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別招惹我。”谷淮玉歪頭回想著自己有沒有說過這句話,不過想了一會,還是沒想起來,最后就干脆放棄了。
“算了,不管怎么樣,你們今天是出不去了。”谷淮玉下了個結論。
嚴暉將被震碎的舌頭收了回去。
剛才吞噬的血液,也全部都灑落在了地上,那香甜的味道,讓他有些瘋狂。
但是不知怎么的,此時他竟然不敢上前一步,就好像前面有什么可怕的洪水猛獸一樣,讓他懼怕不已。
嚴校長此時同樣也有這種感覺,她的骨刺高高揚在了半空中,愣是沒敢刺下去。
周圍的空氣發生了改變,一種黏膩的感覺包圍著他們,讓他們有些難受,就像是一個人在水里待久了,雖然還有氧氣,卻會不自主的產生想逃離的想法。
一根綠色的藤蔓在空中緩緩揚起,就像是一條綠色不大的小蛇,但是在腹腰的位置上,卻有斑駁的點點猩紅。
谷淮玉摸著小綠的藤蔓枝葉,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說道,“多吃點。”
小綠收到了命令,將她掉落下來的那些血珠全都一點點吸收了進去。
血珠吸收的越多,藤蔓上的猩紅也就越多,甚至里頭隱隱透出一種紅色血管在流動的感覺。
嚴暉一邊忌憚著谷淮玉給予他的壓力,一邊又控制不住的想要把對方吞噬下去,這種矛盾的心理在小綠出現以后,并且將原本應該屬于他的鮮血全都吞噬完之后,他終于克制不住了。
尖叫著沖了過去。
小綠進食的動作停了下來,它揚起了自己的腦袋,似乎是在疑惑這是什么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腹中大嘴的舌頭已經沖了過去,將小綠的藤蔓身體纏住了。
小綠僵住了,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
它似乎不敢相信這玩意居然會纏在自己身上。
它先是將藤蔓身體彎了彎,似乎是在研究這玩意究竟是什么,接著它又往上揚起了一點,應該是順著舌頭的來的方向看去。
當看到纏住它的東西究竟是什么之后,小綠崩潰了。
它不斷的甩動著藤蔓身,三兩下的功夫就將對方的東西給甩掉下來了。
同時它就像是被激怒了一樣,直接藤身一甩,將對方的東西一抽,那舌頭立馬就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器一樣,裂紋一點點布滿了上頭,眨眼的功夫,就碎的一點也不剩了。
嚴暉發出了凄厲的叫聲。
剛才谷淮玉將他震碎的時候,靠著之前剩下的血液,他又再次重組了舌頭。
可是第二次被小綠打碎之后,他就沒辦法再次重組了,再加上接連兩次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這下嚴暉的腦袋變得更小了,臉上的皮肉也皺巴的像個六七十歲的人一樣了。
嚴暉受傷,就像刺激到了嚴校長一樣,她的身體也開始有了些不好的變化,但是卻讓她更加的兇殘了。
原本她之前還有些畏懼谷淮玉帶給她的壓力,但是此時卻已經完全忘了這種感覺一樣,直接沖了過去。
骨刺一根根掉落,直接刺向了谷淮玉,同時她那黑色猶如黑蛇般的長發,也一同席卷而去。
谷淮玉冷靜的躲過了那些刺向她的骨刺,小綠則自發的沖了上去,將對方的頭發直接全部攪碎,同時還一路直上,將對方的腦袋給裹住了,看上去只需要輕輕一拉,就能夠結束這場戰役。
但是小綠并沒有這么做。
反而將自己藤身上的那些尖刺露了出來,同時劃破對方的皮膚,緩慢的吸食著對方的血液。
嚴校長臉色愈發陰沉了,她試圖用被骨刺包裹住手去撕扯藤蔓,但是并沒有成功,藤蔓纏的很緊,一旦她試圖撕扯,就會縮的更緊。
試了幾次之后,她放棄了。
她清楚知道,對方目前暫時不會要自己命的,雖然不明白自己的血液對這個奇怪的藤蔓有什么用,但始終都不是好事,所以她打算,在事情變的更壞之前,先把對方收拾了。
嚴校長滿是眼白的眼里滲出一縷縷猶如能夠化成實質的怨毒目光看著谷淮玉。
只要殺了她,那位大人就會獎賞她,那到時候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把這兩個一直糾纏著她的男人給擺脫開來都行。
想到了這里,嚴校長眼中的殺意更濃了。
她已經籌備了很久了,不可能會輸。
想到了這里,她也就沒有再管自己脖間的藤蔓了,既然它要吸血,那就讓它吸。
嚴校長轉而將自己身上的骨刺全都豎立了起來,露出了腹部被包裹著的人頭,尖銳的雙手往人頭所在的地方而去。
她輕聲呢喃著。
“你不是想離開我嘛,沒關系,等我把你吃了,你就跟他一樣,永遠陪在我身體里,這樣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嚴校長捧著嚴暉掙扎扭動的腦袋,放到了自己嘴邊。
一口一口,慢慢吞咽而下。
嚴暉嘴里無聲的尖叫著,可惜到了最后,并沒有掙脫開來。
最后一口被吞噬而下,從喉管緩緩像下。
嚴校長滿足的抿嘴瞇眼,靜靜地感受著身體帶來的變化。
谷淮玉見狀,心知不好。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嚴校長這種情況卻與之相反,她是有意識的把對方給吞噬。
如果說之前嚴暉只是失去了屬于他的身體,那么現在失去的,就是屬于他的靈魂了,從此以后,他的靈魂只能永遠跟他最討厭的人綁在了一起。
想到了這里,谷淮玉也沒有多加考慮了,直接喊道,“小綠。”
小綠這時似乎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這下也沒有繼續吸食對方的血液了,而是將藤身拉緊,試圖扭斷對方的脖頸。
可惜它還是慢了一步,嚴校長早已將嚴暉吞食掉了,現在的她,已經不單單只是一個她了,單靠小綠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像之前一樣,輕松的控制住對方。
教室里此刻很是安靜,除了血珠不時滴答落在地上的聲音以外,有了第二種聲音。
那是一種,有什么東西,像是要長出來一樣的聲音。
從腳下,有東西涌動著,想要出來。
谷淮玉連續后退了幾步,她在剛才,突然感覺腳下的地板,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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