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的過程很簡單,抽點血就行了,不過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跟貓抓似的,撓心撓肺的,就害怕再來個高風險,她的娃就徹底保不住了。
漱玉吧懷玉送到樓下,懷玉囑咐她路上小心,漱玉道了聲知道了,就把車開走了。
“小孟啊。”一樓的張阿姨叫住了她。
“阿姨。”
張阿姨吧她扯到樓道里,左右看了看有沒有人,害的懷玉也跟著看了看,難道她們倆之間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要發生?
“張阿姨怎么了?”這是有私房話要對她說?
“我問你,這幾天沒看見你公公過來,他是不是和那個女人散了?”確定了沒人過來,她才小聲的問道。
懷玉笑了笑,原來是這事啊:“我沒問,應該是散了吧。”
“散了就對了,那個女人忒強勢了,自己從來沒學過畫畫,還整天教學生,一條心都鉆到錢眼里去了,還有你看她都六十多歲的人了,還整天穿旗袍,涂抹化妝,戴那金項鏈,四處招搖,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咱這樣的人家可養不起。”
“這個還是看緣分吧,我也覺得他們不合適。”
“哎,你知道吧,那個女人兒子的畫畫班不是在公園里嗎,那兒老頭鍛煉的多,聽說經常扎堆到里面和人家有說有笑的,可不要臉了。”
“是嗎?”懷玉至今沒摸著張阿姨說這番話的用意,專程抹黑李阿姨嗎?不必在她面前啊,沒什么意義,她和公公都分手了。
“是啊,你公公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她了,就算倆人成了,將來也看不住她,這娘們太騷。”
“哦,張阿姨,你可能和她比較熟悉,了解她,我也就見過她一次,不了解。”這張阿姨和人家有深仇大恨似的,抹黑人家,她確實不了解,就見過那一次,是穿的挺時髦,黑色的旗袍,燙著頭發,畫著淡淡的狀,顯著很年輕,但是以她本人來講,還是挺欣賞這樣的女性的,直到老了,也不放棄自己的優雅,這是對自己的認可,和騷什么的并不搭邊。
“咱們不提她了,破壞我們的心情,你公公條件也不錯的,你和明仁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好人家,不愁找不到好的。”
“……”她們沒想讓他找的。
“哎,我有一個親戚,是我表姑家的姐姐,和對象早就離婚十幾年了,一直沒找,這不兒子結婚了,也把孫子送進了幼兒園,覺得挺孤單的,就想找個老伴了,她人不錯,給你公公說說吧,兩人見個面,看看談談。”
懷玉好像直接拒絕啊,他們就不喜歡公公出去找媳婦,怎么可能還親自給他介紹。
“張阿姨,你介紹的人肯定挺好的,那我問問我公公的意思?咱們覺得條件合適都是假的,主要是他們有眼緣才是好的。”
“好,好,這是肯定的,咱們就是給他們牽個線,以后的路要他們自己走。”張阿姨喜笑顏開,對懷玉的回答很滿意。
“那咱定個日子吧,見面。”
“……”這人急的,好像她表姐多嫁不出去似的,她不是說了問問公公的意思?還沒問呢,就約見面的日子啊,好像她公公答應了似的。
“那我問過我公公,給你打電話?”
“那行,你記一下我的手機號碼。”張阿姨掏出了老年機。
“好。”懷玉敷衍著,問道:“那對方,今年多大了?原來是在哪里退休的?”她沒想把這件事給公公說,下次見到張阿姨,就直接說公公剛失戀,暫時不想在找老伴,以此拒絕他。
她現在又怕張阿姨懷疑,所以就順便問問對方的情況。
“她呀,今年還不到六十呢,比你公公小不少歲,原來是臨時工,有退休金的,就是少點。”
“哦,這么年輕啊,我公公比她大了七八歲呢,她能看上我公公啊,還有退休金,條件那么好。”
“條件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人好,她當初那個對象就不行,老婆孩子都不管,家務活也不做,好吃懶做的。”
“哦,好,那我給明仁說一聲。”懷玉就想走了不想在聊下去了。
“行,我表姐那人很不錯的,你們放心,咱們都這么久的鄰居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也不可能介紹不好的。”
“那真是謝謝你了張阿姨,讓你操心了,我回去一定跟明仁和我公公好好說的。”懷玉抬腳上了一個臺階。
“行,那你忙。”張阿姨見她急著上樓梯,慣會察言觀色,急忙說道。
“明仁今天在家沒去上班?”
