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爾去做飯,谷子和谷淵在客廳里玩。
谷子在教谷淵玩他那些玩具。
佩爾偶爾從廚房里探頭出來看看他們。
吃早飯的時候,谷淵夾著一塊雞蛋卷,一直不放進嘴里。
佩爾的注意力在谷子身上,要不是谷子看著谷淵,她也不知道。
“怎么了?”佩爾問他。
“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舍不得吃。”
“……你是不是傻。”佩爾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腕,“吃。”
谷淵淺淺地笑笑,把雞蛋卷放進嘴里,一愣,她做飯的水平進步了許多,卻不再是曾經(jīng)的味道。
飯后,谷子出去院子里玩。
佩爾掃了一眼滿眼蕭條的院子:“你那些人不會幫你整理院子嗎?”
“我不讓他們整。”
“……”佩爾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理,也懶得去揣摩他。
“媽咪,爸爸,我想游泳。”谷子忽然跑過來。
“他會游泳嗎?”谷淵問佩爾。
“不會。”雖說谷子生在海濱城市,也算泡著海水長大,可海邊的孩子,多數(shù)都不會游泳。因為大海并不是一個學游泳的好地方。
“這……”谷淵有些為難。
“你不是會嗎?你帶著他游啊。”佩爾無所謂地說。
“真的?”谷子眼睛一亮,抓著谷淵的手臂一陣亂晃,“爸爸爸爸,我們去游泳!”
“佩……我……不敢。”
佩爾瞪眼,有些訝異,谷淵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膽小?當年他可是不顧一切跳水庫里救人的主。
谷淵沒聽到佩爾的回應,繼續(xù)說:“不如你和他游吧,我在一旁就好。”
“我不方便。”佩爾望天。
谷淵一愣:“谷子……不如等你媽媽……呃,可以游的時候再陪你?”
佩爾深深地看了谷淵一眼。不發(fā)一言,她想看他怎么去解決這個問題。
“不嘛,我要現(xiàn)在游。”谷子難得耍起脾氣來。
谷淵嘆了口氣,拿出手機。
“你做什么?”佩爾問。
谷淵怔了怔:“找秦浩。”
“你找他做什么?”
“陪谷子游泳。”
佩爾心里升起一陣怒意,冷聲說:“不用。我還是叫阿程來吧。”
谷淵狠狠地怔住,忽然聲音冷冽:“你敢?!”
佩爾嘴角微勾:“那你陪他。”
“……佩,我看不見。”
“我知道。可是我在看著。你不是說過,讓我做你的眼睛嗎?反悔了?”
谷淵沉默了一陣:“嗯。”
父子倆去換好衣服出來,佩爾看到谷淵精瘦的身軀,心中一陣苦澀,鼻子泛起酸意。
想當年,這身軀穿著衣服的時候也能讓她鼻血直流。
原來,一事一事,竟然全部都沒忘,只差何時何地會重新想起。
佩爾起身,看著谷淵抱著谷子下水,谷子有些害怕,緊緊地扣住他的脖子。
游泳池里的水跟海邊的怎么可能一樣。
佩爾從谷子眼里看到了恐懼:“谷淵,他怕。”
谷淵抱緊了谷子:“那我們不游了,好嗎?”
“不要!”谷子忽然擰了起來。
“那爸爸抱著你。”
“好。”
谷子信任他,佩爾竟覺得欣慰。
谷淵抱著谷子在游泳池里泡水,沒一會谷子就適應了,推了推谷淵,谷淵嚇了一跳:“你抱緊。”
“谷子,回頭給你買個游泳圈你再自己游。現(xiàn)在抱著你爸爸。”佩爾在池邊喊,“谷淵你托著他的肚子放開他試試看。”
谷淵很想說佩爾幾句,還叫他放開,他心里緊張得不行!
谷子聽了佩爾的話,倒是大膽,自己換了個方向。谷淵只好配合著他的動作托起了他。
谷淵有生之年第一次覺得,游泳是一件如此考驗心理素質的事。
谷淵精神異常緊張地帶著谷子玩了幾分鐘,感覺不到佩爾的存在,問:“你媽呢?”
“進屋了。”
谷淵猛地抱緊了谷子,佩爾居然自己進屋了?!他的眼睛自己跑了!
“我們上岸吧。”谷淵心怯,這游泳池是按照標準來建的,水可不淺。
“好。爸爸,回頭我們買救生圈。”
“嗯。”谷淵心里煩躁著,應得有些敷衍。
佩爾拿著浴巾從屋里跑出來,塞給谷淵一條,蹲下把另一條圍在谷子身上:“怎么忽然就上來了,這有風,一下把他弄感冒了。”
谷淵一愣,是他沒考慮周到。
他一想到佩爾沒在看著,心里就空虛。明明佩爾已經(jīng)回到自己身邊了,他為什么反而變得患得患失?
下午,谷淵說想去一個地方。
“哪?”佩爾問。
“沈畫那。”
“你找秦浩帶你去吧。”佩爾玩著手機,隨口回應。
“我想帶你們去。”谷淵低沉的聲音中透著冷意。
佩爾放下手機,碰了碰谷淵的手臂以示安慰:“等谷子睡醒了就去。”
她怎么覺得,她現(xiàn)在多養(yǎng)了一個兒子?
開了大半個小時的車來到邊城,這個地方跟幾年前也完全不同了。
放眼望去,饒是佩爾,也看出了其中的商業(yè)化。
佩爾嘆了口氣。
“怎么了?”谷淵問。
“沒什么。”佩爾不大想說。
時光酒吧依然是老樣子,切切實實地反映著它的名字。
谷子到處看,一臉興奮。
沈畫站在吧臺后擦著杯子,聽見有人開門,說:“歡迎光臨。”
“哼!”谷淵哼了一聲。
沈畫抬起頭:“呵,我以為是誰呢。”
沈畫說完,視線落在佩爾身上,投向谷淵的是一個了然的目光,從吧臺后出來:“佩爾,這狗男人還值得你回來?”
“你什么意思?!”谷淵聲音像從南極傳來的一樣。
沈畫看到拉著佩爾的手的谷子:“這是……程梓皓的孩子?”
“喂!他是我兒子!”谷淵頓時不淡定了。
“你兒子不是被你殺了嗎?”沈畫像在開玩笑,又不像開玩笑。
“喂!”谷淵再次發(fā)出警告。
“不知道誰當初來找我說,他殺了自己的孩子,趕走了妻子,喝掉了我好幾瓶酒?”
佩爾大概理解了沈畫的意思,也知道了谷淵帶他們過來的意思。
“沈畫,你好,我是谷太太。”佩爾伸手出去。
谷淵一愣,心里一陣甜意直沖腦門。
沈畫沒有跟佩爾握手。
佩爾也不太在意,收回了手。
沈畫嘆氣,對佩爾說:“我們都替你不值。”
谷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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