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淵原來還以為塑料袋里有什么活物咬人,結(jié)果佩爾離開了那么久,那種密集的刺痛感還在,他就總算理解出來自己是扎到什么了。
佩爾在自己的休息室里找到了她的眉鉗,還好她的行李還沒完全拿回家,這回懶有懶著。
佩爾下樓把還愣在原地的谷淵引到了雙人木沙發(fā)上,一手托起他的手,一手小心翼翼地給他把那撮仙人球的刺刺一根一根拔出來。
谷淵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地說:“你能告訴我那是什么了嗎?”
“。窟馈迸鍫栠@才發(fā)現(xiàn)她一時忘記解釋了,“是一個仙人球!
“仙人球?什么東西?”
“……仙人掌知道嗎?”
“嗯。”
還好知道!熬褪沁@一類的,不過它是球狀的!
“買這些回來干嘛?炒著吃還是燉著吃?”
佩爾一愣,呵呵地笑了起來,谷淵有些時候真像個孩子。
“不是,我見房間里什么擺設都沒,買菜的時候看到,所以想……”
“扔了!惫葴Y義正言辭。
“。坎。”佩爾停下手上的動作。
“你就不怕我不小心碰到?”
“……”這還真是一個問題,雖然她是想著放她的休息室,但她不能保證谷淵平常不進去,畢竟這是他自個的家。
谷淵立體的五官皺成一團。
“好了好了,我今晚把它帶回家就是了!
“哼!”
這算是原諒她了吧。佩爾暫且松了口氣。
佩爾捧著谷淵的手對著光認真地檢查了一番:“好了嗎?還有沒有感覺哪里痛?”
谷淵覺得她像捧著一件寶物似的對待他的手很受用,于是不說話。
“怎么?還有?”佩爾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又檢查了一遍,確定都拔完了,才放下谷淵的手。
谷淵手上一空,眉頭又皺了起來。
佩爾見他皺眉,也下意識地跟著皺了皺,把眉鉗放到他手里:“這是鑷子的一類!
谷淵突然感覺手上多了個東西,怔了怔。鑷子?按下去會自己彈開來?谷淵捏著眉鉗玩得開心。
佩爾抿著嘴笑。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佩爾覺得谷淵并不像他表面那么清冷淡漠,實際上他應該對外界很渴望的,求知的時候像個小朋友一般可愛。
她絕對相信了,谷淵的母親真的只教會他什么叫商界風云。因為他對待起公司的事情來毫不含糊。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佩爾覺得他很……可愛?
佩爾漸漸和他熟悉起來,她也不再怕他那可以碾壓別人內(nèi)心的氣場,她甚至有時有種感覺,那個什么都不知道,可愛得過分的才是谷淵本人。
谷淵把眉鉗還給佩爾:“你上次說的畫在哪里?”
畫?什么畫?上次?哪次?
佩爾在腦海里搜索了一圈,依然想不起來,卻想起來了她要給谷淵一個回應:“你指的是?”
谷淵起身走進書房。
佩爾跟著進去,映入眼簾的是那幅潑墨盆池,她才反應過來谷淵指的是什么。
這多久之前的事了,那會佩爾不過嗆了他一句,竟然到現(xiàn)在還記得。
佩爾抓著谷淵的手腕把他帶到畫前,放開他隨他自己游移,然后給他介紹畫的內(nèi)容。
“什么叫潑墨?”谷淵問。
“潑……什么叫潑水你知道吧,潑墨,應該就是把墨潑在紙上的意思吧!
谷淵吃吃地笑。
佩爾這才反應過來他又在逗她:“你知道什么叫潑墨的是吧?”
“你的解釋并沒有什么不對!惫葴Y淡淡地說。
“那你笑什么?”
“潑墨,即是將墨揮灑在紙上,讓其自然在紙上流淌與紙融合!惫葴Y嘴角一勾,“那么,你覺得我笑什么?”
佩爾聽了,兩者的解釋一對比,連自己也很想笑,一個如鄉(xiāng)間粗野,一個若天上詩意,的確又沒什么不對。
谷淵接了個電話,只聽到他嗯地應了兩聲,把電話掛了之后,讓佩爾跟著他上了樓。
除非秦浩在,不然佩爾都會給谷淵做好晚飯陪他吃完再回家。
原本對佩爾的工作持反對態(tài)度的父母,見老板包吃,工資不低,佩爾也能天天回家,重要的就是一直都想著去大城市發(fā)展的女兒現(xiàn)在能心甘情愿地留在老家,留在他們身邊,他們都沒再說什么。
李瓊還私下跟佩爾的五嬸打聽過,確認了谷淵真有公司在升平鎮(zhèn),也就是說,女兒即使去他公司上班,也是去距離二三十分鐘車程的升平鎮(zhèn)。
當初李瓊是覺得谷淵不是本地人,也不跟村里的人來往,整天無所事事,怕佩爾被他騙了去。現(xiàn)在權(quán)衡過后,覺得有這樣的工作也實在難得。
李瓊會把家里的雞鴨下的蛋、菜地里的菜,以及田里的李子,都讓佩爾帶給谷淵吃。
谷淵也好,給他什么吃什么,完全不挑食。
今晚佩爾下班回家,剛從八巷出來沒多久就見到一個人,那個她曾經(jīng)朝思暮想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好長時間忘記了他的人。
再次偶然遇到他,佩爾依舊無法自控地抖了抖,但她很快就把情緒調(diào)整過來了。
“阿程!迸鍫柊l(fā)現(xiàn),不知道何時起,她面對谷淵不再怯懦,連面對程梓皓,也沒有了原先的那種彷徨。
“佩佩,我聽阿姨說了,她說你大約這個時間回家!背惕黟┬Φ脺嘏。
也就是說,他是特意在等她的?
“你跑到別人家里上班了?”
“……嗯。”這話說得……佩爾發(fā)現(xiàn)跟谷淵久了,習慣了他那種說話方式,怎么別人的話就有些難入耳呢?
“他沒欺負你吧?”
“……沒!
“如果你做得不開心了,就告訴我,我們公司缺文職的,佩佩你去正好。”
“其實……你公司是做什么的?”
程梓皓以為佩爾心動了,眼睛一亮:“我們是貿(mào)易公司,直接跟M國總公司對接,很有發(fā)展前途的。”
“貿(mào)易?實際上我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佩爾有些不好意思。
曾經(jīng)的佩爾覺得程梓皓很厲害,她會拿他當百科全書,有什么不懂的照直問,有什么壞了就找他修,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就跟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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