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淵感到無限的安慰:“我沒事。”
“嗯。”佩爾稍稍放心。
“我原本覺得,他是我爸,他年輕的時候肯定也因為我遇到過更多的奇葩,受到過更多的壓力,我注定沒辦法像別人孝敬父母一樣孝敬他,所以能幫他守得一陣是一陣。”
“其實你為什么不管米諾呢,要是你認(rèn)真管起來,那些人都得靠邊站。”
“那樣的話我爸死得更快。”
“呃……”
“呵呵。我爸是不想我面對那些人。他怕我會被人整死,所以才一直藏著我。后來他明白我已經(jīng)長大,想我出手的時候,我卻不愿了。”
佩爾覺得自己能夠明白谷淵。
“他們知道索達的存在,但他們認(rèn)為索達是林嘉宏的,所以索達才會一直安好地發(fā)展。別的他們不會,搞事倒很有本事。”谷淵嘴角淺淺地勾著。
佩爾忍不住微微一笑。
“事實上,索達我也很少管,林嘉宏這個林總當(dāng)之無愧。可是佩爾,我遇到了你之后,我不想,也不愿意那么窩囊。不然我倆就都縮殼里不用出來了。”
佩爾驚愕。
谷淵頓了頓:“既然我招惹了你,我就得對你負(fù)責(zé)。你是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能干。可能林嘉宏也感覺到了,他開始以各種的理由把事情推給我……唉。”
“我哪里能干了?”佩爾向來不自信。
“我看人不會錯的。”
“……”
“哈哈哈。我說這話沒說服力吧。”谷淵指指自己的眼睛。
佩爾心中一陣酸痛,抓住他的手:“我沒這個意思。”
“佩爾,你真的愿意跟我?”谷淵表情突然暗淡了下來。
佩爾心里的酸痛越發(fā)加深,她故作輕松地說:“怎么?你親都親了,現(xiàn)在不認(rèn)賬了?”
“不會。”谷淵淡淡地笑笑。
佩爾表情斂了斂:“谷淵,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佩爾猶豫著開口:“盲杖,對你來說是不是很重要?”
“……”谷淵沉默了一瞬,“你比它重要。”
佩爾心中了然:“認(rèn)識我之前,你是不是去哪都帶著?”
“……基本。”
“那……你第一次見我的那次,怎么沒帶?”
“佩爾,這已經(jīng)不止一個問題了。”
“……”
“我也不知道。”谷淵輕聲說,“我能自己行動的事我沒騙你,這里的石板路我也比較好認(rèn)。那些人不會來這里,我也就不需要……”
佩爾抓緊了谷淵的手:“我明白,不用說了。”
“我送你回去吧,你休息兩天再來上班。”
上班?是呢,這人現(xiàn)在算是她男朋友了,可依舊是她的老板:“你一直在盆池?”
“最近是。”
“那你吃飯怎么辦?”
“你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我會自己做飯的話我很受傷。”
“……”
“走吧,我答應(yīng)阿姨你醒了要送你回去,我不能對她言而無信。”谷淵異常不想在李瓊身上耍些什么小手段。
“我……明天還是過來吧。”佩爾不想留他自己一個在家。
“好。”谷淵笑得暖意融融,把冬日的寒冷趕走了不少。
佩爾看著他,她能夠一直如此的幸福嗎?
“對了,我還跟你媽媽說了一件事。”谷淵眉眼彎彎的。
“什么事?”
“我愛你。”
佩爾一愣:“什么?!”
“我跟阿姨說,我愛你。”
“……”佩爾呆住。
“怎么了?”
“我不回去了。”佩爾捂臉。
“嗯?”
“肯定被審得慘。”
谷淵聽她的聲音不像是害怕的樣子:“可是我答應(yīng)阿姨了。”
“我知道了。”
佩爾去翻了自己的行李換好了衣服,因為帶來的衣服都是夏天的,現(xiàn)在穿也太冷了些。于是她問谷淵借了他的羽絨服。
黑色的羽絨服佩爾完全可以當(dāng)長款棉衣穿了。
兩人慢慢地走向佩爾家,這是佩爾第一次希望這條路能夠再長一些。
他們就一樣并排著走,沒有前后錯開,也沒有碰觸對方。
“你回去注意保暖,記得服藥。”谷淵說。
“嗯。”
“盡量放松下來,不要整夜不睡。”
“嗯。”
“睡不著也閉目養(yǎng)神,不要總想著玩手機。”
“嗯。”
“當(dāng)然你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嗯。”佩爾一直側(cè)著頭看谷淵,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綿羊。
“阿姨如果問你事你不想回答的話,跟她說你頭痛。”
“嗯。”佩爾錯愕了一陣,思考能力歸位,“谷淵,我嚴(yán)重懷疑你在帶壞我。”
“有嗎?我在教你如何規(guī)避難題。”
“哧,冠冕堂皇。”
谷淵瞇了瞇眼:“有句話怎么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在表達我近你了黑還是你近我黑了?”
“我想說的是,近你者,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
佩爾愕然,心里如同一陣電流經(jīng)過,酸軟,酥麻,她雙手抱住谷淵的手臂,把頭靠了過去。
谷淵輕輕地推開了她:“首要任務(wù),回家。”
“……”佩爾無語。
谷淵送到巷口就沒進去,佩爾原本也沒打算讓他送到家門口,就聽話地進屋了。
李瓊似乎在等佩爾回家,一見她進來,馬上走了過去,還沒開口問出什么。
佩爾說:“我想睡睡。遲點再問吧。”
李瓊把剛要出口的話悉數(shù)吞了回去。
佩爾就這樣躲過了一劫。雖然她明白,這一劫她始終都要歷經(jīng)的,她還是想爭取點時間整理一下思路。
佩爾醒來天已經(jīng)大亮,她看著窗外的陽光愣了好久。她莫名其妙地又睡了一個整覺。
佩爾想到答應(yīng)了谷淵要去他那里,于是呼地一下掀開被子起身。
廳里,李瓊坐著,胡鏡全也少有地坐在那里。
佩爾心中打了個突,當(dāng)沒看見他們,裝作大方地從他們面前走過。
“站住!”胡鏡全說。
佩爾站定,但不敢回頭。她明明就沒做什么虧心事,為什么就是不敢面對他們呢。
“你和那個瞎子的事,別想我們會同意。”
胡鏡全話音未落,佩爾就倏地轉(zhuǎn)過身:“他不是瞎子!”
“哼!”胡鏡全冷哼一聲。
佩爾看了李瓊一眼,李瓊把視線移開。
佩爾走過去找了個位置坐下:“爸,媽,我們談?wù)劇!?br />
“沒什么好談。”胡鏡全冷語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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