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君,你知道的,對嗎?”腓腓跟在祝尹的身后。
祝尹聞言,腳步頓了頓,沒有回答又繼續(xù)往前走。
“你明知道常曦在說假話,為何還要冒險(xiǎn)?”腓腓見他不理,三兩下跳到了他的肩上。
“她說的也不全是假話!弊R鼞(yīng)道。
“她明明說巫咸已經(jīng)神形俱滅了,可是她提到森羅萬象,又含糊不清地說什么你們想要的一切里面都有。這不是擺明了想引你進(jìn)來嗎?”腓腓撅著嘴說道。
“她也沒說錯啊,森羅萬象里確實(shí)什么都有。天地內(nèi)外,萬事萬物!弊Rf道。
“可是不可能有巫咸的魂魄!彪桦钄蒯斀罔F地說道。
“我知道!弊Rǖ煤。
“你知道?你……你既然知道還往這里面闖?”腓腓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這里是浮生城的核心!弊Rf道,“是浮生城不受六界所控制的力量源泉,是帝君掌控不了,又萬分懼怕的存在,也是巫咸被關(guān)在此處的真正原因!
“咦?巫咸不是因?yàn)閼徒??br />
“當(dāng)然不是,那只是個借口。帝君是想讓巫咸助他探尋浮生城的奧秘。”祝尹說道。
“為何會選巫咸?他半人半仙靈力不高,本事不大,這重任他怎擔(dān)得起?”腓腓狐疑地看著他。
“正因?yàn)樗肴税胂伞弊Rf到這個,突然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頭一瞬不瞬地盯著腓腓。
腓腓被他盯得渾身直發(fā)毛,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地問道:“怎……怎么了?”
祝尹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道:“沒什么,突然想起一些事,覺得還挺有趣的。”
腓腓被他異常的反應(yīng)搞糊涂了,猶豫了片刻,問道:“你現(xiàn)在是鐘山君還是凡人祝尹?”
祝尹看著她,輕笑道:“你說呢?”
腓腓砸吧了兩下嘴,心道:確認(rèn)過眼神,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她惹不起的人。
“你一直呆在封印蚩尤之處從未離開過嗎?”祝尹問道。
“是啊,那兒是我的家!之前那里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不是像現(xiàn)在那樣的……也不叫什么枯骨山!
“哦?那原來叫什么?”
“云鄉(xiāng),白云的故鄉(xiāng)!
“現(xiàn)在蚩尤已經(jīng)不在了,那里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原來的模樣了!弊Rf道。
腓腓望著遠(yuǎn)處,神情似乎有些迷茫。
“你去了森羅萬象,準(zhǔn)備怎么做?”
“大鬧一場,好好的鬧一場。”祝尹說道。
“那……你在外面鬧不是也一樣嗎?為何偏偏要把自己陷于被動,陷于危險(xiǎn)之中?”腓腓蹙眉道。
“只要還在浮生城,還在幽冥。我們時時刻刻都處于被動和危險(xiǎn)之中。”
“可是……”腓腓欲言又止。
祝尹笑了笑,道:“你不要擔(dān)心!常曦想要的不過是報(bào)仇罷了,喪子之痛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她既然引我往前,必然是知道森羅萬象是帝君最大的痛處。她需要我牢牢地抓住這個痛處,所以她不會讓我那么容易就死了!
祝尹回頭看了看被煙霧擋住的來路,肯定地說道:“外面要起風(fēng)了,很大很大的風(fēng)!
前方煙云越來越濃,什么也看不清,也辨不明方向。
“腓腓,你的鼻子和耳朵比較靈敏,你來找路!弊Rf道。
“嗯!
就這樣,祝尹隨著腓腓的步伐慢慢往前。大約走了半個小時,腓腓突然停了下來。
祝尹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風(fēng),猜測這里應(yīng)該是個十字路口。
“沒關(guān)系,你就隨著感覺走!
腓腓猶豫了片刻,帶著他走了左邊那條路。一路上倒沒有什么異常,只不過腓腓的腳步似乎放緩了不少,祝尹能感覺得到她在猶豫。
祝尹也不催她,跟著她默默地放緩了步子。
就在此時幾枚暗箭穿過煙霧,祝尹聽到耳邊的風(fēng)聲略有改變,風(fēng)馳電掣間扒出蚩尤劍。只聽“啪”“啪”幾聲脆響,暗箭掉落在地。
他隨即一把抓住腓腓,抱在懷中,順勢一滾。只聽“哐當(dāng)”一聲,一把利刃從煙霧中探出,砸在了他剛剛所在的位置。
祝尹屏住呼吸,仔細(xì)辨別著煙霧中敵人的動靜。奈何煙霧實(shí)在太濃,根本看不清楚。
“左……”腓腓低聲說道。
祝尹掄劍往左,“哐當(dāng)”一聲擋住了從左邊劈來的利刃。那人收了兵器,又隱入了煙霧中。
“俯身。”腓腓在他耳邊低語道。
祝尹快速低頭,俯身,那利刃從他的上方掠過。
如此反復(fù)多次,藏于煙霧中的敵人開始有些不耐煩。他的動作越來越急,越來越?jīng)]有章法。祝尹瞅準(zhǔn)機(jī)會,對準(zhǔn)他的暴露了一瞬的胸口刺去。
劍入胸膛,祝尹湊近一看,立于眼前的竟是稻草人。正當(dāng)他驚愕之時,后背突然傳來一股寒意。腓腓不知何時變回了人的模樣,她跑過來,奮力一推。
祝尹抽出劍,驚訝地看著她。
待他跌出去,才知,前方是萬丈深淵。
腓腓站在絕壁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祝尹卻在她沒有眼珠的黑洞洞的眼眶里看到了哀傷。
那稻草人在她的身邊蹦蹦跳跳地,似乎是在慶祝什么。
“剛剛你一直在幫他,我還以為你叛變了。”一個只有一尺多高,面貌極其丑陋的老者站在她身后。
腓腓渾身一震,回頭咧著嘴說道:“那哪能。磕仓,我最恨鐘山君燭九陰和始作俑者巫咸了。我巴不得他們挫骨揚(yáng)灰,神形俱滅呢!現(xiàn)在,他們都死了。真好!”
那老者拄著拐杖慢慢走到懸崖前,望著下面看不見底的深淵,捋了捋胡須,說道:“別高興地太早了,燭九陰可不比巫咸那般單純,也不會那么容易就死了!”
腓腓撇撇嘴,道:“這崖下面的亡靈經(jīng)咱們之手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還不乏靈力與燭九陰相當(dāng)者,可是到目前為止,尚無一人生還。您老大可放心!”
那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能如此是再好不過了!
說罷,他丟給腓腓一個藥瓶。
腓腓忙不迭地打開那瓶子,從里面滾出來一顆赤紅色的藥丸。
腓腓疑惑地看著他。
“你自由了,這顆是解藥,不是平時的續(xù)命藥!崩险哒f道。
腓腓喜極而泣,趕忙吃了那藥丸。
“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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