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天色蒙蒙的泛著亮光,季淼和炎月珀兩人才總算分工合作,把信息差不多整理了個大概。
疲累的動了動身體,因?yàn)殚L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季淼每動一次,甚至還能聽見自己身體各個部分嘎嘣嘎嘣的一陣陣脆響。
稍稍活動完一下酸痛的身體,季淼看向旁邊同樣準(zhǔn)備好的的炎月珀:“現(xiàn)在就走嗎?”
季淼輕聲說。
炎月珀側(cè)頭聽了聽外面的動靜,點(diǎn)點(diǎn)頭,他道:“他們還沒起,趁現(xiàn)在走吧!
季淼猶豫了一下,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吧!
把手里抱著的盒子規(guī)規(guī)整整的放在床上,季淼嘀嘀咕咕:“反正我就放在這里了,打吧打吧,反正大家都沒消停過。”
她這話倒是沒錯,在那個豐韻迭起的時代,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恼驹谏线叺娜,肯定都不是什么感情用事的人,也不是什么可以消停下來的性格?br />
炎月珀看她的樣子,有點(diǎn)哭笑不得:“行了,你怎么老是操那份不必要的心呢?人家那個過的不比你好,沒準(zhǔn)出去了之后還有正追殺你的呢,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這話說的扎心,季淼本來有點(diǎn)心軟的感覺沒了,瞬間有了一種要是他們能在這兒打到老就好了,起碼自己不用在外面跟這群老小狐貍們動腦子了。
上次追殺,差點(diǎn)把她追殺出心理陰影來。
特別迅速的把東西放好,季淼跟著炎月珀一溜煙的出了院子,兩人一會兒就被這喪尸大潮給淹沒了蹤跡。
只不過短短一晚上任其發(fā)展而已,竟然就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的災(zāi)難現(xiàn)場。
季淼跟炎月珀一邊小心的應(yīng)付著忽然出現(xiàn)的喪尸,一邊商量著一會兒回去可能會發(fā)生的情況。
徒步走了一會兒,眼見太陽慢慢升了起來,周圍溫度漸漸升高,兩人卻還是完全沒有回去的跡象,季淼就有點(diǎn)慌:“不行,我快累死了。我怎么感覺哪里有點(diǎn)不對勁的樣子,我們還沒有回去嗎?”
炎月珀安撫她:“不要著急,這不是還沒到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嗎?再等一等。
要不這樣吧,你還想干什么,趁著這個時間,我可以帶你去都做一遍,算是過過癮了!
被他這么一說,季淼的眸光瞬間閃亮亮的,對炎月珀咧嘴笑了笑,季淼道:“你還真別說,我真有一件事情早就想要做了。”
炎月珀看著她:“哦?”
為了實(shí)現(xiàn)這個暢快的夢想,季淼拖著炎月珀走了好幾條街,才跟他一起在這個市里最大的商場面前停下。
躍躍欲試的搓搓手,季淼聲音給激動壞了:“不瞞你說,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瘋狂的拿超市里的東西,卻不用付錢!”
炎月珀氣喘吁吁的在這個巨大商場面前站定,一邊喘著氣,他一邊說:“講道理,你剛才不是還說自己累死了嗎?我怎么覺得競走了這么幾條街,你都還像個沒事人似的。”
季淼豪氣的一揮衣袖:“這不重要!”
腳尖點(diǎn)地,輕快的跳了幾下,季淼的神色愉快:“來,準(zhǔn)備好了嗎?”
炎月珀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臉上還殘留著幾絲茫然的神色:“嗯?”
季淼就把他這一聲應(yīng)聲當(dāng)做肯定的意思了。
“沖!”猛的一用力,季淼呵呵的笑著,就把炎月珀硬拖著帶進(jìn)了商場里。
此時距離世界變成末日還不到24小時,商場里的電力供應(yīng)依然正常,還沒有那么多人反應(yīng)過來這是末世,更不要說來搶商場了。
所以在幾乎是空無一人的商場里,就只有季淼一個人在一臉興奮......那東西。
她首先闖入的就是商場的地下一層,放眼望去,琳瑯滿目的一大片全都是各式各樣的吃的,季淼飛快的沖過去,就仿佛是投入了幸福了海洋。
耳邊一陣尖叫聲再次響起,炎月珀默默的揉了揉耳朵,他是真的沒想到季淼會這么瘋,如果早就知道這點(diǎn)的話,眼睛不自覺的看了看季淼放飛自己的背影。
炎月珀閉上了眼睛,算了算了,孩子還小,釋放一下天性也不算什么。
深吸一口氣,炎月珀加強(qiáng)了一下自己的心里建設(shè),就聽見季淼在前面叫他:“前輩!前輩你快來!”