“沒有的,在家看明陽呢,我出去了一趟。”
“好,好。”在張阿姨的目光中,懷玉飛快的上了樓梯。
回到家她把這件事告訴了明仁,問他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你直接拒絕呀,答應干什么?”明仁蹙了蹙眉,他父親在外找媳婦都出名了,人家都找上門來了,真是丟死人了。
“我怎么說,說你爸暫時不找?剛散了一個,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我要是拒絕,人家更有話說了,眼光高,條件高,你想讓人家這樣說道。”
“那你說現在怎么辦?”明仁煩躁的撥了撥頭發。
“能怎么辦,過幾天給張阿姨說不行就好了,把責任推到你爸身上,壓根都不用他知道。”
“行,這個辦法好。”
“但是我不保證以后會不會還有人繼續給你爸介紹對象。”
“以后再說唄。”還能怎么辦?
沒想到第二天懷玉下午下班回來,張阿姨就攔住她了,好像是特意在這里等她呢。
“小孟啊,怎么樣?給明仁和你公公說了嗎?什么時候見面?”
懷玉有點頭疼,她要是拒絕了,都感覺對不起熱情的張阿姨。
“我爸這幾天為了李阿姨的事,還心情不好呢,有點心灰意冷,我一對他說這事,他就拒絕了,張阿姨啊,我覺得這事咱們不急,等過段時間,他過去這段感情了,咱們在讓他們見面,你想想他現在沒有那個心情,就是倆人有緣,時間不對,兩人也走不到一塊去啊。”
“哦,你說的也有道理,那行吧,等過段時間再說。”張阿姨笑容明顯淡了,懷玉吧自己的解釋回想了一遍,覺得毫無漏洞啊,表情越發誠懇。
也不知道她是信了還是沒信。
懷玉松了一口氣,這件事算是暫時揭過去了。
漱玉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全部是低風險,算是過了,沒事了,她心里真是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她對懷玉感慨:“現在生個孩子感覺好難啊,要經歷千般萬險,過不去的就被淘汰了,過去的就留下來了。”
“你挺利落的一個人,干什么都殺伐果斷的,真是難得看到你也手足無措的時候啊。”
“大姐你還有心情調侃我,我也不想患得患失的呀。”漱玉嗔怪道,她因為流過一個,所以才不得不謹慎,生怕和那個一樣,不健康,她覺得要是那樣的經歷再來一次,她會受不了的。
懷玉看漱玉繼續愁眉不展的,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別擔心了,孕婦呀都這個樣子,還記得我對你說過嗎?快生的時候,有一天夜里我突然覺得孩子不動了,我翻來覆去,就想讓她也跟著動一動,以前只要我動一下,她都要跟著動的,那天她死活不動,把我嚇壞了,趕緊把你姐夫叫起來去醫院,到了之后,人家醫院聽了胎心一切正常,說孩子正在睡覺呢,瞎折騰什么。弄得我好尷尬。”
“對,對,我記得你說過一次,笑死我了,你確實挺能折騰的,孩子半夜不睡覺啊。”漱玉聽她在說一邊,還是笑出了眼淚。
“我就是告訴你,無論什么時候,人的心都擔不完的,直到你閉眼的那一刻,都別想消停。”
“也是啊,不過操心也是幸福的,要是沒心可操,那這個人在世界上等于無牽無掛了,活著也沒什么意思。”漱玉說這話語氣就輕松了很多。
“要不要去查查性別?”懷玉問道。
“我婆婆公公說了,無論男女都喜歡,就不查了,浪費那幾百塊錢呢。而且我有預感是女孩。”如果是女孩,說不定是上次那個呢,又重新投胎來了,她一定把她當成珍寶一樣。
“說的也是啊,你婆婆他們那么喜歡孩子,生什么他們都高興。”
“我婆婆吧小包被都套好了。”
“也太早了吧。”懷玉感嘆,她那時候都是快要生了,在外面買了倆,人家給了一個,她婆婆壓根都不會管她的事。
“我也說太早了,我婆婆說不早不早,她早就想做了。隨她高興吧,只是這樣一來,我壓力好大,萬一……”
“呸呸,說著說著又拐了。”懷玉不讓她有悲觀思想。
漱玉拐了個彎:“你說取個什么名字好呢?”
