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寒站在邊上,看了谷淮玉手腕上纏繞的小綠許久,有些忍不住的詢問道,“小綠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看上去不太一樣了。”
準確來說,更像是妖物一樣。
谷淮玉漫不經(jīng)心的用手抓住了企圖撒嬌賣萌的小綠,然后在它的葉子上輕拍了兩下之后,才回了一句,“之前出了點事。”
說著,她停頓了一下,“準確來說,應(yīng)該也算是好事吧。”
不過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谷淮玉并沒有跟他細說。
一是因為現(xiàn)在的情況不允許。
第二是因為她沒必要跟他解釋。
說到底她跟尤寒頂多算是許久沒有見面,勉強稱的上是朋友的人。
谷淮玉向來把尤寒尤烈分的很清,因為他們兩個,在一開始也不是這樣的,是后面出了點事才會變成這種情況。
可以說,他們兩個算是同生共死一體之人。
談話間,棺材里頭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指甲一點點的劃過棺材板子,聽上去有些刺耳。
最后,伴隨著聲音越來越響,一只蒼白纖細的手搭在了棺材邊上,尖銳且極長的指甲,看上去極其的危險。
在手搭在棺材邊上的時候,普惠大師終于誦完了經(jīng),然后將閉著的眼睛睜開,同時將手中的佛珠往手的主人扔去。
那手的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在佛珠砸過來的同時,輕輕松松的就接住了佛珠。
也不知道是那佛珠本就對對方有克制作用,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那雙手拿住佛珠的那一刻,上頭立馬就飄起了白煙,一種肉被燒焦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過縱使如此,那手也沒有松開,反而微微一用力,佛珠立馬就開裂了,隨即居然就那樣斷了開來,珠子什么的,都往地上掉去。
普惠大師見到這情況,連忙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嘴里嘀咕了一句,“這次拿錯了,拿錯了。”說著,他又往兜里摸了摸,結(jié)果什么都沒摸著。
在遠處緊張觀望的小年青看這情形,嘴里立馬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和尚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情況,居然把你平時用來賣人的劣質(zhì)貨拿出來,現(xiàn)在好了,被人輕松的干掉了。”
普惠大師本就緊張,現(xiàn)在被小年青這么一說,更是緊張的用手將額頭的汗抹去,嘴里回罵道,“要不是你這次來的突然,我也不會忘了帶啊。”
小年青一聽他這么說,立馬驚不行,嘴里哆嗦的說了一句,“你不會吧,你真沒把能用的帶上啊。”
普惠大師沒理他,嘴里罵了一句之后,又試圖找東西出來,但是兜里全都是剛才那種質(zhì)量的佛珠。
于是無奈之下,他只能一咬牙一跺腳的,連忙把所有佛珠都拿了出來,打算以量取勝。
不過對方似乎并沒有給他準備的時間,她的手里還握著一顆沒掉下去的珠子,只見她微微一用力,直接投擲到普惠大師的方向。
嚇得普惠大師連忙收拾東西往邊上跑去。
而那顆沒砸中人的佛珠,徑直往后頭砸去,最后居然深深的鑲嵌在了墻壁上。
谷淮玉看了一眼普惠大師,“你還是先離遠一點吧。”
剛才聽他跟小年青的對話,就知道這和尚現(xiàn)在身上剩下的就只有那些用來坑蒙拐騙用的佛珠,雖然也有些用,但是看剛才的效果,估計用處也大不到哪里去。
普惠大師想著也是這個理,連忙跑到小年青的隔壁,不過嘴里還在叨叨的念著。
至于中年人,早在看出事情自己對付不了之后,也跑到后頭去了。
于是就目前來說,還剩下谷淮玉跟尤寒兩個人。
尤寒從腰間取出了之前用來威脅普惠大師的那把彎月刀。
彎月刀的刀尾處,有一些反著來的倒鉤,可以將被傷到的人的皮肉往外勾掉一塊。
對于尤寒的這把刀,谷淮玉一直保持著欣賞的態(tài)度。
畢竟她覺得挺好用的。
“你們是誰?”女人的聲音幽幽的傳了出來聽上去讓人心頭有些寒意,因為那聲音聽上去并不像是從嘴里說出來的,反而像是突然在他們腦海里響起一樣。
谷淮玉立馬看向棺材的位置。
只見原本沉睡在里頭的女人,此時懷里抱著那棵被藤蔓纏繞的頭骨,一臉疑惑歪頭的坐在棺材邊上看著他們。
見沒人理她,女人又問了一句,“你們?yōu)槭裁匆驍_我睡覺?”
谷淮玉見她這樣,心里頭升起了異樣的感覺,“徐靈,你還記得你自己做了什么嘛?”
“徐靈?你是在叫我嘛?”女子眼中帶著疑惑的看向她。
徐靈就是徐老婆子嫁到這邊之后,隨著夫姓給自己取的名字。
不過看她的這個情況,很明顯對方并不記得原先的一切。
這很有可能是因為不是在預(yù)定的時間,而是提前醒來的緣故,出了差池,所以不記得了。
谷淮玉嗯了一聲,“你什么都不記得了?”
徐靈乖巧的點頭,“不記得了。”
她垂眸看著棺材里頭,像是終于忍不住了一樣,嘴里向上勾了勾,接著說道,“雖然不記得了,可是我現(xiàn)在卻很餓。”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舔了舔自己嫣紅的嘴唇,“也不知道你們介不介意…”
尤寒直接冷冷的給她回道,“你想的所有事情,我都介意。”說完之后,拎著那彎月刀就直接劈了過去。
徐靈見他動作沒有絲毫的猶豫,瞬間不滿的嘟起了嘴巴,“行吧,既然不愿意,那我就只能夠把你們打的愿意為止了。”
單單這么看,會覺得對方只是在撒嬌而已。
一個年輕面容姣好的女人撒嬌,一般男人多少心里頭都會恍惚一下,但是尤寒不是一般男人,他是二般屬于自戀多一點的那種。
所以對方的話語壓根就沒能對她產(chǎn)生影響。
該動手的就動手,沒有絲毫的猶豫。
邊上的谷淮玉倒是沒有貿(mào)然動手,因為她清楚尤寒的習(xí)慣,不太習(xí)慣邊上有人一道幫忙,所以他動手的時候,會沒有絲毫的猶豫,只要是近他身的人,毫不例外的全部給收拾了。
所以谷淮玉為了避免被他誤傷,就先在一旁觀望,同時順道安撫一下早已蠢蠢欲動的小綠。
小綠在剛才聞到同源的味道之后,虧恨不得立馬纏繞過去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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