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淼聽他理所當然的語氣,也狐疑的皺起了眉頭:“那照你這么說,確實不應該。”
話題到這里就堵住了,幾人的興趣卻被強烈的吊了起來。
心腹乙在眾人思考的空擋,依然在努力的操著自己那口外國語,積極的跟大家交流:“費物費四如滴物資?(會不會是路的問題?)”
配合著心腹甲和許昆擺好一個姿勢,他又繼續(xù)道:“所思發(fā),偶總贊昨仄如何歇伏,個偶力絲絲惹。(說實話,我總覺得這路很邪乎,跟有意識似的。)”
正在給他纏繃帶的許昆默了默,跟一頭霧水,卻早已經(jīng)適應的季淼再次看向心腹甲:“他在說什么,翻譯一下。”
季淼剛才張開的嘴巴閉上,附和的點了點頭。
心腹甲本來就被心腹乙的話搞的毛毛的,現(xiàn)在一聽到許昆問他,連忙一骨碌的把心腹乙的話又給重復了一遍:“他在跟我們講鬼故事你們信嗎?這太刺激了。他說可能是路自己搞的鬼,還是他感覺這路又意識了!!!”
季淼本來正在給自己的左肩撒藥,聽了心腹甲的話,她的手一滑,身體都繃緊了:“大白天的你們說什么呢?能不能討論點陽光的原因,再不濟也得是個陽間的玩意兒啊。”
許昆卻搖搖頭,沒有完全否定心腹乙的觀點:“這還真不一定,不然為什么我們進去了就不能出來了?為什么我們還不能一起走一條路?更重要的是,那些路旁的植物的手段,可不像是沒有一點意識的樣子。”
季淼被許昆這幾句話說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說許昆大哥,你不是無神論者嗎?怎么還信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啊?”
一旁被許昆嚇得手只抖的心腹甲咽了一口唾沫,連忙附和著同意季淼的觀點:“就是就是,老大你不要這么慣著他,心腹乙老是瞎說的!”
“嘶~”心腹甲話音剛落,就被心腹乙的一聲痛苦的聲音給吸引了過去。
轉(zhuǎn)頭一看,他就看到心腹乙不受控制的皺成團毛巾的臉,心腹乙顫抖的開口了:“里無藥子痛,餿穩(wěn)攢,fai層似偶惹!(你不要激動,手穩(wěn)點,快痛死我了!)”
心腹甲不為所動:“我控制不住啊,我最怕鬼了,誰讓你剛才嚇我的。”
心腹乙怒了:“里則揍則租隊摟,走發(fā)走發(fā),偶無弄里了!(你這個豬隊友,走開走開,我不用你了!)”
心腹甲反唇相譏:“你就不豬了,那你倒是站起來啊,你站起來給我看看啊~我看你......”
正在給心腹乙處理傷口的許昆忍無可忍,把兩個人都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們兩個給我住嘴!現(xiàn)在大家都在抓緊時間談正事,就你們兩個這么閑,都給我面壁思過去!”
說完,他就加快速度的處理完心腹乙的兩條手臂,把剩下的要扔給心腹甲,對他道:“你拿著這個,跟他去旁邊把剩下的傷口再處理一下。”
正在跟心腹乙用眼神戰(zhàn)斗的心腹甲聞言一樂,不懷好意的看向心腹乙:“呵呵呵,遵命,老大。”
癱在一旁的心腹乙聞言抽了抽嘴角,連忙哀求的看向許昆:“繞砸,五繞啊!(老大,不要啊!)”
許昆不為所動,看著兩個人嘰嘰喳喳的離遠了一點,許昆才頭疼的低下頭:“真是越來越?jīng)]紀律了,出去之后得好好練練他們。”
這時的季淼已經(jīng)差不多把自己的幾處大的傷口都給包扎好了,聽到許昆低頭喃喃的一句,她就情不自禁的把同情的眼光投向了遠處的心腹甲乙兩人。
心腹甲:“......?”
心腹乙:“......呃?”
