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時候,袁建國帶著人已經(jīng)把盜洞打好了。他這邊解不開那主墓室的機(jī)關(guān),我們的雇主才找了我們來的。我們?nèi)齻進(jìn)了墓室,那明珠就在黑色玉龍的顎下。臺子太高,我倆馱著曉燕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它取下來。曉燕當(dāng)時跟我說,她好像看見那黑龍的眼睛轉(zhuǎn)了一下。我以為是她花眼了,可是隨后,突然大水就從四面八方涌了進(jìn)來。那黑龍發(fā)出一聲長嘯,鉆入水中,攪動著灌入墓室里的水。水底下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色的漩渦,我們?nèi)齻都被卷了進(jìn)去。醒來,就已經(jīng)是在這里了。”慕容俊義說道,“雖然覺得這情形很是詭異,可是一看背包還在,里面的珠子也在,我們便松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
“袁建國是不可能獨(dú)自帶著珠子逃跑的,因?yàn)楫?dāng)初在墓里,我與曉燕是兩個人,人數(shù)上有優(yōu)勢。我怕他心里不安穩(wěn),便提議讓他拿著這珠子。他沒同意,說自己掙的只是打盜洞小錢兒,這東西之后的命運(yùn)如何,與他沒有關(guān)系,他也不想攤上大事兒。若他真有那個心,早就抱緊那珠子不放了。”慕容俊義說道。
“說的也是……”莫來思量著說道。
“我懷疑是這寨子里的人用了什么邪術(shù)將我們弄到這里來的!為的就是那珠子!”慕容俊義篤定地說道,“不過,我想不通的一點(diǎn)是,他們把你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也招來,是為了什么呢?”
莫來一聽,心中一驚。莫非是為了自己手中的溪邊?
“莫尹,你是不是莫家人?”慕容俊義問道。
“莫家人?我是姓莫……不過這是我母親的姓。我父親那邊……唉,不說了。這莫家人有什么說道嗎?”莫來說了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如今在這山野之地也逃不開九歌,若是被慕容俊義和幕后之人知道他的身份。恐怕又會上演之前金猛整的那一出。
“也沒什么,只是有些懷疑他們的用意。唉,還有三日……他們會不會殺了我們?”慕容俊義擔(dān)憂地說道。
“我覺得應(yīng)該不會,他們?nèi)粽嫦氚盐覀內(nèi)珰⒘耍悴粫M(fèi)勁偽造袁建國的死因。你們別再追著他們要那珠子了,大家都謹(jǐn)慎一些吧!”莫來說道。
“如今,只能這樣了。”
西蘭見慕容俊義垂頭喪氣地離開,便說道:“同伴死了,他心里很不安吧!”
莫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天災(zāi)人禍,天災(zāi)人禍。”
接下來的兩日,過得也算平靜。
明天便是西蘭的大婚之日了。
晌午吃過飯,西蘭正在廚房洗碗。墨貼巴樂呵呵地從外面回來,手里捧著漂亮的衣衫和一個鞋盒子。
“西蘭,你快來試一試。”
西蘭擦了擦手,出來一看,高興得都快哭了。那是城市里的女孩子穿的裙子還有高跟鞋。
“快去試試!”墨貼巴笑呵呵地說的。
西蘭的臉色變了變,說道:“不用了,肯定能穿的。”
莫來注意到,她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在往下拉袖子。
“試試嘛,不合身的話,明天竹發(fā)去縣城讓他拿去換換。”墨貼巴催促道。
“可以穿的,這個大小剛合適。”
莫來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的袖子往上一捋,她纖細(xì)白嫩的胳膊上有幾條很深的鞭痕。
“這是怎么回事?”墨貼巴從凳子上一躍而起。
“沒……沒什么……”西蘭驚慌失措地抽回胳膊,慌忙用袖子蓋上。
“是不是巖望干的?”莫來咬著后槽牙問道。
西蘭怔了一下,用力地?fù)u了搖頭。
“真不是他嗎?自從他來這兒提過親,這幾日他都有把你叫出去說是商量婚禮的事兒。”莫來問道。
西蘭淚如雨下,低著頭沉默不語。
“那個混蛋!我要去宰了他!”墨貼巴拎起墻邊豎著的鐵鍬就要往門外去。
西蘭死死地拉著他,哭著哀求道:“哥哥,你別去了……別去了。我求求你了!你出去鬧一場,以后我也沒法做人了。”
墨貼巴臉色陰沉,手里的鐵鍬“哐當(dāng)”一聲掉到了地上。
后來,西蘭說了這幾日在她身上發(fā)生的事。西蘭左思右想也不愿意嫁給巖望,于是她去了巖望家。想親自去跟巖望的父母說清楚。可是剛一進(jìn)門兒就遇見了巖望,巖望知道了西蘭的來意。當(dāng)著他父母的面兒將她擄上了樓,強(qiáng)暴了她。巖望的父母肯定能聽見她的求救聲,卻都沒有管。西蘭曾想過一死了之,可那巖望拿頭人和梯瑪壓她。說這樁婚事是頭人和梯瑪應(yīng)允的,她這般違逆神意,必將給寨子帶來禍端。又說若是她死了,他必然不會讓墨貼巴好過,還會讓莫來陪葬。西蘭心里懼怕不已,只得服從于他。巖望得了便宜,這幾日便找各種借口將西蘭帶走。西蘭只要稍有不樂意,他便會對她大打出手。
“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已經(jīng)是巖望的人了,你若去找他說,咱們家的臉可就沒處放了。現(xiàn)在即便是與巖望退了婚,我已是不潔,還怎么在寨子里生活下去?哥……就這樣吧!巖望……他只是怕我悔婚才做出這種事的。結(jié)婚之后,就會好了。”西蘭哭得梨花帶雨。
墨貼巴看著西蘭的模樣,只得咬著牙,將怒火往肚子里吞。
莫來沒有言語,心里卻盤算著,晚上趁著夜黑風(fēng)高,去把巖望那個混蛋玩意兒滅了。那巖望一直對他有敵意,莫來隱約能感覺得到。沒理他,只是覺得他是在吃莫名其妙的醋。可莫來萬萬沒想到巖望竟然會如此對待西蘭。
這等惡劣之人,結(jié)婚之后也不會變好的。
是夜,莫來偷偷摸摸地出了屋,剛想出院子就被人從身后敲了一記悶棍。
待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遠(yuǎn)處隱隱傳來鑼鼓之聲……
情急之下,莫來佝僂著身子站起來,用力往后一躺,那椅子碎了個稀巴爛。他解開繩子,飛快地跑了院子。
著火了……
整個寨子陷入了一片火海。莫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以為自己在做夢,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
“你不是在做夢,寨子確實(shí)著火了。”阿聚什用突然出現(xiàn)在莫來身后,幽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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