!他回來了!薄昊回來了!”薄夫人一連三個回來了才說清楚誰回來了。
薄寧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尖叫起來:“大嫂,你是說我四哥回來了?”
“是的!你大哥剛接到的電話!已經到了薄園了!”
“好好好!我馬上來!馬上來!”薄寧一疊聲的應了薄夫人的話,把電話一摔,手忙腳亂的抱著衣服就跑,“親愛的,我們快走!我四哥回來了!”
薄寧的丈夫早在聽說薄昊回來的時候就已穿好了衣服,他一把抱住手忙腳亂的妻子,說:“你別急!先把衣服穿好,別著涼了!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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