抽了抽嘴角,炎月珀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跑的感覺,他連忙接季淼的話:“我來了,你給我閉嘴!
季淼也不生氣,指著這個好吃的給他吃一個,在得到炎月珀的肯定之后,就開始探索起了下一種食物。
把食物放在嘴巴里細(xì)細(xì)的嚼了嚼,炎月珀都咽下去了,才忽然想起來這是幻境。
僵了片刻,炎月珀連忙把得意忘形的季淼給拉回來,把她手里的東西都扔出來,他才對季淼道:“等一下,我們不能在這里吃東西!
季淼眨眨眼睛,似乎也想起來了。
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炎月珀盯著她:“你吃了多少?”
季淼沉思了片刻,開始掰著手指頭回憶:“呃,一,二,三......十八,十九......”
炎月珀默默的把她手指頭給她放回去,淡淡道:“好嘛,那你可真棒。”
季淼欲哭無淚:“可是不是你說我可以干一件我特別想干的事情的嗎?”
炎月珀默了默,心說我以為你就算到了商場,也是從上到下開始逛,去先找漂亮衣服。誰知道你是從下往上逛,先找好吃的啊。
嘆了一口氣,炎月珀只好道歉:“好吧,這次確實(shí)是我的錯!
季淼不太關(guān)心這一點(diǎn),她關(guān)心的是另一點(diǎn):“那我們今天還能出去嗎?”
炎月珀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嘆了一口氣:“出的去,說了今天出去,我們就今天出去。”
輕輕吐出一口氣,季淼放心了:“那我們按照之前的方法還能出去嗎?”
炎月珀遲疑著:“只是幾口零食而已,應(yīng)該沒什么!
季淼默默的動了動嘴唇,正要開口揭穿他,就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洪亮的女聲:“誒,你們兩個在這里干什么呢?剛才吃的東西付錢了嗎?”
季淼心說怎么沒付,我們還付了比錢更重要的東西呢。
比起季淼的遲鈍,炎月珀展現(xiàn)出來驚人的反應(yīng)天賦,他拎起季淼,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耳邊風(fēng)聲呼嘯,身后是大娘洪亮的喊叫聲:“小小年紀(jì)就敢偷東西了,看我不幫你們父母教訓(xùn)你們一頓!”
季淼在炎月珀拎著自己的動作中,僵立成一尊石像......
眼見身后的大媽氣喘吁吁了還窮追不舍,季淼發(fā)出靈魂拷問:“不應(yīng)該啊,都末世了,怎么還有看門大媽?她這也太敬業(yè)了吧!
炎月珀跳上二樓,繼續(xù)在衣架的縫隙間靈活的游走,一邊跑,他還不忘抽空回答季淼的問題:“可能時間太短,她沒有察覺吧!
季淼支支吾吾:“是嗎......”
默默的松了松勒著自己脖子的衣領(lǐng),季淼跟炎月珀打商量:“我們都要出去了,就不要老是想著打打殺殺了,要不我們給她錢吧,反正這里的錢以后也沒什么用了。用錢買來個安逸,也不錯。”
炎月珀欣慰的表示季淼說的對,但他提出了自己的另一個問題:“但我沒錢!
季淼:“......”
他又道:“對了,你有錢嗎?”
季淼啞然:“我......好像也沒有......”
她的話音一落,兩人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
誰能想像,眾人面前特別牛批的季千翼和炎月珀,竟然是兩個窮逼呢?
季淼面無表情,在沒經(jīng)歷之前,她也是沒有想到的。
最后兩人還是沒有逃脫大媽的毒手,因?yàn)榇髬尠阉猩虉龅拈T都給鎖了,就可著他們倆人追,都快有出去的兩個人覺得徹底放棄抵抗。
于是,在偌大的末世,偌大的商場之中,季淼和炎月珀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拖地還債,她負(fù)責(zé)一樓,炎月珀負(fù)責(zé)二樓。
盯著大媽凌厲的目光默默的拖著地,季淼舔舔嘴唇,試圖引導(dǎo)她看清一下這個世界:“那啥,怎么稱呼您。俊
大媽叉著腰:“我姓錢,你叫我錢姐姐就行!