“估計也用不著你取,她爺爺早就想好了。”
“按照輩分取嗎?太難聽了,我可不想叫。我的女兒就要取個漂漂亮亮的名字才能配的上她,大姐你是老師,從詩經啊,國風啊,里面給取個唄。”
“得了吧,你們家這寶貝疙瘩,哪輪得上我取名字啊,再說什么詩經國風,雖然背過,要是取名字還是欠點,你看我們給明陽取得名字就知道了?取來取去,小名就叫了個糖果,現在基本上都沒叫過了。都是喊大名。”
“那我還是自己取吧。”
“還有好幾個月呢,你慢慢想。”
漱玉每天都和懷玉通一個電話,通過電話之后,她才會從頭到腳都覺得舒暢。
然后開始搬出個大百科全書,辭典研究名字。
她現在是經理,懷孕了,可以不用那么拼命,就算沒有業績額,每個月的固定工資也夠零花了,她現在無比慶幸,當初努力了一把,在競爭中取勝了,否則她現在估計辭職了,在家養胎呢。
等她生完孩子回來,這個位置也還是她的,不用從頭在找工作,真是不錯。
她甚至規劃了一下孩子未來的道路,西澤將來去哪里上大學,在哪里買房子,等他在那座城市站穩了腳跟,老二也可以去那里,有哥哥照顧妹妹,兄妹倆相依相親,她和魏明退休了,也可以過去替兩人看看孩子,想想都覺得美好。
“孟經理,主管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新來的售樓員孔莉敲了敲她的辦公室門,然后進來說道。
“好的,我這就過去。”漱玉把防輻射衣服脫下來,然后套了件職業外套,就去了主管辦公室。
“小孟啊,過來坐。”
孟漱玉坐在沙發上,雙腿微微傾斜,并攏在一起,雙手放在膝蓋上,微笑:“主管你找我有事?”
“啊,怎么樣最近,懷孕了,有沒有累著?“主管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像是隨意的聊天。
漱玉內心卻緊繃了起來,她絲毫沒有放松,不覺得主管會無緣無故的找她聊天,這隨意的話語下可能隱藏著什么陷阱。
“感覺挺好的,現在懷孕了,工作更有干勁了,正好我就當鍛煉身體了,也不用特意去鍛煉。”
“哦,那就好,沒把工作當成負擔。”
“怎么會呢?我熱愛這份工作,懷孕了只不過是錦上添花。”
“話可不能說的太慢,你現在的業績可比原來差遠了。”主管對她的自得自滿,似乎不太高興,打擊了她一下。
“是的,說不受影響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主管你放心吧,我會努力的。“
“工作也別忘了休息,你現在特殊時期,別太拼命了,否則你要是有什么閃失,咱們公司可就是罪人了。”
“不會的主管,我會把工作和懷孕這兩件事調節好的。”
“那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主管淡淡的道。
漱玉垂了一下眼睛,看著主管問:“主管,你跟我透漏一下唄,像我這樣的,懷孕不影響什么吧?上頭不會把我撤了,讓我滾回家吧?”她試探著小心翼翼的詢問。
“放寬心,怎么會呢,孕期婦女是受到法律保護的,公司怎么會拿法律開玩笑呢,你多慮了。”
“哦,那謝謝你主管,要是有什么事,你千萬和我說,我感激不盡。”
“行,行。”主管送走了她,漱玉總覺得不踏實,他肯定是話里有話,不可能是特意把她叫過去談心話家常,他們以前之間可沒有關系這么好。
可是他又是什么意思呢?正如他所說,她現在是孕婦,是受法律保護的,公司沒權利撤銷她的經理職位,更不可能趕她走。
漱玉想了一下午,只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主管是在敲打她,讓她不要因為懷孕,就在業績上懈怠了,不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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