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不再惹事了,好好做個賢妻良母。”錦玉移到祈元辰身邊,晃著他的腿。
這一刻她慌了,以前她在怎么鬧脾氣,都不會觸到祈元辰的底線,讓他有借口提出離婚來,現在她拿不定他會怎么辦了?如果真的離婚,她以后要怎么辦?她從來沒有想過。
她自從結婚那天起,所想的問題一直是籠絡住丈夫的心,哄好婆婆公公,其他的問題在她心里一直構不成問題,即使后來她耍點小脾氣,那也是她為祁家生兒育女所受的苦,應該討的利息的。
“切,你要是能做個賢妻良母,豬都會爬樹了。”張玉倩在旁邊嘲笑道。
“阿姨,一心想要我二姐和姐夫離婚,是有什么企圖嗎?”字正腔圓的質問,讓張玉倩轉頭一看,是漱玉進來了。
她身姿筆直,在三個姐妹中個子最高,穿著一件羊絨大衣,氣質卓然,冷眼看著這一切,游刃有余的將整件事情化解。
“我能有什么企圖?這是我們的家事,怎么你們姐妹都準備插手了?難道還能威脅我們祁家非要留住你二姐嗎?”
漱玉不接她的茬,自顧自道:“阿姨想把我二姐趕緊驅逐出家門,是想讓別人快點進來吧。”
“哼,她走了,自然有別人進來。”
漱玉冷笑,這么無恥的事居然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阿姨是從來沒在乎過我二姐是吧,她這些年為祁家盡心盡力的照顧,就得到這樣的結果是吧,你們也從來不在乎溪溪的感受是吧,我看這樣的婚姻不要也罷。”
懷玉扯扯她的胳膊,朝她使眼色,這是說的什么話,怎么能離婚?可離不得。
漱玉可不這樣認為,要是她的婆婆和丈夫這個態度對她,她早就離婚了,才不會跟他們浪費口舌。
“這樣吧,元辰,今天是大年初一,說離婚的話不吉利,你和錦玉回自己家好好談談。”懷玉道。
她覺得祈元辰的態度還是可以挽回的,張玉倩在旁邊只會起反作用,不如回自己家,兩人心平氣和的聊一聊,什么事都沒了。
張玉倩在旁邊在急的團團轉,最終還是要兒子決定的。
所以在眾人走了之后,她就給黃薇迫不及待的說了這事。
在路上以至回到家,祈元辰一直在沉默,沒有說半句話,他心里在掙扎著,腦子又冒出來黃薇那句話,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一塊締造一個商業帝國,不用說,這是他的夢想,得到的越多,站的位置越高,人的野心也就越大。
但是夢想多遠大,現實就有多殘酷,他在這個公司做到了副總的地位,但是實權并不大,而且上頭有老板,幾個副總之間總是明爭暗斗,他在往上邁一個臺階,實在太難。
可是黃薇能給他助力和希望。
要是以前他絕對不會這樣猶豫,他和錦玉是相親認識的,當時錦玉也算是一朵美麗的花了,在他面前百依百順,這樣的女朋友是合他心意的,帶出去備有面子,所以即使母親反對,他也堅持下來了。
至于家庭條件什么的,他還是特意挑了個這樣的,畢竟如黃薇那樣家庭條件好的,又怎么樣?說離開他就離開他,孟錦玉這樣的絕對不會如黃薇一樣離開他。
多年以來,他對錦玉一直都挺滿意,談不上多愛,但是感情還是在的,但是從什么時候起,他對她不滿意了?
是從失去孩子之后,她容貌不在,身材走樣,還是性子越來越偏激,對女兒打罵,或者因為房子問題,對父母不在尊敬,是她不在隱藏,漸漸地暴漏了本性,讓他厭惡了嗎?
反正他越來越不想和她一起去看電影,去吃飯,甚至被同事看見了,就想趕緊躲開,不想讓人家見到她。
大概是她已經不配站在他身邊了。
她最近一年,反常的做法讓他越來越遠,僅有的感情也慢慢的消磨了。
因為感情變淡,所以她在商場與人打架,被自己和同事見到,心里只有憤怒,沒有想要保護她的一點欲望。
因為感情變淡,所以他對黃薇的條件動了心。
而現在是他的一個機會,他要借此理由離婚嗎?
