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們。”沈畫已經把吧臺收拾妥當。
佩爾指指角落那個女孩子:“你要趕人家走嗎?”
沈畫一愣:“……完全忘了。”
“我們出去打車可以了。”佩爾笑笑說。
上車的時候,胡柏年主動要求坐副駕駛,讓谷淵和佩爾坐到后座。
“谷淵哥,其實你們公司是做什么的?”胡柏年扭著身子向后問。
佩爾和谷淵同時一愣,接著佩爾吃吃地笑。
“有什么好笑的?”胡柏年不明所以。
“開店的。”谷淵沿用了他一貫的說法。
“開什么店?”胡柏年一再追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佩爾不想解釋。
“哦。”
“原本是讓你和你姐出來玩的,這半道忽然去工作,你……”谷淵還沒說完就被佩爾打斷了。
“讓他去索達看看也好,你在,他正好學學。”佩爾把心里的實話說了出來。
“嗯?他才大一吧,你想他學什么?”谷淵覺得有趣。
“呃……”
“這么早就讓他認識社會險惡多不好。”
“……”
谷淵偷笑。佩爾平時像個小丫頭,而她弟弟在的時候,她就特別像個姐姐,這種反差特別的有意思。
胡柏年仿佛沒見過世面的小孩,站在樓下仰望著高樓,驚嘆。進了樓里,驚嘆。到了公司的門口,又驚嘆。
佩爾覺得有些無語。
谷淵卻在她耳邊輕聲說:“隨他。”
一進索達,整個氛圍完全不同。
原本應該井然有序的工作環境現在顯得特別嚴肅。大家似乎都在嚴陣以待著什么。
谷淵帶著佩爾姐弟進去,有如領導巡城,所有人都回頭看著他們。
胡柏年突然緊張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谷淵,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而他有點狐假虎威。
林嘉宏帶著一陣風從他的辦公室里跑了出來:“老大,您終于來了!”
林嘉宏看到跟在佩爾身后的胡柏年,又瞄了瞄谷淵,擋著嘴巴佯作秘密地說:“原來真有事啊!還是家庭聚會。我為我以為你沒事做道個歉。”
佩爾白了他一眼。
谷淵臉色不改,相當淡定:“你能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嗎?”
林嘉宏回頭:“老許,你說吧,老大來了,你說要自己解釋的。”
“許叔?”谷淵有些驚訝,卻不知道人在哪。
眾人這才讓開。
佩爾看到物流配送部的許叔從人中走了出來,于是在谷淵耳邊說:“我和柏年到一邊去。”
谷淵低了低頭:“嗯。”
佩爾拉了拉胡柏年的衣袖,示意他到角落站著。
“說吧。”谷淵聲音低沉,有種特殊的震懾作用。
許叔站在谷淵面前,頭低著,說:“我借公司的名義倒賣了一批貨。”
“具體些。”谷淵神色不變。
“我有個老鄉,在純馨做業務的,他那邊有個客戶想低價要一批石榴味的純水,他不能用公司的名義賣給客戶,所以借我們的倉庫出貨。每箱給我們3塊錢傭金,我就答應了。傭金都轉到財務賬號了,我可一分都沒收。”
谷淵沉默。
“谷先生。這一批一共1000箱,中轉一下我們直接賺了3000塊了。”
“吶!老大,這事我真真真不會處理了才找你回來的!”林嘉宏攤手。
“多少錢一箱出的貨?”谷淵問。
“48。”許叔答。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供貨價是50。”
“對。”
“許叔,你知道這對索達來說會造成什么局面嗎?”谷淵聲音變得低沉且嚴肅。
許叔愣住。他只以為自己為公司賺了一筆錢,誰知反被林總揪住了,他當然很是不解。
谷淵向著許叔的方向挪了半步:“那個客戶一次能拿1000箱,證明是個大客,有一次還有下一次呢?你做不做?”
許叔依舊茫然。
“萬一他下次不通過你的朋友,直接過來要貨呢?我們給他還是不給?我們給48還是給50?萬一你那個老鄉知道客戶跳過了他那一環呢?你和你老鄉以后還做不做朋友?你老鄉來索達鬧的話,3000塊能不能填補這個損失?”谷淵爆出一連串的問題。
許叔抬頭看著谷淵,眼睛越睜越大,接著羞愧地低下頭。
“許叔,你是索達的老員工了。怎么會為了那點小利做出這種違反公司規定的事情來?你應該很清楚,我們是連鎖店的源頭公司,不是經銷商,也不是零售商。我們的客戶是連鎖店的客商,不是終端消費者,更不是其他經銷商!”谷淵越說語氣越嚴厲。
“對不起,谷先生。我知道我錯了。那……現在怎么辦?”聽了谷淵的一席話,許叔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你管好倉庫出入就可以,賺錢的事給別的部門去想。”
“……好。”
“扣半個月工資,下次再發生同類事件直接開除。可有意見?”谷淵態度強硬。
“……沒。”
“好了好了,大家散了散了,做事去。”林嘉宏把圍觀的員工都驅散了。
“你進來我辦公室。”谷淵對許叔說完,視線轉了一圈似乎想找什么,“胡佩爾。”
“在。”佩爾趕緊應聲。
“你倆也進來。”
“好的。”佩爾趕緊上前扶住谷淵,回頭給胡柏年使了個眼色。
胡柏年像看到了什么新鮮事物一般,觀察著谷淵的辦公室。
林嘉宏也跟了進辦公室,還沒走兩步就被谷淵喝止了:“誰叫你進來的?”
“沒有事需要我善后?”林嘉宏表露出一臉的狗腿子表情。
“你要處理你就做足全套,你現在才來善后個什么鬼?!”谷淵才顧不上他。
“老大,許叔在,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林嘉宏之間出言提醒,他畢竟還是一個總經理啊。
谷淵今天怎么了?他知道林嘉宏要立威,所以極少會當著員工的面懟他。看來他忽然把谷淵弄回來了真的惹谷淵不快了。
“出去!”谷淵準確地指著門的方向。
林嘉宏對著佩爾擺了個哭喪臉,耷拉著尾巴出去了,還順手帶上了門。
佩爾拉著胡柏年繼續當布景。
谷淵向來都不避諱佩爾,現在也同樣不打算避諱胡柏年。再說,他有意讓他們跟進來,就是想他們看看怎么處理類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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