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蓉悵惘道:“我見大公子與兄弟們,不免想起自家兄長。他在外辦事多時,也不知如今怎樣了。”
白玉惘身形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回過身來卻是清風(fēng)般暖意:“他還在外替我辦事,這次確實(shí)棘手了些,倒無大礙,過些日子就能回來與你團(tuán)聚了。”
耶蓉點(diǎn)頭微笑,拿出那個香囊。
白玉惘見到這個香囊,覺得有些眼熟:“這不是之前你制的香囊嗎?”
耶蓉笑道:“這本是特意為我哥哥留下,眼看年關(guān)將至,香味都快散了,終是暴殄天物。不如我將這掛在公子的門窗上,驅(qū)散邪氣,也算物盡其用了。”
白玉惘答應(yīng)下來,耶蓉便將他掛了起來。
“我先去寢殿拿那金玉白龍杯。”耶蓉告退離去。
白玉惘見著那枚精致的香囊,終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明王回信傳來,本著兩國友好,同意了為璉國掃除侵?jǐn)_之舉。寧澤清便帶領(lǐng)著全部的百族軍將士往那涉地開去。
璉國受擾,本就是因?yàn)樽陨肀Σ蛔悖m用錢物雇傭了一些兵種,到底也抵不上正規(guī)的軍隊。為此白玉惘在處理文書的百忙之中抽空來為他們踐行,期望旗開得勝后能夠歸來。
佑風(fēng)也并不是什么大國,與璉國比起來,缺了那些錢財之力,兵力亦算不上強(qiáng)盛。
按照白玉惘所說,佑風(fēng)是以侵?jǐn)_之名行勒索之事,倒也在情理之中。
寧澤清掃去這些進(jìn)犯者時,他們也很失措,沒想到璉國一時間竟然有了如此強(qiáng)大的支援,不多時便降了。
此后,寧澤清向佑風(fēng)國君下了文書,要求他再不侵犯此地,若有違背,百族軍自然應(yīng)戰(zhàn)。
佑風(fēng)國君未允,又派兵對峙了好幾日,終是攝于子襲強(qiáng)大兵力之下,簽了這份文書。
不過數(shù)日,百族軍便替璉國解決了這一難題,回國之時受到百姓夾道歡呼。
白玉惘此時已經(jīng)登位,著國君之衣在宮門口迎接。
“多謝寧將軍解我璉國燃眉之急。”殿后的宴席,換了常裝的白玉惘較之前還多了幾分威嚴(yán),果真是人襯其位。
寧澤清受了這禮。
白玉惘又接道:“為了報答此次之恩,本王決定,免去子襲此前與我璉國的稅務(wù),也望今后往來密切,莫要生分了。”
寧澤清代明王收下了這份回禮。
解決完璉國之事,寧澤清等人便要起行去往別國。
臨行前的這個晚上,注定是不平凡的。
“將軍,外面有人要來見你。”班飛回報道。
“什么人?”
班飛道:“他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寧澤清雖不解,仍是讓那人進(jìn)來了。
此人身穿黑衣,披著黑色斗篷,儼然一副不愿讓人知道自己是誰的樣子。等進(jìn)了屋,他摘下帽子,眾人驚訝。
竟是璉國四公子!
與往常見到的那副腎虛,爭奪財物的樣子不同,此時的他豐神俊朗,全無半點(diǎn)紈绔子弟之氣,竟像是換了一個人。
寧澤清見了亦有些驚訝,但是好歹穩(wěn)住了神情,不至于失態(tài)。
“寧澤清見過四公子,不知四公子深夜拜訪,所為何事?”
“自然是為了兩國國事而來。”四公子正言道。
此話一出,寧澤清都覺得有些托大了,問他:“子襲與璉國本就交好,自佑風(fēng)一戰(zhàn)更是友善了許多,又有何不妥之處?”
“這不妥的地方可就大了去了,還請寧將軍聽我慢慢講來。”四公子請寧澤清三人坐下,與他細(xì)細(xì)講道,“寧將軍想必知曉從前軍中謀逆一事與我璉國有關(guān)。寧將軍與明王雖深明大義、不計前嫌,也要將此事調(diào)查清楚才是。”
“此事,不是已故的先璉王做的嗎?”
四公子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我父王整日只知游山玩水,哪來的這些智謀算計與人。”
寧澤清皺眉,感覺他接下去要說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寧將軍也看得出來,我璉國是大公子掌事,父王雖不喜他平日里客套的樣子,因厭煩文書之事,便都交給了他。這些細(xì)作,便是我兄長安插。”
屈明離這才反應(yīng)過來,此前耶蓉對耶齊的死因并無多少細(xì)究,原是因?yàn)樗麄兌际前子胥氖窒隆?br />
寧澤清并不表露什么情態(tài),只是問道:“他此舉又是意欲何為?”
“說來慚愧,我璉兵弱馬瘦是事實(shí),自然想學(xué)些好的壯大一番,子襲兵力有目共睹,也想借鑒兵器樣式等為己用。若能嫁禍別國,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那他為何又?jǐn)埾铝诉@件事,絲毫不懼?”
“攬下這件事的不是他,而是我故去的父王。他又將余孽名單拱手奉上,把戲做足了,想必不會追究過多。雖冒了些險,到底是將這包袱放下了,何樂而不為呢。”
寧澤清看著四公子的神色,卻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處。
“這些本是極為機(jī)密的事,四公子又是從何處知曉的?”
四公子似乎知曉會有如此一問,并不著急:“我今日前來,寧將軍便知曉我璉國的形勢并非如此簡單。這些消息,我自然有我的來處。若寧將軍不信,我還有一事也驗(yàn)證一二。”
寧澤清靜待他的下文。
“國誓文書并非是我父王所簽,而是兄長所簽。當(dāng)初收到文書之時,我父王便有些躊躇,簽過以后便有些懊悔,不愿再簽第二份。那第二份,是兄長偽造的。當(dāng)初父王聽聞后大怒,便連著出兵之事也耽擱了。”
難怪兩份文書日期對不上,難怪收到訊息卻遲遲沒有后續(xù)。原來這本就不是璉王本愿。
“說了這么多,便不明白了,既然四公子什么都清楚,為何來告訴我知曉,又為何要選在今夜前來密會?”
四公子朝寧澤清作揖:“我今日前來,是想讓寧將軍明日朝堂之上助我。”
寧澤清并不起身,仍是坐著與他說道:“我見四公子有的是手段與方法,又何事能讓我?guī)偷蒙厦Φ摹r且這事想必不是什么小事,我又是一別國外將,干涉不得這些璉國內(nèi)務(wù),找我又有何用。”
四公子早知他會有此一問,說出了此行的準(zhǔn)確目的:“我知道將軍此次帶回來了一個人,想借他一用。”
寧澤清三人震驚,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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