其實心里還是有一點舍不得的,畢竟十年的夫妻了,還有一個女兒夾在中間。
如果不離婚,這婚姻也名存實亡了。
因為他的心底已經對她排斥了。
“元辰,錦玉跟了你十年了,把最好的青春和年華都給了你,還給你生兒育女,為了給你生個兒子,不惜一次次傷害自己的身體,你說句良心話,錦玉這些年對你怎么樣?難道就因為別人的污蔑,就判她死刑,讓你們的婚姻結束嗎?這樣對錦玉太不公平了,你讓她以后怎么活?”
“姐夫,我問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二姐了,要不然作為她的丈夫,一個男人,碰到別的女人欺負她,難道不該上去揍那個女人一頓嗎,你怎么反而遷怒我二姐?今天的事,作為家人,不維護她也就算了,還跟著火上澆油,是不是親人呀。”
“你知道我二姐多傷心嗎?還有阿姨把你青梅竹馬的戀人請到家里過年,你們想過她的感受嗎?”
“這樣二姐都能忍受下來,要是我早就鬧開了,你們太欺負人了。”
祈元辰到底沒有把離婚倆字說出口,因為黃薇中途打電話來了。
祈元辰看見來電顯示,去房間接電話去了。
“喂。”他的嗓音低沉,黃薇還是挺了解男人的,知道他情緒不高。
“要不要來酒吧,陪你喝兩杯?”黃薇問道,祈元辰沒有回答,她接著笑了一聲,解釋道:“你可不要誤會我乘機打劫啊,我是有要事和你商量,關于黃氏和你現在的公司合作的事。”
祈元辰:“那個項目?”
“是的,有沒有興趣?”
“你等我。”祈元辰摁滅了煙頭,開始穿衣,黃薇的合作對他很有吸引力,最近公司里的另一個副總有隱隱壓他一頭的趨勢,他急需要有新的項目做出成績。
他走出房間道:“我出去一趟。”
“姐夫去哪里?今天是大年初一,不在家里陪孩子嗎?”
“是公司的公事。”祈元辰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錦玉扯扯漱玉,示意她不要阻攔他,他現在走了也好,就不會在提離婚的事了。
祈元辰走了之后,漱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錦玉:“二姐,我剛才聽見他手機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了,你還讓他出去?”
“那我怎么辦,如果這時候我在小心眼的吃醋,他更有理由和我離婚了。”
漱玉冷笑:“二姐,你知道祈元辰為什么在這種小事上都不護著你嗎?這本就是不大的事,怎么就上升到離婚的地步了呢?”
錦玉迷茫的看著她,她現在腦子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清楚。
“因為他對你沒感情了,不喜歡你了,有別的想法了,所以他總會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和你分手,和你離婚,這是男人慣用的伎倆,自己有了二心,卻把各種過錯推到女人身上。”
懷玉扯扯漱玉,搖搖頭,示意錦玉的臉都白了,她說的太直白了,錦玉剛受了一場驚嚇,怎么還受得了這番話。
漱玉不聽:“二姐,其實你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你想想如果是以前的姐夫,他會是現在這種態度嗎?”
