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歷了數(shù)道樹枝樹枝的抽打劃傷之后,季淼等人終于跟著許昆來到了一座巨大的莊園跟前。
沒有過多的停留,許昆直接帶著眾人跑了進(jìn)去,進(jìn)去之前季淼匆匆往門口周圍掃了一眼,莊園一邊擺著一個散架又掉漆的牌子,上面寫著長青莊園。
莊園占地面積不小,進(jìn)入前院,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巨大的花園,里面林林總總的種植者很多奇異的花草樹木,因為末世變異的原因,那些植物已經(jīng)比末世前要高大數(shù)倍了。
巨大而茂密的植物擋住了人們的視線,讓人看不清莊園的全貌。
在幾人面前有三條分岔路,各有不同。
從左到右,第一條路是最左邊的那一條,兩側(cè)多為茂密的樹木,茂密程度甚至到了把那條本來就不算寬的路擠的幾乎要看不到的地步。
但是相應(yīng)的,上面也結(jié)滿了顆顆紅潤多汁的果子,看起來讓人食欲大增。
第二條路是中間的那條路,兩側(cè)雖然還有些樹,但是在這里,樹似乎并沒有多么強(qiáng)壯,因為在樹上死死的纏著許多藤蔓植物,它們緊緊的依附在那些直立的樹上,仿佛是癡情的戀人,卻也是它們,搶奪了這里大部分的養(yǎng)分。
這條路的路最寬闊,一眼看過去平攤無比,讓人一看就生出了一種,自己只要順著這條路走,一定可以十分順利的穿過花園的感覺。
第三條路是最右邊的路,路旁繁花似錦,兩側(cè)的土地上什么草本植物,木本植物都有,它們好好低低,個子挨著,看似相安,且無一例外都開著嬌艷的花朵。
花多呈粉色,紅色和紫色。它們或綻放與枝頭,或飄零于地面,將整條路的天上地下都渲染成了一片燦爛的云霞,只看上一眼,就讓人有一種置身仙境的感覺。
三條路的植物們緊緊挨著,植物種類由左側(cè)全部木本植物漸漸過渡,直到左側(cè)的多是草本植物,整體看上去出奇的和諧。沒人打理,它們反而更加美麗了。
許昆到了這里之后就停下了腳步,他說著自己的計劃:“穿過這條路,在這花園和房子之間,有一種渾身張著尖刺的植物,它們的藤條很長,而且尖刺帶毒。
只要有人觸碰到那些植物的長條,他就會被麻痹,困在里面。到時候無論出現(xiàn)多少次,他們也就只能在里面待著了。
我們的目的就是把那些人一個個引到里面去,明白了嗎?”
“嗯。”眾人點(diǎn)頭。
見眾人點(diǎn)頭,許昆又把視線移向了三條路上。
季淼的腿腳因為消耗過度有些發(fā)軟,腦袋發(fā)昏,不小心摔在地上,她也就不勉強(qiáng)自己起來了,一手撐著地面,借此緩了緩。
注意到不遠(yuǎn)處的林子里已經(jīng)出來了一個人,又朝還在糾結(jié)的許昆報備了一下:“許昆大哥,他們快跟上來了,還沒選好嗎?”
許昆嚴(yán)肅的依次看了三條路,最后停在第一條路上:“那就走第一條路吧。”
不是這條路好走,而是只有這一條路他走過,走過一次,總比盲選要好。
他話一落,狠了狠心,就率先走了進(jìn)去。
心腹甲看他老大走的堅決,又想起了上次他進(jìn)去后的的慘狀,連忙跟上去:“老大,老大你冷靜一點(diǎn)啊,你等等我!”
見許昆和心腹甲這么快就走了進(jìn)去,心腹乙也有點(diǎn)頭痛,他上前幾步:“老大,還有我!”
看那積極又不情愿的樣子,這條路好像給了他很大的陰影。
見此,季淼,炎月珀和黑衣人三人互相看了看。
“走嗎?”季淼慢慢站起來。
黑衣人皺眉:“你怎么了?”
炎月珀聳聳肩:“體力消耗過頭了,讓她恢復(fù)一下就好。”
說到這里她朝季淼抬了抬下巴:“需要我們幫忙抬一下嗎?”
季淼一聽見抬這個字就想到了自己看到了心腹甲乙兩人抬著炎月珀的畫面,她抽抽嘴角,十分堅決的搖搖頭:“不用了,我可以。”
炎月珀贊賞的看她一眼,似乎在佩服她的意志力。
季淼:“......”不,我純粹是不想丟人,我要臉。
“你們別聊了,我們好像進(jìn)不去了。”簡單的交流還沒結(jié)束,身后就出現(xiàn)了心腹乙焦急的聲音。
三人同時打起精神來,朝心腹乙看過去,發(fā)現(xiàn)本來早就應(yīng)該跟上去的心腹乙此時卻束手無策的站在第一條路前面,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怎么會走不了?”
