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爾淡淡地說:“夫妻因感情不和分居兩年,可以準予離婚,我們分居幾年了?”
谷淵眼皮抬了抬:“我們哪有感情不和。”
“我都被你逼得離家出走了,還不算感情不和?”
前面的秦浩聽得直皺眉。
“你想離婚?”谷淵聲音特別的低沉。
“不想。”
谷淵一愣,理智逐漸回歸:“嗯。”
兩人不再說話。
酒店前臺,秦浩對前臺的女孩說:“兩間房,謝謝。”
“三間。”佩爾插話。
“先生?”秦浩回頭問谷淵意見。
“聽她的。”谷淵淡淡地說。
佩爾倒是愣了一下。她以為谷淵會堅持一下,然后她就拿他的堅持當臺階順著下就是了。
“秦浩。”佩爾說。
“怎么了?”
“你開間雙床的,你跟你家先生住一屋。”
谷淵的表情出現了細微的裂痕,佩爾,還是會想著他的。
“好的,太太。”秦浩明白,感激地看了佩爾一眼。
前臺的女孩看了他們好一陣,這看著像一家三口帶著個執事出來的模式?對,動畫里不都是這么演的嗎?執事,那個人的感覺就是一執事。
佩爾暗嘆。她不敢肯定現在谷淵還能不能自己住一個房間,既然在他身邊了,說不擔心他,那是不可能的,但谷子比他重要得多就是了。
在佩爾離開之前,他們認識這么久都沒有真正的吵過一場,佩爾那時是覺得,他們兩個一起,應該是吵不起來的,因為兩人都會站在對方的角度想事情。
只是沒想過,一吵起來了,就鬧這么大。不對,也不算吵吧,那根本就沒吵。
秦浩訂好了高鐵票,同時把幾人的晚餐都準備妥當。
只要是秦浩出現,谷子的視線就黏在了他的身上。
但秦浩看也不看他一眼。
酒店自帶餐廳,不過菜式有些不敢恭維。
佩爾吃多了程梓皓做的飯,好像嘴被養刁了,還是因為谷淵坐在對面,反正有點吃不下去。
谷淵倒吃得不亦樂乎,就像幾年前一樣,秦浩給他什么他吃什么。
谷子依然觀察著秦浩,估計連吃進嘴里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秦浩吃了兩口就沒吃了。也是,他是一級大廚了吧,這些連佩爾都吃不下的東西,怎么入得了他的口。
“太太,明早我問他們借個廚房吧。”秦浩對佩爾說。
“那什么,你能不能別叫我太太?”佩爾無奈。
秦浩沉默。
“叫佩爾吧。”佩爾乘勢而上。
秦浩瞄了谷淵一眼:“不敢。”
“我讓你叫就叫,他又不會吃了你。”佩爾有些不耐煩。
谷淵蹙眉,佩爾的脾氣好像變得暴躁了。
她在程梓皓面前也是這樣的嗎?還是僅限于在自己面前。忽然,他也覺得吃不下了。
“叔叔。”谷子忽然叫了聲。
“嗯?”谷淵下意識應聲。
佩爾別過臉微微一笑,這人,還真是犯賤。
“啊……”谷淵應完之后就反應過來了。
“不是叫你,你不是爸爸嗎?”谷子有些不解。
“小少爺,你是叫我?”秦浩指了指自己。
“對。”
“有什么吩咐嗎?”
“沒有,就想叫叫你。”谷子像是完成了一個什么愿望似的,一臉的自豪與放松。
“噗——”佩爾沒忍住,拋給秦浩一個“活該”的表情。
谷淵淺淺一笑。
秦浩僵硬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他的小少爺怎么那么像小時候的某人。
早上,佩爾起身給谷子穿戴整齊,有人敲門。
佩爾過去開門,是秦浩,用一個餐盤托著早餐。
“你真找他們借廚房了?”
“對。”秦浩沒作過多的解釋。
“你先生呢?”
“一會過來。”
“哦。”佩爾把秦浩讓了進屋。
吃過早餐,秦浩開車送幾人去高鐵站。
谷子第一次見到真真實實的高鐵,顯得十分興奮,不過他沒忘緊緊地拉著谷淵的手,努力地給他描述著周圍的一切。
谷淵干脆把盲杖折了起來,拿在手中,任由谷子拉著。
佩爾退了幾步,跟秦浩并排走,視線卻落在前面的父子倆身上舍不得移開。她忽然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能看著他們兩人一起,就好。
“你先生眼睛還能看見多少?”佩爾故意落后一段距離,才小聲問秦浩。
現在谷淵的注意力集中在谷子身上,應該聽不到她的問話吧。
秦浩一愣:“先生已經告訴過你了。”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騙我。”
“沒有。”
“哦……這幾年你一直跟著他嗎?”
“沒有。”
“沒有?”佩爾驚訝了。
“李助理跟著他。我在米諾餐廳。”秦浩說起話來依舊公式化。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那陣……她離開之前,秦浩應該在國外的某個地方。
秦浩頓了一陣才理解佩爾問的是什么,頭低了低:“你們定下的婚宴的前一天。”
“什么?”佩爾錯愕了,秦浩在她出走后沒多久就回來了?
“我當時在F國,我也很納悶先生為什么要我去F國,他說托我找人設計一套婚紗一套禮服,在你們婚宴前一天帶回來。”秦浩瞟了佩爾一眼。
佩爾愕然。
“可是,我回到來的時候,先生獨自一人一個勁地喝酒。”
佩爾的心頓時像被什么緊緊地網住了一樣,疼痛四面八方地襲來,直沖腦門。
原來他碰酒的事情,歸根到底是因為她的突然離開。
“后來林總來過,于小姐來過,總算勸住了他。米諾被聯名集體維權的時候,夫人找到了先生,要先生出面幫忙。那時老爺已經被氣病了。”
佩爾在腦海里把秦浩的話過了一遍,才把他那些人物稱呼翻譯了出來:“然后他就去了?”
“嗯,我沒見過先生那么拼命。最后股權全部收了回來,但他又什么都沒要,全部轉給小姐。”
“……”
“安定下來之后,那已經是兩年后的事了,他聘請了李助理,和她一起到處出差。”秦浩又看了佩爾一眼,“林總說他在給自己找理由出來找你。”
佩爾愣住。
“結果不到半年,傳來了老爺出事的消息。”
“行了,我知道了。”佩爾只覺得心頭異常沉重。谷淵不是沒有找她,是因為力不從心,真正意義的力不從心。
因為秦浩的話,佩爾放下了,也原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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