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舒窈脈搏平緩,毫無異常,面色紅潤,氣息均勻,并無任何異狀。
沒多久,她便醒了過來。
“師父?宮主?洛叔叔?你們怎么都在啊?”她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被一群人圍在了中間。
她環(huán)視著四周,對周圍的環(huán)境感到無比陌生:“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到這里來?”
她完全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更別說想起剛剛她彈過琴還跟他們說過話。
輕珊問道:“你真的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嗎?”
冷舒窈仔細回想了半天:“不記得。我明明是在院子練功的,但是好像有一招怎么都練不會,就越來越著急,越急就越是慌亂,然后就覺得胸口發(fā)熱,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幻覺,再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若問與沐子歌相視一眼,基本上就有了定論。
沐子歌道:“如果按照小丫頭的說法,她會在舒窈有危險的時候出現(xiàn),那么這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若問道:“想必是舒窈剛才急于求成,心智混亂,那時晴兒見她在走火入魔的邊緣徘徊,擔心她會出事,所以才出現(xiàn)阻止了她。”
輕珊道:“或許,我們所見到的晴兒其實就是舒窈潛意識里出現(xiàn)的另一個人,那個人扮演著晴兒的角色,保護著舒窈的安全。”
冷舒窈還是冷舒窈,但是楚思晴到底是不是楚思晴?
所有人都徹徹底底的混亂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冷舒窈自己聽得也是一頭霧水:“師父,宮主,你們在說什么?什么姐姐,什么走火入魔?我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懂?”
輕珊取來石桌上的琴,放在冷舒窈的面前,對她道:“舒窈,你彈首曲子給我們聽。”
冷舒窈連連搖頭:“宮主,我哪里會彈琴啊?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果然,冷舒窈是真的不懂音律。
沐子歌抱著最后的一絲僥幸:“你試試看,萬一你現(xiàn)在會了呢?”
冷舒窈見他們神情嚴肅,總覺得是發(fā)生了什么,就勉為其難地接過輕珊遞給她的古琴放在盤屈的膝上。她左手按在弦上,右手對應(yīng)著,輕撥一下。
悶悶的一聲,幾乎就沒有聲音。
她面露難色,又加大了些許的力道,重重地彈在弦上。
咚!
刺耳的一聲,令眾人下意識地側(cè)過臉去,掩住了半邊耳朵。
沒有任何的奇跡,冷舒窈就是不會彈琴。她的發(fā)揮時好時壞,十次里能有一次把宮商角徵羽彈對就是她最好的狀態(tài)了。
“宮主,您就不要再讓我獻丑了。”她將古琴遞還給輕珊,“姐姐的那點天賦,我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沾染到。”
一母同胞,近乎相同的長相,但是好像除了外表之外,其他全部的優(yōu)點與天賦都給了楚思晴,而冷舒窈是真的一點都沒有分到。
難道這就是上天給楚思晴的補償?以天賦去彌補她一生被錯換的命運帶來的傷害?
“你再仔細想想,你有沒有見過什么人,聽見什么聲音?”洛其琛還是不相信。
冷舒窈的頭還有些沉,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了:“我真的什么都記不得了,我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在這里,而你們大家又是什么時候來的?”
事已至此,輕珊等人也就不得不做出結(jié)論了。
“舒窈,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輕珊最后詢問著。
冷舒窈晃了晃腦袋:“沒什么,除了頭有點疼之外,我沒什么大礙。”
輕珊道:“如此,大概也就只有那一種解釋了。”
沐子歌道:“這世間匪夷所思之事,當真是太多了。”
輕珊道:“天下之大,總會有我們無法解釋之事,留待后人去破解吧。”
若問道:“輕珊,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她到底是舒窈還是晴兒?”
輕珊道:“她是舒窈,也是晴兒。”
一人兩魂,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就真的發(fā)生在了他們的眼前。
冷舒窈疑惑不解:“宮主,你們究竟在說什么?什么叫是我也是姐姐?”
若問將她從地上扶起來,鄭重其事地對她講到:“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希望你知道之后不要害怕。”
冷舒窈本來只是困惑,聽完若問的話,不怕也變得害怕了:“師父,你不要嚇我。”
若問道:“我不是在嚇唬你,只是事情有些嚴重,我只希望你聽過之后能夠接受,若是你接受不了,為師也就沒有必要讓你徒增困擾了。”
冷舒窈隱隱覺得若問要說的事情與楚思晴有關(guān),深思了片刻之后,方才說道:“師父,你告訴我吧。”
于是,若問就將昨夜與方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講給了她聽。
聽完之后,洛其琛和易攸寧這兩個小輩是覺得心底陣陣發(fā)毛,反倒是冷舒窈竟然出乎意料地冷靜,甚至還有些慶幸。
“師父,您的意思是說,姐姐還在我的身邊?她會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
若問道:“目前來看,的確是這個樣子。”
冷舒窈微蹙的眉頭頓時就攤平了,揚起的嘴角是不想隱藏的喜悅,但她還是有一點不明白:“既然姐姐在,為什么我不知道?”
輕珊道:“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與晴兒兩個人,你是不會知道她的存在的,而她會知曉你經(jīng)歷的一切,守護著你的成長。”
冷舒窈道:“如果我想姐姐了怎么辦?”
輕珊道:“沒有辦法,你們姐妹只怕是見不到的。”
以當時的醫(yī)術(shù),是根本沒有辦法突破那層神秘的界限,讓同一個軀體內(nèi)的兩個人相見的。
冷舒窈略顯失望:“那我叫姐姐出來,讓她一直跟你們在一起不就好了么?”
她不知怎的,就冒出了這樣一個大膽的想法。
洛其琛簡直認為這樣的想法近乎瘋狂:“你在想什么?這怎么可能?你就是你,為什么要成為另外一個人?”
放棄自己的意識轉(zhuǎn)而成全另外一個人,這實在是太過天真又太過不負責任了。
不僅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所關(guān)心她的人的不負責任,更是對意識里的另外一個人極度的不負責任。
冷舒窈卻道:“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就是姐姐,我將自己的身體讓給她,讓她替我活下去,有什么不可以的?”
“當然不可以!”還不等其他人開口,若問就先喝止了她,“她留下是為了等你變得強大,而不是要你成為她。你若是真的為她好,就好好照顧自己,只要你安全,她就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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