季淼打起精神走上前,也試著往前走了走,卻發(fā)現(xiàn)不管走幾步,自己都好像是原地踏步一樣,沒有往下走一點(diǎn)。
她嚴(yán)肅起來:“你們不是來過這里嗎?怎么會這樣?”
心腹乙苦著臉:“這話我真不知道啊,我們上次還能進(jìn)去五六個人呢!”
炎月珀抓住重點(diǎn):“你們上次來了多少人?”
心腹甲仔細(xì)回想了一下:“有十來個,二十多個人吧。”
他又警惕的看著炎月珀:“先說好啊,我跟著老大走的第一條,后面的路情況怎么樣我不知道!”
炎月珀眨眨眼睛:“三分之一嗎?”
此時后面的人已經(jīng)全到了,季淼甚至來不及問一句什么三分之一,就得再次往旁邊躲了躲。
她一邊應(yīng)付著那些人,一邊開口:“這條路走不了那就試試下一條路,我們得快一點(diǎn),不然后面沒完沒了了。”
也幸好人雖然殺不完的樣子,但是他們手里的子彈能打完,到了黑衣人最擅長的近身搏斗環(huán)節(jié),季淼也因為黑衣人牽制了很大一部分人而壓力減輕。
再次警惕的往后退了退,季淼挪到了第二條路,試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在發(fā)現(xiàn)自己能進(jìn)去后眼睛一亮,連忙喊道:“第二條路可以走,快過來!”
喊完,她就率先走進(jìn)了第二條路。
正在應(yīng)付著黑衣人攻擊的炎月珀看她莽撞的行為心頭一跳,連忙飛身跟了上去:“等一下,你先把情況打聽好!”
察覺到自己的腳已經(jīng)點(diǎn)上了第二條路,炎月珀的額頭上青筋跳了跳,只好轉(zhuǎn)頭對后面跟過來的心腹乙道:“一條路只能進(jìn)兩個人,你們?nèi)チ硪粭l路吧。”
心腹乙愣了一下,這次琢磨出來他剛才說的三分之一是什么意思,原來他說的三分之一,是總?cè)藬?shù)的三分之一啊。
消失了兩個人,黑衣人那邊壓力驟增,心腹乙看了,連忙再次加入了戰(zhàn)斗,他對黑衣人喊道:“這位老黑兄弟,我們?nèi)サ谌龡l路吧。”
見黑衣人雖然沒有回答,但確實(shí)在一邊打一邊往挪過去,心腹乙松了一口氣,也朝第三條路挪了過去。
好不容易退進(jìn)第三條路,兩人直接用力撥開那些人,轉(zhuǎn)身順著花路往前跑。
路不算短,兩個大男人在一條鋪滿了鮮花的路上奔跑,耳邊除了風(fēng)聲就是急促的呼吸,繞是以心腹乙的淡定,也感覺有點(diǎn)尷尬。
心腹乙往后看了看,開了口:“那些人好像沒有再追上來了。”
黑衣人“嗯”了一聲,皺了皺眉,他又慢慢放慢了速度,知道自己停了下來:“不對啊,那些人如果不進(jìn)來,我們還怎么靠這個莊園把他們困住?”
心腹乙愣了一下:“對啊。”
黑衣人往后面望了望,然后對心腹乙道:“你回去看看,看他們還能進(jìn)來嗎?”
心腹乙:“......哦。”
心腹乙往后走了走,發(fā)現(xiàn)確實(shí)有一批黑衣人追了上來,他點(diǎn)了一下人數(shù),忽然想到,當(dāng)時他們進(jìn)不去是因為莊園里面只有他們六個人,那后來那些人追進(jìn)來,總數(shù)多了,分散下來,第一條路是不是可以進(jìn)更多的人了?
追來的人很快就要到跟前,心腹乙只好再次轉(zhuǎn)頭,朝著前面一路狂奔。
這邊黑衣人見心腹乙回去探情況,就站在路邊等著他。
兩側(cè)植物高的低的全都有,隨著枝葉搖動,就有五彩繽紛的花瓣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落下,像是一場絢麗的雨。
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花香,不像是他之前聞到的任何一種花香,但是出奇的好聞。
等了一會兒,總算有一個人在花雨中出現(xiàn)。
黑衣人以為是心腹乙來了,就隨便看了一眼,一眼之下,當(dāng)場凝固在了原地。
來人臉頰凹陷,凌亂的短發(fā)稍長,因為怕阻擋視線全部被粗魯?shù)膿艿搅藘蛇叄劬Φ耐卓s得很緊,帶了點(diǎn)神經(jīng)質(zhì)的驚慌。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外套,破破爛爛的牛仔褲,看起來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收拾過自己了。
這副難民的模樣黑衣人十分熟悉,之前他們莫名被困在學(xué)校的教學(xué)樓的時候,他們后來都變成了這副樣子。
也許是注意到了黑衣人的目光,他的一只手慌亂的藏到身后,他舔了舔嘴唇,掩飾的朝黑衣人笑了笑:“衫黎,你怎么來啦?”