季淼臉僵了一下,然后彎出一抹特別乖巧的笑:“錢姐姐,你從昨天開始,出沒出過這個商場啊?”
錢姐姐被季淼這一聲叫的通體舒暢:“我出去過啊,怎么了?”
季淼:“......”
“既然您出去過,那您應(yīng)該就知道,其實(shí)這里已經(jīng)......”末世了吧?
季淼循循善誘。
錢姐姐不吃她這一套:“天吶,還有沒有王法了,在我的商場里,欠債還錢,那不應(yīng)該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怎么老媽子我還沒死呢,你就想瓜分我的財(cái)產(chǎn)了?”
季淼被她說的羞愧捂臉,連忙把態(tài)度擺正,季淼對天發(fā)誓:“沒,沒有的事情!不就是拖地嗎?我拖就是了!
這件事是她理虧在先,她也只好認(rèn)了。深吸一口氣,沉下心來,季淼開始認(rèn)真的拖起地來。
一樓是賣珠寶的場地,她拖地,錢姓大媽一直在她旁邊一套一套的試那些閃亮亮的珠寶首飾。
偶爾感嘆一句,還非得在季淼的眼前晃一圈,才肯戴上第二套。
季淼全身灌注的拖著地,慢慢的,在一次次機(jī)械的重復(fù)之中,地板變得光潔起來,而季淼的思緒,也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這時候再回想之前的種種自己,季淼卻忽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什么時候這么容易被別人牽動情緒了?
按捺住這些疑問,季淼先讓自己徹徹底底把地板拖了三遍,才抬頭看向自己身邊還樂此不疲試著各種首飾的錢姓大媽。
小心的把拖布放好,季淼才對錢姓大媽道:“錢姐姐,我把地掃好了!
話落,她卻只看到自己身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對閃著漂亮光芒的紅瑪瑙耳環(huán)。
手指下意識的摸了摸那對熟悉的耳環(huán),季淼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那個夏天。
記憶中的那個人總是看不清面容,但季淼卻清晰的記得女人涂著大紅的唇釉,一對紅瑪瑙耳環(huán)墜在耳邊,雪白的皮膚襯這刺目的紅,漂亮極了。
季淼不會忘記,那個人教會了她很多的東西,同樣也是唯一一個讓她記恨到現(xiàn)在的人。
澎湃的情緒在心里翻涌,季淼控制著自己的胸膛起伏的弧度和頻率,慢慢的,澎湃的情緒再次深深的潛入深海海底,表面再次平古無波。
動手將那對耳環(huán)捻起來細(xì)細(xì)的打量片刻,季淼忽然對二樓的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那張屬于季千翼的臉上,再次出現(xiàn)了溫和的笑。
季淼對那里一直偷懶不干活的炎月珀道:“怎么樣?漂亮嗎?”
炎月珀就倚在二樓的欄桿上俯身跳下來,湊近了看了幾眼,炎月珀看向季淼:“你喜歡?”
季淼低頭,把玩著那對耳環(huán):“我不喜歡,但我送人就高興。”
再次拿著它看了幾眼,季淼才把那對耳環(huán)又放回了柜臺上:“在這里有可不算有,得在現(xiàn)實(shí)里找到,我才更喜歡,送人才更高興!
炎月珀看她置氣的樣子,忽然輕笑一聲。
季淼抬眼看他,他又繼續(xù)道:“都快要走了,還控制不好自己,看來你這算是白練了!
季淼目光復(fù)雜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到底還知道多少。
她看炎月珀的時候,炎月珀也就輕笑的看著她,四目對視之間,整個世界忽然開始慢慢消散開來
原來老大這么用心良苦啊,”一人感動道:“果然不愧是我們認(rèn)的老大!”
那人看他們又集體一副感動的模樣,額角慢慢滲出一點(diǎn)汗水來:“當(dāng)然了,這是我自己的猜測哈,只是其中的一種情況而已。
而且其實(shí)沖破這里的循環(huán)應(yīng)該也是有一定的風(fēng)險的,但他偏向讓你們留在這里,也就說明了在他看來,應(yīng)該是留在這里的風(fēng)險更小一點(diǎn)!
至于具體小到哪里,他沒出去過,還真不大清楚。
摸著下巴,他低頭想著:反正一定是在許昆眼里的,比留在這里可能遇到的因?yàn)槲镔Y問題自相殘殺還要嚴(yán)重的情況了吧。
眾人消化了一下他的話,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那你怎么選擇。”
那人摸摸自己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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