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隔壁床的老公來了,程梓皓幾乎也是同時到的。
理所當然地,人家都覺得程梓皓是佩爾的老公,程梓皓不解釋,佩爾驚訝地看了他很久,最終什么都沒說。
還好醫(yī)生說只是見紅,沒有宮縮的狀況,情況不算嚴重,觀察了兩天,掛水掛得手背都淤青了,總算被通知可以出院。
最后那個晚上,護士臺通知佩爾有單人間,可以換房,佩爾搖搖頭,她想著反正也是一夜,算了。
大約那個女人見佩爾也不好說話,一直安安靜靜的,后來也沒怎么聊她說話了。
程梓皓除了去弄吃的以外,或者夜里不方便留宿之外,抱著筆記本電腦在病房里一直陪著佩爾。
女人覺得程梓皓和藹可親,聊不動佩爾就聊程梓皓。
不過程梓皓是一切以佩爾為先,所以女人八卦些什么,他都是支支吾吾或者笑笑搪塞過去。
辦好出院手續(xù)回到那間青磚瓦房,佩爾長長的吁了口氣。
“這幾個晚上睡得不好吧!背惕黟┪⑿χ鴨枴
“嗯。好多小寶寶在哭。”
“呵呵!
“我覺得應(yīng)該提早請好月嫂才行,不然到時候我肯定手忙腳亂的!
程梓皓一怔:“你不是打算回去嗎?”
“不回了!迸鍫栂駛失心的人偶一樣。
程梓皓覺得有點害怕:“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還是……他依然不接你電話?”
佩爾搖搖頭,那個電話,她再也沒打過:“他好像沒找過我!
“怎么會呢?他不是讓人找你了嗎?”
“現(xiàn)在寶寶狀況不穩(wěn)定,我也不想折騰了。我怕我回去會把他折騰沒。”
程梓皓感覺佩爾住了幾天醫(yī)院回來,整個人都黯淡了。
之前她一直想著一定的時間就能回去,現(xiàn)在她忽然覺得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佩佩,別這樣,我們還有寶寶,你做什么決定我都陪你。”程梓皓抓住佩爾的手。
佩爾一怔,是啊,還有寶寶,她是為了寶寶而出來的,她不能這樣,她要開心,她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程梓皓看著佩爾表情的細微變化,輕輕地松了口氣。
天氣逐漸熱了起來,佩爾挺著大肚子天天大汗淋漓。
佩爾忽然想起奶奶,說:“阿程,你也出來得有些久了,你不回去看看奶奶嗎?”
“我們有通電話的,她老人家好著呢。”
佩爾沉默了一瞬:“她……知道嗎?”
程梓皓搖搖頭:“我沒告訴她!
這個時候,忽然來了個人,佩爾與他對視了一陣。
“姐姐!”胡柏年哭著飛奔過去。
佩爾完全愣住。
程梓皓悄悄地出去把空間留給兩人。
胡柏年在佩爾面前剎住車,上下打量了佩爾好幾遍,又回頭看看已經(jīng)走出去的程梓皓:“寶寶?”
佩爾紅著眼拍了他的腦袋一下:“想什么呢你,孩子是谷淵的。”
“可是……可他們……姐夫不是說……”胡柏年激動得前言不對后語。
“嗯,他們以為是掉了。”
“。?”胡柏年一臉難以置信。
“你怎么跑來了?”一見胡柏年,佩爾馬上成了大姐姐。
“梓皓哥告訴我的!
佩爾愕然。
“他說你應(yīng)該想見見我,或者我們其中的誰都好。因為我在附近,他……”
佩爾抿了抿唇,她最近不開心,那是事實,她很努力地讓自己變得開心,可依然做不到。
她的確想見見某個親人,所以胡柏年的到來,像是一塊石子,投進了她那死水一般的心。
“爸媽還好嗎?”佩爾拉著胡柏年坐下。
“嗯。”胡柏年嘆了口氣,“他們對姐夫發(fā)了很長時間的脾氣!
“對不起!迸鍫柌恢雷约哼能做些什么。
“沒事,現(xiàn)在知道你好就行。寶寶都這么大了,快出來了吧!
“嗯。柏年,你別告訴他們!
“知道的,我都不說!焙啬甑哪抗怊龅艘幌,“我聽可嵐姐問過姐夫,她問,要是你回來了,以后還要孩子,你要不要?”
佩爾心中一凜:“他怎么說?”
胡柏年沉吟了一陣:“不要!
佩爾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
谷淵是一個什么事上都堅持到底的人,這才是他的作風。
“上兩個月他爸爸住院了!
佩爾一驚:“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在家里休養(yǎng)。”
佩爾松了口氣:“因為什么事?”
“我不過聽爸媽他們說的,那些親戚股份被克扣什么的,大家上門去找他吵,反正就是吃里扒外,把他氣病了吧。然后姐夫就回F市去了,現(xiàn)在還在米諾幫忙!
佩爾點點頭:“他沒事就好。”
胡柏年不知道佩爾說的他是指谷淵還是谷文琛,沒有回應(yīng)。
“姐,我陪你幾天吧!
“你不用上課?”
“清明節(jié)放假,噗!闭f著胡柏年自己笑了,清明節(jié)過來陪自己的姐姐,什么鬼?
佩爾跟著笑,用手指彈了彈他的腦門。
“我以后周末也可以過來看你,這里跟H市又不遠,一站高鐵就到了。”
佩爾微微笑著,沒說不同意。
“等寶寶出來了,帶著寶寶再回去找姐夫,相信他也不會說不要了吧!焙啬陮φ碌慕(jīng)過一知半解。
李瓊和胡鏡全只是聽谷淵大概說了一下,而胡柏年又是從自己父母口中得知的,他不想把那些不好聽的話轉(zhuǎn)達給姐姐。
晚飯是程梓皓做的。
雖然胡柏年心里是向著谷淵,但他對程梓皓的認知,就跟哥哥一般,那和自己的姐姐是一樣的,所以見他把佩爾照顧得無微不至,心中說沒有浮動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是男孩,胡柏年跟父母的關(guān)系不像佩爾跟父母那般疏離,但他是佩爾帶著長大的,所以依然會跟佩爾的感情會好一些。
“姐,錢夠用嗎?”胡柏年問。
“傻話,這不是應(yīng)該我來問你嗎?”
“我是覺得……”
“夠,你姐夫每個月都會給我打錢。”
“啊……那就好!
可是她現(xiàn)在花的都是程梓皓的錢,她要取錢給他,他不收,網(wǎng)銀打過去他的賬戶,瞬間又被他打回來,還浪費了手續(xù)費。
不過,佩爾沒跟胡柏年說這些。
原來人長到一定的年齡,是會因為一些需要,一些擔心,而主動去隱瞞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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