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爾給了他一個回應(yīng)：“谷淵，你為什么那么好？”
“難道你還認(rèn)為你自己不值得我對你好？”谷淵用自己的額頭輕輕地碰了碰她的前額。
佩爾心中甘甜，抱著谷淵的手臂：“谷淵，新年快樂。”
“……”谷淵沉默了兩秒，“難怪林嘉宏總是說女人都是利益動物。我還跟他吵了，說你不是。”
“咳！”
“還好他想了想之后，說，佩佩的話真可能不是。”
佩爾第一次聽到他用疊字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心中一陣酥軟。不過她還是比較喜歡他叫自己佩爾。
滿大街的人都叫她佩佩，佩爾希望谷淵對她是特別的。就像她當(dāng)初堅持要叫程梓皓做阿程一樣。
“我讓你們失望了。”佩爾低頭吃吃地笑。
“沒，挺好的。起碼讓我知道了你是正常的小女子心性。”
“……”什么鬼？！佩爾好想撞墻。
谷淵若有若無地笑著：“我們回到開店的問題。”
“好吧……你還沒說你想賣什么？”
“村里的人不是很經(jīng)常要到鎮(zhèn)上去買一些東西嗎？我想著能不能把他們最經(jīng)常需要出去買的，整合到這里來。”
佩爾眼睛一亮。
“我手上有不少供應(yīng)商資源，價格上應(yīng)該比鎮(zhèn)上還會有優(yōu)勢。既然家里就有得賣，還便宜，誰會特意跑鎮(zhèn)上了？”
佩爾是真佩服谷淵的經(jīng)營之道，他腦海里似乎有無限種生財?shù)姆绞健?br />
可他還不了解盆池的人：“不過，村里老人多，他們有時候還是喜歡湊熱鬧，去鎮(zhèn)上趁墟什么的。”
“嗯……我不排除，可他們不可能天天去趁吧。”
“呃……有道理。”
“我見村里的菜市場種類不多，來來去去都是那些。小秦要是來做飯的話，他寧愿從外面帶進(jìn)來。所以賣賣菜也可以。”
“所以你打算開一個超市？”
“聰明。”
“你私自挪用索達(dá)的資源，不會有問題？”
“整個索達(dá)都是我的，我能有什么問題？”
“哈……”佩爾怎么覺得在谷淵面前她就是一粒好不顯眼的沙子呢。
“現(xiàn)在問題是你怎么跟叔叔阿姨說。我開容易，開好了不接受，這個不好辦。”
“我……覺得不好說。”
谷淵嘆氣：“我來說不是不可以，可我不敢保證說到激動的時候無法控制自己的語氣和情緒。”
“沒事，我不心疼。”佩爾笑。
“你現(xiàn)在是連家事都交給我了是吧？”谷淵無奈地?fù)u搖頭。
“不愿意？”
“樂意效勞。不過，我建議先從阿姨入手，畢竟你爸對我有意見，我說得成龍成鳳他也會覺得是雞毛。”
“……”
谷淵沒聽到佩爾的反應(yīng)：“嗯？”
“你的比喻還能不能再出色一些？”
“哈哈哈。”
忽然外面有人敲門，谷淵眨了眨眼：“誰？”
佩爾以為是胡柏年或者誰來找她，就直接出去把門開了。
沒想到門外的人竟然是程梓皓。
佩爾第一反應(yīng)居然想直接把門關(guān)了，但看著他對著自己笑得一臉和煦，終究不忍心。
程梓皓也沒想到大年初一佩爾還在谷淵家，明顯地愣住了。
佩爾沒有把他讓進(jìn)來，回頭對屋里的谷淵說：“谷淵，是阿程。”
“進(jìn)來。”屋里傳出谷淵的聲音。
佩爾這才對程梓皓笑笑，示意他進(jìn)來。
程梓皓一手提著水果籃，一手提著一份經(jīng)典的春節(jié)大禮包，深深地看了佩爾一眼，才進(jìn)屋。
“怎么那么有空？”谷淵語氣還算平和。
“聽說谷先生在盆池過年，怎么也得過來看看。”程梓皓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一些水果和年貨。”
佩爾出去廚房倒水。
“謝謝。”
程梓皓原本還想著谷淵不接受的話，把東西帶回去可能很尷尬，聽到他說謝謝，程梓皓松了口氣。
佩爾把兩杯水分別放在兩人面前，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出去的好。可她剛剛轉(zhuǎn)身，谷淵就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坐下。”
佩爾看了程梓皓一眼，乖乖地坐下。
“佩佩，一會過來我們家吃飯吧。我爸媽都回來了。奶奶也想你。”程梓皓說得理直氣壯的感覺。
佩爾突然很想遁走。
“你呢？你想她嗎？”谷淵淡淡地問程梓皓。
程梓皓一愣，他怎么一看到佩爾就忘了谷淵，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拜訪谷淵這個合作商，表達(dá)希望他們來年能繼續(xù)合作的美好的新年愿望。
“谷淵！”佩爾嗔怪。
“咳咳！”谷淵對佩爾毫無免疫力。“既然程先生的家人都回來了，我建議程先生還是回去陪家人吧。”
“……”
佩爾給程梓皓使眼色。
程梓皓視線始終黏在佩爾身上。
佩爾覺得很不舒服，好像他在肆無忌憚地欺負(fù)谷淵看不見。
“程先生，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在盆池過年嗎？”谷淵悠悠地問。
佩爾怔了一陣，扶額，心想，這回完了。
程梓皓沒有回答。
“那是因為外面太多太多的人找我，我以為在這里能圖個清凈，沒想到算漏了你一個。呵呵，你見縫插針的本事還真強(qiáng)大。”
程梓皓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原本想來表達(dá)誠意的，沒想到幾句話就得罪了人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下臺。
佩爾暗嘆，但她也不打算幫程梓皓說話，因為她知道，她說什么都只會讓谷淵更加變本加厲。
“程梓皓。我不認(rèn)為我們之間應(yīng)該有什么深交。索達(dá)跟你們公司的合作，只要有利益在，我都不會因為什么而中斷。所以，以后你無需給我送禮問候什么的，我是不會禮尚往來的。”
佩爾只能繼續(xù)給程梓皓使眼色讓他先走。
程梓皓用鼻子長長地哼出了一口氣：“谷先生，我還要回去陪家人，我就先走了。”
谷淵沒繼續(xù)說話。
佩爾起身送他出去。
“你大年初一的不在家陪叔叔阿姨？他還要你上班？”程梓皓小聲問佩爾。
佩爾知道谷淵聽得到，哪怕聲音壓得再低，也是掩耳盜鈴罷了。
佩爾干脆用正常的音量說：“阿程，我原來以為自己很懂你。可是你不過離開了幾年，怎么就不一樣了呢？”
程梓皓皺眉。
“你跟谷淵能合作共贏，我看到了也開心。可是你為什么三番四次跑來打擾他呢？”
谷淵在屋里聽到了，原本想起身的動作頓住，重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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