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雪,究竟畫了一幅怎樣的肖像畫呢?
秦皇垂眸一看,沒看到他的肖像畫,看到的卻是一幅大張著血盆大口目露兇光的嗜血雄獅,微一驚,很快就沉下了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畫,半晌才帶著些許的不解,沉聲問:
“讓你給我畫肖像畫,你畫一個嗜血咆哮的獅子頭是什么意思?”
此時此刻,夏深雪自是內(nèi)心惶惶。
“我……嗯……我其實也沒什么意思……只是、只是靈感突然來了,想、想畫個獅子頭而已!
“你難道不是把我當(dāng)成了野獸?”
“不是不是,我、我怎么敢!毕纳钛┗琶u頭擺手,“對不起,我、我剛才實在不該開小差畫獅子頭的,你回去坐好,我、我重新給你畫肖像畫,好不好?”
秦皇面色越發(fā)黑沉,抬眸,冷冷逼視著她,“我以為我很閑嗎?我可沒那么多時間坐那讓你重新畫!闭f到這兒,他抬手摁下旁邊墻上的通訊裝置,“萬伯,你馬上上來一趟!
后面的一句話,自是對萬德說的,可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卻始終緊盯面前小臉煞白很是緊張害怕的女人。
而夏深雪則完全不敢抬眼看他那張臉,他的目光對她來說,無疑已是一種酷刑。
夏深雪心里后悔著,自己怎么會走神成那樣,畫出個野獸的頭呢?即使面前的男人確實像個冷血無情的野獸,但自己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將他真實的形象躍然紙上啊。
不多一會,萬德敲門進來了,“少爺……”
“她一個月是多少報酬?”秦皇立即問,問時,眼睛依舊緊緊的睨著面前只有他肩膀高的女人。
“二小姐開的價,一個月十萬。”萬德如實說道。
“哼!币宦暲浜,“她哪里配這個價,一月五千,她愛賺不賺!弊I諷嫌棄的冷聲撂下這話,秦皇瀟灑利落的轉(zhuǎn)身,幾步便走出臥室。
他,走了嗎?不會再返回來吧?
聽著秦皇離開的聲音,夏深雪這才敢慢慢的抬起眼簾,不知秦皇還會不會返回來,她的一顆心,無疑還懸在嗓子眼。
萬德站在門口位置。
見秦皇下了樓,他有些疑惑的朝夏深雪看去,問,“夏小姐,我們少爺他怎么了?”他幾乎是看著秦皇長大的,秦皇對一個才來的新仆這么生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
“我、我沒把他的肖像畫畫好,他、他生氣了。”夏深雪用力攪著手,抱歉的小聲說,“萬管家,我可以走了嗎??”
“當(dāng)然可以,我馬上安排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的,我能自己回去,謝謝你。”
萬德笑了笑,“夏小姐,你客氣了,你是教我們小姐畫畫的老師,安排司機送你回去是應(yīng)該的!
——
秦氏集團總部是一棟高聳入云,足有一百一十八層樓高的恢宏大廈。
身為秦氏集團總裁,秦皇的辦公室位于最高層,也無可厚非。
秦皇的辦公室,既是最佳辦公地點,也是最佳觀景地點,即便星辰大酒店他住的那間套房,視野也不及他辦公室寬廣。
這日下午,秦皇本是應(yīng)該飛去米國和幾位商業(yè)巨頭洽談合作事宜的,可他非但讓游方取消了行程,還跑到辦公室里,手里無意識的把玩著一只黑色鋼筆,坐在那張紫色的老板椅上神思漂浮的發(fā)呆。
游方拿著一疊文件進入辦公室,看到秦皇那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四四方方的臉上頓現(xiàn)驚疑,小心翼翼問,“老大,你怎么了?是……人不舒服?”
秦皇這才回神,抬眸,眼露冷銳之光,“我什么時候人不舒服過了?”
伴君如伴虎,刻刻要當(dāng)心啊。
游方立馬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呵呵賠笑,“呵呵,是是是,老大怎么可能有身體不適的時候嘛!
跟隨秦皇多年,他游方還真沒見過生病感冒過。
“對了老大,你取消去米國的行程,米國那邊來了好多電話,我推說老大你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所以不能赴約!
秦皇臉上不易察覺的閃過一抹異色,干咳一聲,“咳……嗯,確實是這樣。”取消重要行程,只是為了讓某個女人給自己畫一幅肖像畫,結(jié)果那女人卻是畫了頭野獸,靠。
想到這事,秦皇破天荒有些懷疑,自己怕不是真有病,滿肚子都是氣,也不知是在氣他自己,還是在氣某個女人。
整張俊臉突然暗沉得似要刮風(fēng)下雨,抬手看一眼限量版的名貴腕表,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起身便走。
“出發(fā)去機場,現(xiàn)在趕去米國,也不算太遲!
“?”游方驚愕,眨眨眼,立即忙不迭的跟上,心里實在疑惑,自己這老大,今天怎么和平時有點不一樣呢?
——
夏深雪回去時,在家的石小琴正窩在沙發(fā)上捧著劇本琢磨她的戲份。
“小琴,我回來了。”
“回來了呀,快說快說,那家人姓什么,他們對你還滿意吧?”
石小琴揚頭朝夏深雪看去,忙八卦般笑問。
夏深雪關(guān)上門走進屋,坐到沙發(fā)的一角,小臉上滿是愁容,“那家人姓秦,那位少女叫秦霜,她倒上滿喜歡我的,可是他哥哥……哎……”
夏深雪真不想說了,想起秦皇那張臉,只覺心里涌起一陣陣的煩惱和悲哀,除此之外,還有種想哭的心情。
被秦皇叫人綁著進他臥室的事,她真是沒臉說給石小琴聽。
世界那么大,她真不明白,怎么就遇上那個人了呢,世界難道什么時候變小了嗎?
“他哥哥怎么啦?帥嗎?”石小琴卻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湊到了夏深雪的面前。
“哎……”
夏深雪又是一聲嘆,反正想到秦皇,心里郁結(jié)叢生,秦皇再帥再迷人,她也高興不起來,惱道,“帥有什么用,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睛一個嘴巴,他那張臉,在我看來,跟兇惡的獅子臉沒區(qū)別,他那雙眼睛冰冷犀利,叫人坐立不安。”
石小琴聽得有些迷糊,“深雪,你難道還要教他哥畫畫?”
“這倒不用”
“那你怎么說起他哥來,這么滿腔義憤?他哥怎么你了?”
“他……”夏深雪的臉,忽然紅了。
說來奇怪,聽石小琴這般問,夏深雪腦海竟不是第一時間想到秦皇叫人把她綁到他臥室的事,而是那晚被秦皇抱至酒店房間的事。
對夏深雪來說,那無疑是件極為羞恥的事,每每想起那晚自己的遭遇,她心里都會揪扯般的難受。
實在難以啟齒,她至今還沒跟石小琴說起過。
“他什么?”見夏深雪紅了臉,石小琴越發(fā)好奇,“深雪,你快說啊,臉都紅了,難道他欺負你了?”
“欺負……沒、沒有啦!
略微猶豫,夏深雪忙否認,覺得,那事還是不說為好,免得石小琴更為自己擔(dān)心,只說,“那家伙讓他家管家把報酬降到每月五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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