黑衣人的呼吸陡然粗重了起來,他朝那人走近幾步,似乎壓抑著某種恨意:“羅景,你怎么在這里?”
羅景眨眨眼睛,眼里的那種神經(jīng)質(zhì)的慌亂就沉淀下來,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他甚至還疑惑的歪了歪頭:“?你聽的見我說什么了嗎?”
黑衣人,也就是衫黎卻還是看到了他背后藏著的那只手,他清楚的知道,那只手之所以藏起來,就是因為剛剛殺完人,他的手上還沾著太多他姐姐的鮮血,來不及清理干凈。
他看到羅景往前走了一步,露出他身后的那塊被鮮血泅濕了一片的空地。
他的眼睛在看到那片血之后忽然爆出血絲,他冷笑著看向羅景,輕聲的,殺意十足的,他說:“羅景,你怎么不去死。”
一瞬間,衫黎忽然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座困了他很久的地方,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循環(huán)之后,在他妹妹最后一次活過來的那段時間。
他知道,羅景是喜歡自己的妹妹的,很珍惜的那種喜歡,所以在自己跟著顧斌出去阻止那一幫主張暴力發(fā)泄的人的時候,總是擺脫羅景在身邊照顧著妹妹。
他太忙了,顧及的事情也太多了,甚至來不及察覺他妹妹的異樣。
他不知道,整整三次循環(huán)里面,他妹妹的死都不是意外,而是被他以為最不可能傷害她的羅景給殺死的。
他清楚的記得妹妹最后一次循環(huán)里面,當(dāng)他和顧斌終于順藤摸瓜找到全部的殘存著的所有暴力分子,三個名字,都是以受傷為借口留在教室里的人。
尤其從里面聽到羅景的名字的時候,他如墜冰窟。
一想到自己把妹妹親手交到這樣的人手里,把她留在那種地方,他心里就涌起一陣陣的害怕。
在回去的路上,他聽不到旁邊顧斌的安慰,只在心里緊緊的抓住一個念頭:沒事的,沒事的,羅景這么愛妹妹,他怎么會傷害妹妹呢?
十分鐘的路第一次這么漫長,他靠著這個念頭才沒有讓自己崩潰,才能讓自己堅持著來到他們一直休息的教室里。
手猛的推開門,他聽到了某種異樣的喘息聲。
屋子里的四個女生,包括他的妹妹,都在里面。
她們被扒了個精光,痛苦而扭曲的叫著,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手指在墻壁上扣出一個個血手印,那些所謂受傷的人就附在她們身上,猖狂而興奮的喘息著。
察覺到他們提前回來了,甚至沒有一個人顧得上回頭看一眼。
只有羅景還衣冠整齊的站著,他看到了衫黎,甚至還慢條斯理的站起來,從一個人身下把他妹妹拉出來。
他看見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身子扭曲著,身上幾處傷口裂開,染紅了她的大半身子和羅景摟著她的那只手。
腦袋轟的一下,他失去了理智。
他看見羅景隨手把妹妹扔在地上,嫌棄的甩了甩手上的血水,然后把那只手背了過去。
眼前的一切跟記憶深處那個怎么也磨不掉的畫面重合。
他抽出長槍,朝前面的羅景沖了過去!
羅景還在艱難的躲過他的攻擊,面露驚慌,嘴巴張張合合,聽不清在說什么。只有猛烈的心跳在耳邊回想。
他三下兩下把羅景治住。
猙獰的笑著,他把羅景的兩條胳膊卸下來然后掰著它們在身后硬生生打了個結(jié)。
仿佛只有這個人骨頭咔嚓咔嚓的斷裂聲才能緩解他的痛苦,他手扒著羅景的頭發(fā)把他的腦袋拎起來:“我現(xiàn)在這么強(qiáng)你也很意外對不對?羅景,你以為只殺你一次就能解我的心頭之恨嗎?
忍受著這么久的折磨,我為你收集了很多折磨人的方法呢,你不一個一個試試,我怎么甘心呢?”
在衫黎狠毒的注視下,羅景的臉色刷的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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