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吃不完要請我吃。”谷子還在往外掏東西。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小機靈鬼！”程梓皓探頭過去，“給爹地看看還有什么……”
程梓皓忽然愣住。
“怎么了？”佩爾看了他一眼。
“你去索達了？”程梓皓說。
佩爾怔了怔：“嗯。”
“呵呵。”程梓皓拿著一盒印著索達商標的口香糖，對著佩爾搖了搖。
佩爾接過來看了看：“這是你們的產(chǎn)品？”
佩爾想起那會谷淵因為口香糖先用商標，還是礦泉水先用商標跟林嘉宏吵起來的那件事。
程梓皓沒有回答：“他都把店開到這邊來了？”
“嗯。我問了看店的，這家是他自己的店。”佩爾沒有多想，直接回答。
程梓皓動作微微一頓：“你居然還問了。”
佩爾聳聳肩，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程梓皓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透她了。
佩爾這么平靜？她到底在想什么？因為身邊忽然多了一樣跟谷淵有關(guān)的東西，讓她覺得開心？
5月15日，程梓皓帶著佩爾母子出去吃飯，給谷子慶祝四歲生日。
小家伙興奮得不得了。
程梓皓問他想要什么禮物的時候，谷子說：“寄居蟹！”
程梓皓當場愣住，問佩爾：“什么情況？”
佩爾呼呼地笑：“你是打算吃過飯之后帶他去商場選禮物的吧。”
“嗯哼，可是……這個這么買？”
“誰要你問他意見。”
“好吧……”
上次從海邊帶回去的寄居蟹沒養(yǎng)夠3天就全軍覆沒。
谷子的確傷心了好一陣子，后來程梓皓給他買了一只坦克車，他就沒再糾結(jié)了，佩爾以為他早忘了。
“胡一程。這個時間點可沒有寄居蟹賣，或者你選一個別的禮物，或者過后爹地再補給你可不可以？”程梓皓用柔和的語氣問。
谷子想了好一陣，小手一揮，說：“過后補吧。”
那副小大人的樣子把佩爾和程梓皓逗得直笑。
這時，谷淵正在同一家店的包間里等著一個客商，客商開門進來的時候，他聽到了佩爾的聲音，一開始他以為自己幻聽了，讓客商開著門，專注地聽了個遍。
客商不知道他是為什么，還是谷淵身邊的助理對客商做了個“噓”的手勢。
“胡一程，你今天又大一歲了，是個小男子漢了。記得永永遠遠都要保護好媽咪。知道嗎？”程梓皓戳著谷子柔軟的身體，說。
“那當然。”谷子聽著小胸膛說。
佩爾呼呼直笑：“告訴媽咪，你幾歲了？”
谷子伸出三個手指，一臉你以為我不會啊的表情：“4歲！”
程梓皓爽朗地一笑，把谷子的小指掰開：“1、2、3、4，這才是4。”
“呵呵。”佩爾笑。
包間里的谷淵，完全不知道客商說了什么。這次他約的這個客商，是為了在S市開第二家索達。
一旁的助理看谷淵狀態(tài)不對，扯了扯他，小聲提醒：“谷先生，韋先生說他覺得選址由他來負責。”
“好。”谷淵完全沒上心。
“谷先生，韋先生說他想加入一點自己的元素。”
“好。”
助理越發(fā)覺得不對勁，谷淵想來都是特別堅持自己意見和想法的人，他現(xiàn)在完全就是一個人在心不在的存在。
“谷先生……”
“我知道了。”谷淵有些不耐煩。
他想把外面談話的全部內(nèi)容聽進去，還要確認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佩爾，還有那個4歲的小孩是怎么回事？！是佩爾的話，對面那個應該是程梓皓。
他相當相當相當?shù)拿Γ磉呥@兩個人像蜜蜂一樣不停地嗡嗡嗡。
助理看了谷淵好幾眼，主動對客商說：“韋先生，不好意思，谷先生今天好像不大舒服，不如你先把你的方案做好，然后我們再一并談，好嗎？”
那個韋先生也明顯看出谷淵心不在焉，他也不想繼續(xù)談下去，既然有人拋了個臺階出來，他自然得沿著下去。
姓韋的客商走了之后，谷淵掩蓋住內(nèi)心的五味雜陳，沉聲對助理說：“你去問問，外面的那位小姐是不是姓胡？”
“哪位？”
谷淵愣了愣，是啊，外面現(xiàn)在應該很多人在吃飯，而他，似乎只聽到了佩爾一人的聲音：“外面應該有一桌人，在給孩子慶祝生日。”
“好的。”助理起身。
“等等。桌上有甜點嗎？”谷淵問。
“有。千層蛋糕。”
“送過去。”
“好的。”
助理拿著蛋糕，走到佩爾他們面前。
佩爾覺得莫名其妙，跟程梓皓對視了一眼。
“請問您是胡小姐嗎？”助理問。
“是的。什么事？”佩爾疑惑。
助理把蛋糕放下：“這是本店送給你的小禮物，請笑納。”
“哦！還有這個服務啊。”程梓皓倒是開心。
助理轉(zhuǎn)身走了。
佩爾皺著眉看看她離開的方向。
谷淵選的人都是人精，助理自然沒有直接走回包間，她走向后廚，順便上了個洗手間。
后來助理趁沒人注意，溜回了包間，跟谷淵說：“谷先生，她說她是胡小姐。”
谷淵心里一窒：“知道了。”
佩爾，程梓皓，孩子，四歲，媽咪，爹地……任由谷淵再聰明，他一時也無法把這些信息關(guān)聯(lián)起來。
難不成佩爾太想孩子，程梓皓為了哄她，去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
可是……如果……如果當初的孩子還在的話……谷淵雙目瞪圓，呼吸變得急促。
“谷先生？”助理沒見過谷淵這種表情。
在他身邊工作了好幾年，他一直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無論誰說什么，都像沒有感情一般，情緒上完全沒有半點的起伏。
只有跟林總說話的時候，才多少帶些情緒。
“沒事。”谷淵勉強應了兩個字。
佩爾他們吃了個飽飽的，谷子問：“爹地，我們是去買禮物嗎？”
“你剛才不是說后補的嗎？”程梓皓點了點谷子的鼻尖。
“我想現(xiàn)在要禮物。”某小朋友吃飽飯就不認賬了。
“那寄居蟹不買了。”佩爾插話。
“媽咪壞蛋，爹地都沒說不買。”谷子撇嘴。
“剛才說什么來著？”程梓皓盯著谷子的眼睛說，“你不是說要保護媽咪嗎？還有，今天買禮物和過后買寄居蟹，只能選其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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