“所以說,沒有感情的婚姻,你還要她干什么?他已經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你這樣守著它,只會漸漸的失去自我。”
錦玉攪著雙手的手指頭,過了半天才苦澀的道:“你也許說的對,可是我要是離了婚,以后可怎么辦?別人會怎么看我?會嘲笑我都快四十了,還一無所有。”那些被她嘲笑過的人,在她面前卑微的人,最后都會反過來踩她一腳的。
“二姐,你至今不懂的人活著是為了什么是吧,你那么在意別人的目光干什么?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從小一塊長大的姐妹,她比誰都了解這個二姐,最好面子,她可以比別人過得好,生活條件好,各種優越,但是別人不能超過她,攀比心太重,這是人的一種本性,只能靠她自己領悟,她真的勸說不了。
也許有一天,當她撞到南墻頭破血流的時候,才會明白。
而真的到了那一天,孟錦玉才懂得人生原來有另一番風景。
祈元辰回來之后沒有提離婚的事,日子照常過,只是有東西在悄悄改變了。
孟錦玉夾起尾巴做人,小心翼翼的侍奉著丈夫,處理著和婆婆的關系,生怕他們一個不滿意,在翻舊賬。
懷玉和漱玉看著她的樣子,擔心的不行。
“你說二姐當年那是多驕傲的一個人啊,追她的男人都能圍著咱們家一圈,最后她選擇了祈元辰,大家都說她眼光好,可是沒有一個人說她幸福的,要我說,一個人幸福,才是我們最終的追求吧,要是沒有了幸福感,生活還怎么繼續啊。”
漱玉打開了煙盒,抽出了一支煙,放在嘴邊,用打火機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眼神中也有迷茫,不知道這話是說錦玉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你什么時候學會了吸煙啊?”懷玉想把她的煙奪過來。
“別呀,大姐,我也需要解除壓力,別剝奪我的權利。”
“你最近過的好嗎?和魏明感情恢復以前那樣了嗎?”
“就像一面鏡子,摔碎了,在粘起來,能恢復以前嗎?感情也是,有過裂痕,也就等于失去了信任。”
“就那樣吧,湊合過吧,誰家不是這樣呢。”
“你婆婆公公還催你生二胎?”
“是啊,他們執念那么深,怎么肯放棄?”
“你真打算不要了?”
“大姐我真的很迷茫,我失去了一個孩子,我覺得愧對她,想要把她在要回來,可是有時候又不甘心,你說我大好的人生,干什么不行,非要去生孩子嗎?我這一生難道都要為他們活著,那我的存在有什么意義?我以后死了和現在死了有是區別?”
“你這思想怎么那么悲觀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漱玉啊。”
漱玉一笑,煙霧迷離了她的眼神,似乎遙遠不真實。
“大姐,人都會變得呀。”
懷玉覺得心酸,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圓滑如錦玉,有一天也會變得小心翼翼,不知所措,一往無前如漱玉,也會迷茫。
生活就像一只網,密不透風,讓人喘不過氣來。
好像這一切改變都是從二胎政策放開以后吧,所有的一切對女人太不公平了。
活著就是吃苦,這話真的一點不假。
但是我們就甘心被生活打倒嗎?為什么不反過來想呢,或許豁然開朗,是一條康莊大道呢。
年初二是走娘家的日子,懷玉和漱玉怕她在家心事太重,悶壞了,特意找她一起去娘家,就當散心了。
錦玉怕孟母瞧出什么端倪來,在鍥而不舍的追問,特意畫了一個濃濃的妝來掩蓋虛弱和憔悴。
孟頌一家年夜飯沒有回來,大年初一中午才回來吃了頓飯,孟母孟父做了好多過年的吃食,既然兒子孫子不在,那她全拿出來犒勞女兒女婿和外孫外孫女吧。
“你們還拿那么多東西干嘛?還有蛋糕?又不過生日。”孟母一邊嘮叨,一邊把禮物接過來。
然后讓大家進來,寬敞的房子立刻滿滿的,但是兩個老人很高興,年紀大了,總是喜歡熱鬧,兒孫滿堂,特別是孟母這時候覺得自己當年生這么多女兒是對的,看看別人家多冷清,自己家就有多熱鬧。
懷玉一家四口,漱玉家三口,錦玉帶著溪溪,就差祈元辰了。
“元辰怎么沒過來?”
“他公司有事要忙。”錦玉裂開一個笑臉。
“怎么大過年的還忙,真是的,一年了都不讓人休息,你看看,有錢人還不如我們沒錢的,起碼能舒舒服服過個年。”孟母念叨著。
孟父輕斥:“公司忙,有什么辦法,元辰也是身不由己,就你感概多。”
“我感慨的有什么不對?元辰都多長時間沒來過了,你剛才不是還說要他陪你喝兩杯嗎?”
