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莫叔叔，另一個……這不是劉記牛肉面館的劉老板嗎？”瘦皮猴看著手機(jī)里的照片驚訝地說道。
莫來聞言一把奪過手機(jī)，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父親和那劉老板。
“看樣子他們是早就認(rèn)識了。”祝尹說道。
“這劉老板到底有什么古怪的地方？”莫來問道，“你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因為你提到我十年以后買了那個牛肉面館的鋪面開了個畫廊。可是那個地方并不適合開畫廊，這點兒商業(yè)頭腦我還是有的。所以我便有些疑惑。就去查了查，這一查還真讓我出了點東西來。”
“什么什么？快說來聽聽。”瘦皮猴嘴里塞滿了東西還不忘豎起耳朵聽八卦。
“你們可知那劉記牛肉面館旁邊那家古董店的主人姓金，還是金寨人？”
“金寨人？”莫來聞言心里一驚。
“嗯，那家古董店關(guān)門是因為賣了一塊血沁給一個姓黃的。而且這個黃姓的買家，買了玉沒幾天就死了。死因很是蹊蹺。”
莫來問道：“是那血沁的緣故嗎？”
“我猜想是，因為那血沁的質(zhì)地品相都是上乘，價格不會低于二十萬。可是這店家卻以兩萬的價格故意賤賣給了姓黃的買家。”
“這是有預(yù)謀的啊！”莫來說道，“可是這跟劉記牛肉面館有什么關(guān)系？”
“好巧不巧的是，劉記牛肉面館之前的店面并不與那個古董店相鄰。可是三年前突然有人給劉遠(yuǎn)山的賬戶打了三十萬。他就把隔壁兩家的鋪面買了，這才與那古董店相鄰。此后每年他的賬戶都會有三十萬入賬。”祝尹說道。
“打錢的人是？”
“一個國外的賬戶。”
“他一個賣面的，怎么會有國外的賬戶給他打錢？而且數(shù)額這么大？”莫來蹙眉道，“你是懷疑他在替什么人做事？”
“是的，而且他能替人做什么？還值三十萬？”祝尹說道，“唯一可能的就是與那個古董店有關(guān)。準(zhǔn)確的來說是與金寨有關(guān)。”
“那這劉老板應(yīng)該是誰的眼線吧？”
“嗯，大約如此。”
“我爸跟他來往如此神密，莫不是這劉老板在替莫家做事？”莫來問道。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我正讓人查那個死了的買家呢。這兩天應(yīng)該會有信兒。”祝尹說道。
瘦皮猴抹了抹嘴說道：“不過，莫家平日里與金寨的關(guān)系不錯啊。怎么會不惜花重金暗地里布下眼線看著這家小小的古董鋪子？這其中有什么玄機(jī)呢？”
“確實是很不合常理，所以我才想好好查上一查。金寨的古董店出了事情，估計寨子里面也不平靜，我們貿(mào)然過去，恐怕會引起懷疑。這幾日咱們先按兵不動，你們呢多在劉記面館走動走動，看看有什么異常。若是那古董店開了門兒，我再去會上一會。”祝尹說道，“我爸本身就是做古董收藏的，我出現(xiàn)在那兒也不奇怪。而你們是劉記牛肉面館的常客，你們的出現(xiàn)也不突兀。”
“嗯，我明白了。”
瘦皮猴摸了摸下巴說道：“那個買家估計不簡單啊，能讓這種一毛不拔只進(jìn)不出的貔貅不惜用重金釣魚殺人。”
莫來到家的時候，莫遠(yuǎn)聞已經(jīng)在客廳喝著茶看著電視了。
“爸。”
“你回來了，你媽說你跟勇敢出去了？”
“嗯，去文明路的劉記牛肉面館吃面去了。”莫來笑著往沙發(fā)上一倒，“這個劉記牛肉面館的面啊，實在是好吃。面勁道，湯鮮美，肉給的又多，我跟勇敢總?cè)ツ抢锍浴Ｓ锌瞻帜阋踩L一嘗吧。”
“是嗎？”莫遠(yuǎn)聞面色未改，笑言道，“可惜了，我不愛吃面。不然也去嘗一嘗了。”
“你不去嘗嘗真是人生一大損失哦！”莫來頗為惋惜地說道。
“不過，文明路治安不太好。以后跟勇敢不要總?cè)ツ沁呣D(zhuǎn)悠。”莫遠(yuǎn)聞?wù)f道，“尤其是晚上。”
莫來干笑了兩聲算應(yīng)了。
莫遠(yuǎn)聞見莫來回了屋，便走到書房關(guān)上門打了個電話：“這幾天注意安全，金寨那邊有異象，他們已經(jīng)開始下手了。還有，最近不要見面，不要來電話。有事我找你。”
小光找人去黃巖家的時候，他家的所有古董收藏不論真假都被人買走了。
祝尹聞言不但沒感到意外，反而樂了起來。
小光一時之間沒明白祝尹是何意。
“古董店那邊有什么動靜嗎？”祝尹問道。
“天黑以后，后門兒有人員出入，在往外運(yùn)什么東西。”小光答道。
“哈哈，估計是往外運(yùn)假貨呢！最近這事兒鬧的，他店里暫時也不敢魚目混珠，弄虛作假了。”
“對了，少爺。我查到這個黃巖的外祖父那一輩是盜墓賊。”
“噢？還有這等事？詳細(xì)說來聽聽。”
“黃巖的外祖父姓王，王莊子人。就是那個道上挺有名氣的王大成，大家都叫他王大老鼠。”
“王莊子？大老鼠？”祝尹有些驚訝，這大老鼠的名號可是在土夫子里響當(dāng)當(dāng)?shù)模瑹o人不知，無人不曉。祝源年輕的時候還去跟他請教過，傳說他尋龍點穴從未失過手。祝尹雖然聽說過這王大成的名號，不過并不知道他是王莊子人。
“這個黃巖從小便跟著王大成一起生活，聽說年輕時也下過不少墓。”
“那不應(yīng)該啊，不應(yīng)該啊……”祝尹蹙眉默念道。
“什么不應(yīng)該？”
“他既然從小跟著王大成，怎么可能會不懂行？還有那玉，他必然知道價值幾何，也應(yīng)該知道那是邪物。”
“少爺說的是。那幾日他新得了這玉到處去顯擺，還跟別人說那是一塊漢代血沁，至少值四五十萬。可是鄰居被他忽悠慣了，沒人信他。都以為他是在吹牛。”
“他為何這樣呢？裝瘋賣傻？給誰看呢？”祝尹有些想不通。
“在下也有些想不通，可是他的鄰居卻說他經(jīng)常買到假貨。還拿著假貨到處亂轉(zhuǎn)悠。以前他也做過古董生意，像個二道販子一樣。打著王大成的名號，幫一些古董店賣貨。人們都很相信他，可是偶然間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經(jīng)他的手買到的物件是假貨。他也賠了不少錢，之后慢慢就沒人信他了。”
“明天去他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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