在兩人發(fā)現(xiàn)她看過去的目光,并表達出自己的疑惑后。
季淼又自然而然的把目光從兩人的身上平移到許昆身上,一番動作下來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如果不是一直警覺著他們這邊動靜的炎月珀看到了全過程,估計連他都以為季淼是無意中看了一眼兩人而已。
甲乙倆二傻子果然沒有發(fā)現(xiàn)季淼的一樣,又投入了互相傷害之中,不過這次心腹乙用嘴,心腹甲用手。
看了毫無所覺的甲乙兩人一眼,炎月珀又看向正在跟許昆討論的季淼,低低的說了一句:“小騙子。”
正在據(jù)理力爭的季淼耳朵十分敏銳,察覺到好像有人罵自己,還瞇起眼睛氣勢洶洶的看了過去。
一對上靠在樹邊休息的炎月珀的眼睛,她又一僵,考慮了一下兩人的實力,她才若無其事的對炎月珀打了一聲招呼:“前輩休息好了?”
炎月珀遲疑了一下,才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炎月珀恢復的不錯,季淼就高興了,畢竟不管這人怎么狗,但還是他們隊里的一個戰(zhàn)斗力的。
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季淼就把炎月珀也拉入了兩人的討論:“那正好,我跟許昆大哥還在討論這條路的事情呢,正好您也加入吧,多個人多條思路的嘛。”
剛點完頭的炎月珀一聽她這話,瞬間就后悔了。
就知道接這家伙的話沒好處。
也不推脫,炎月珀直接道:“我反而覺得這條路存在了很久了,不應該突然發(fā)生變化。應該是人的問題。”
他這個思路提供的果然很好。
季淼手搭在厚厚的藤蔓表皮上,思考著彈了幾下:“我們不可能有問題,那有問題的就是后面追著我們的人了?”
一下子就點著重點,炎月珀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腦子轉(zhuǎn)的還挺快。
再次點了點頭,炎月珀又看向一旁的許昆:“我想問一下,這座莊園在多少米的范圍之內(nèi)就把有效人數(shù)點清楚了?”
許昆回答:“差不多臨近莊園十來米的樣子,就差不多了。”
十來米。
炎月珀一聽這話,心里就有了底。
同樣好像想到了什么的季淼此時也開了口:“臨近莊園十來米?按照當時我們與后面的人的距離,那豈不是我們進去的時候,莊園也已經(jīng)把身后的那些人都納入其中了?”
許昆立馬點頭:“是啊,要不然我為什么讓你們跟上我,按道理來說,你們應該能都進來才對。”
“也就是說,那些追著我們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讓莊園忽略了他們了。”季淼想著,又有點困惑:“可他們是怎么做到的呢?”
許昆和季淼能討論到這里,其實已經(jīng)很出乎炎月珀的意料了,不過這其中的原因,他們怕是猜不到的。
手背起來,食指輕輕敲了幾下身后的樹干,炎月珀把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才對兩人道:“在弄清楚這個問題之前,我們必須得先搞清楚莊園能這樣運行的原因。”
兩人被他的話吸引過去。
季淼遲疑了一下,先看了許昆一眼:“許昆大哥,你清楚嗎?”
許昆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我只知道一點從這里出去的方法,其余的連一些資深的植物學家都沒有搞清楚。”
“他們當然搞不清楚了,”炎月珀聞言,也看了他一眼:“如果他們真的弄清楚了,問題才大了。”
許昆有點聽不懂他的意思,正要再問,就被炎月珀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炎月珀的話題轉(zhuǎn)移的很快,顯然不想跟他深究這個問題:“這座莊園里的大部分植物可不是這里的,只不過是為了保護好這里,被認為的催生或種植出來的。”
許昆和季淼兩臉震驚:“你怎么知道???”