“爸,媽,你不是還有兩個女婿嗎,不能光想著元辰哥呀,我和明仁哥也能把你們陪高興了。”魏明慣會說話,平常也是他最討孟父孟母開心,就是漱玉那一件事之后,他不太好意思上門了,現在又開始活躍了。
明仁抱著明陽,咧著嘴笑笑,附和道:“就是。”
懷玉也跟著打岔:“媽,我跟你去準備飯吧,這么多人,好好整一桌。”
孟母很快轉移了視線:“你們去打麻將吧,抽屜里有準備好的。”
一家人其樂融融,好不熱鬧,錦玉也暫時拋開了婆家的煩惱,和他們一起打麻將。
漱玉幫忙看孩子,明晨,溪溪和西澤去房間里打游戲了。
一年忙忙碌碌,也就是這兩天能閑下來放松一下了。
快十二點了,懷玉和孟母兩人做了滿滿的一大桌子菜。
魏西澤跑的最快:“好香啊,我最喜歡姥姥做的飯了,我爺爺做的菜不好吃。”說著用手捏了就忘了嘴里送。
漱玉過來拍掉他的手:“玩過玩具的,先去洗手。”
魏西澤蹦蹦跳跳的接著去玩玩具了。
懷玉從廚房里走出來,湊到丈夫跟前:“怎么樣,誰贏了?”
“當然是爸了,他今天開掛了,手氣太厲害了。”魏明感慨。
其實看誰手邊的玉米粒多少就知道了,大概是錦玉心不在焉,兩個女婿想哄著老丈人高興,孟父贏三家的牌,高興的他連戲都唱起來了,一年都沒這么開心過。
“哎呀,爸,今天你厲害了,發財了,記得哪天請吃飯啊。”懷玉開玩笑道。
“請,請,一定請。”現在說什么要求孟父都會答應。
“打完這一局先吃飯吧,下午在接著來。”懷玉道。
大家連桌子都沒收拾,嘩啦啦趕緊起身去洗手吃飯,吃完接著來。
“叮鈴鈴。”門鈴響了。
“是誰這時候來了?”孟母問道。“錦玉去開一下門。”
這時候就錦玉在洗手間,離門最近,于是嗯了一聲,就去開門。
門打開,是蘇青的一張笑臉,那浮夸的笑在錦玉看來那么刺眼,她瞇了瞇眼,恨意浮上來,要不是這個女人,她怎么會落到這種田地,這所有的一切,她婚姻的不幸,這個女人就是源頭,是她害的她被魏潔罵,婆婆打,丈夫厭棄。
在她心里,蘇青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根本不可能在做一家人了。
蘇青被錦玉眼中的恨意驚了一下,那恨意太濃,太深,不容忽視,收斂住笑意,喊了一聲:“二姐。”
“我不是你姐,你喊錯了。”硬邦邦的把她堵回去了,然后不顧蘇青的身后還有孟頌和兩個侄子,重重的關上了門。
孟萌見門開著,已經走進準備進來了,被突然的門響嚇了一跳,還差點夾著手。
他哼哼兩聲,想要哭,蘇青一看火了:“這什么人啊?孟頌你看看你們家什么意思,不讓我進家門了是不是?我走,這就走。”
說著狠狠的踢了兩下門,她在孟家趾高氣昂慣了,哪里吃過這樣的氣。
孟頌上前把門拍的直響,大聲喊道:“開門,開門。”
開門的是懷玉,看到弟弟和弟媳婦怒火沖沖的,在看到錦玉的表情,她就明白了。
哎,媽不是說他們今天不回來嗎?這撞上了,可別鬧起來。
“快進來,大過年的生什么氣?”懷玉勸道。然后蹲下身笑著問侄子:“孟萌,孟芽又長高了呀?”
“大姨,媽媽說有好吃的,在哪里?”兩人跟強盜一樣進了屋。
“還不是二姐,她把我們關在門外面是什么意思?”孟頌一邊進來,一邊大聲嚷嚷道,家里人都聽到了。
孟父看看錦玉:“怎么了這是?一家人沒有隔夜的仇,別都給我撂臉子。”孟父只知道商場鬧架那一出,別的什么都不知道。
錦玉拎起包就走:“你們是一家人,我是多余的行了吧。”
“走了溪溪。”
溪溪害怕的看著媽媽,這兩天她就感覺家里氣氛不對,不敢多問,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漱玉牽過溪溪:“去找明晨姐姐玩。”
推過去,朝明晨使個眼色,讓她把妹妹帶進屋去。
明晨比同齡人都要懂事,看到大人這樣,也知道是鬧別扭了,不適合他們小孩子知道,乖乖的帶妹妹進屋了。
“爸,媽,你們先別說話。”漱玉把錦玉和蘇青叫進書房。
“我們談談。”
錦玉不肯去:“沒什么好說的。”
蘇青見她這個態度,她也不至于上趕著貼人家的冷屁股呀,也道:“我不想和這樣的人說話。”說著指揮著孟萌,孟芽去玩。
漱玉看向懷玉,搞半天,她這么沒有說服力啊,一個人聽她的都沒有。
“老大,交給你了。”
懷玉先讓漱玉把錦玉領進書房,自己去找蘇青說話。
還避開孟父孟母,小聲對她道:“蘇青,一家人有什么矛盾,借著過年的機會,我們說清楚吧。”
“大姐,還有什么可說的,那天不都說了嗎,二姐同意了嗎?是想怎么著?”
懷玉一直看著她,確定她沒有說謊,且并不知道昨天大年初一發生的事情。
“你那個朋友不是說要錢補償也可以嗎?怎么又反悔了?”
“反悔?什么意思?”
她果真不知道。
“昨天你朋友帶了一個男人去錦玉婆婆家樓下喊罵,說那是他丈夫,和錦玉有一腿,弄得很難看,她婆婆氣的要她和元辰離婚。”
蘇青嚇了一跳,支支吾吾的道:“我,我不知道啊,魏潔沒告訴我啊,我們倆其實是說好的,只不過想讓二姐出點錢,沒想把事情搞那么大的。”怎么能上升到離婚的地步了呢。
“你朋友去鬧沒告訴你嗎?”
蘇青舉起手來:“我發誓,我要是知道天打雷劈。”
懷玉沉默中,蘇青拿起手機:“我給她打電話問問什么情況?”蘇青去屋里打電話了,懷玉去書房把原話學給了錦玉聽。
錦玉無動于衷,事情已經發生了,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意思?總之魏潔是她的朋友,事情因她而起。
“魏潔,你怎么回事?聽話你昨天去孟錦玉婆婆樓底下鬧了,真的假的,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
“我也是臨時起意,不想要錢了,就想有人和我同病相憐。”魏潔躺在沙發上吸了一口煙。
“你,你知道嗎,她婆婆都要求她離婚了?”她可不想鬧那么大,她只想報復一下錦玉,滅滅她的氣焰,誰讓她整天仗著自己有錢,在她面前趾高氣昂的,她看不慣,要是真鬧到了離婚的地步,她和錦玉就是仇人了,她在這個家也不好做人呀。
“蘇青你還不明白嗎?那是她婆婆想戳著兩人離婚,我這只不過是導火索,根本不可能因為我一鬧,她婆婆就打了這個主意,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于她自己經營的婚姻失敗,和我沒有多大關系。”
“那還是因為你呀,咱都說好了,只要錢的……”
“放心,錢不是問題,我有錢了,你看上的那雙鞋,我已經給你買了。”
“你買了?你哪里來的那么多錢?一萬多呢。”
“我想要錢,還不是上趕著有人送,你就別問了。”
蘇青果斷沒問,她心心念念的鞋到手了,光興奮都來不及。
“你不知道你那個三姑姐真狠心,昨天都把警。察叫過去了,把我在里面關了一下午。”
“你可別在找漱玉的麻煩了,我給你說這個是真不好惹,手段比較利落。”
“我沒想把她怎么樣,看你緊張的,你什么時候和她們穿一條褲子了?”魏潔不滿。
“我當然和你近了。”蘇青打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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