炎月珀扯扯嘴角,似乎有點不耐煩了:“你們還聽不聽,不聽我就繼續(xù)休息了。”
季淼和許昆連忙閉嘴。
炎月珀這次繼續(xù)講下去:“反正不論如何,這座花園只能檢測到真正意義上的活人,至于別的東西,它們自然就檢測不到了,”
說到這里,他還往自己身后的小路上看了看:“比如說,那些追殺我們的人。”
季淼一瞬間雞皮疙瘩再次掉了一地。
本來以為剛才心腹乙說的那個故事就夠恐怖的了,沒想到炎月珀給出的解釋更瘆人。
季淼也不在藤蔓里待著了,踉蹌的爬出來,她一邊靠在藤蔓皮上喘氣,一邊道:“你這話可不要亂說啊,故意營造恐怖氣氛是種很掉價的行為我告訴你。”
許昆就比較實際了,他想了想,又道:“什么叫真正意義上活的東西。”
對于季淼日漸活躍的情緒,炎月珀很滿意。所以聽到許昆的話,他也沒有不耐煩,很負責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我舉個例子,你們就是活人,而相對于你們?nèi)祟悂碚f,那些喪尸就是死人,明白了嗎?”
許昆一怔,開始陷入沉默,細細的消化著炎月珀列舉的這個例子。
季淼聽了炎月珀的話,則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真正意思,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在炎月珀微笑的表情中,她又把話收了回去。
算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抬眼看向許昆,她拍拍還在冥思苦想的許昆的肩膀,哈哈一笑:“行了許昆大哥,你不要想了,前輩這話已經(jīng)很清楚了嘛,那些人不是人,還是死的,那不就只能是喪尸了嗎?”
許昆一聽,覺得季淼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卻還是有點疑問:“可是他們的身體跟正常人一樣,能跑能跳,有血有肉,甚至還有性格,這不太像是喪尸的樣子。”
季淼則接的理所當然:“變異的喪尸我們又不是沒見過,可能這是另一種變異呢?”
許昆一聽她這話,就想起了刀疤曾經(jīng)跟他描述的場景。
他說在那場盛大的喪尸潮之中,刀疤自己也曾經(jīng)看到過一個人類混入其中,但那個人卻沒有受到喪尸的攻擊。
但是他有點不信,如今看來,難道刀疤說的是真的?
也只有這種情況解釋的通了,許昆一想,就下意識的找炎月珀尋找答案。
炎月珀懶洋洋的靠在樹上,見許昆詢問的看著他,才悠然的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也沒錯.....”
他話到這里,就被季淼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擋在了自己和許昆之間。
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季淼才繼續(xù)道:“前輩,說話說完了就好了,這么故弄玄虛可不厚道。”
炎月珀也不惱,跟季淼對視了一會兒,似乎享受夠了這種主場優(yōu)勢,他才點點頭,附和著季淼的說法:“好吧,我剛才確實說的有點玄,我的話確實就是這個意思。”
呼出一口氣,許昆被兩人之間緊張的氛圍弄得怪怪的。他連忙起來調(diào)和了一下:“呵呵,原來是這么回事啊。季淼你也不需要這樣的嘛,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緣分,每個人說話的方式都不同,犯不著因為這種事情傷了和氣。”
季淼這次舔了舔嘴唇,從善如流的借著許昆的話下了臺階:“沒辦法,我這人性子急,有時候說出的話可能會有點不得體。”
牽起一抹笑容,季淼才再次看向炎月珀:“前輩大人有大量,是不會跟我計較的吧?”
炎月珀眸光閃了閃,才總算也輕笑出聲:“客氣了,我向來不大在意這些,你不用道歉。”
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相處的很好,許昆就放心了。
看兩人都處理好了自己的傷口,許昆才繼續(xù)往下說:“那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不如我們來商量一下一會兒出去的路線和時間安排吧。
我們現(xiàn)在的食物和水都不多,基地距離這里的距離不算近,大家最好是先到了那個幸存者基地再休息。”
季淼卻也搖了搖頭:“話雖如此,但也不能把行程安排的太緊了。”
往身后看了看,季淼道:“反正我看現(xiàn)在這架勢,估計追我們的人是不好從小路上過來了。現(xiàn)在大家又受了很重的傷,我們還是找點吃的,多恢復一點體力再動身吧。”
經(jīng)過之前的一番折騰,她身體確實有點吃不消,估計這些人也都好不到哪里去。比起拼命趕路,還不如現(xiàn)在先休息一下。
“對了,”季淼說到這里,才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這莊園還有危險的地方嗎?我們能不能安全的在這里待最少一晚?”
如果莊園都不安全,什么都是白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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