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緩緩睜開眼。

    身處混沌，四法皆空。

    這是她兩次死后醒來所處的地方。

    沒有時間，沒有空間，一切都是虛無。

    ……除了面前這只丑橘。

    “小橘。終于顯現本體了？”

    鳳臨蹲下身來，手指在上面那根小木棍彈了彈。

    丑橘上漸漸浮現出五官，四肢也出來了。

    小橘：“你怎么會……”

    鳳臨嬌嗔：“我死得這么突然，還不是怪你啊~”

    小橘一臉黑線：“……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那你想問什么？”鳳臨白了ta一眼，說道：“我還想問你呢！為什么我遇到的都是些狠角色，而某些天選之人就能遇到智商完全不在線的弱智或者白蓮花？小橘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小橘：“都說了不要叫我小橘！”

    “那叫你什么？”

    “……主人？”

    “滾！”

    “你愛叫就叫吧，懶得理你。”小橘伸了個懶腰，轉身背對她。

    鳳臨連忙轉了一小圈，又盤腿坐下，正視小橘。

    “我這次任務……什么情況啊？！”

    “特殊情況。”

    “哪兒特殊了？”

    小橘看著鳳?智障?臨：“你就沒看出一點兒不對勁的地方？”

    “待在里面的時候，我覺得bug挺多的。但你突然問我，我就答不上來了。”

    “你們啊——為什么就這么不長記性呢？”小橘撅嘴嘆氣：“你察覺到了小世界里的bugs，這個思路是對的。只要你用心找，就會發現有很多辦法，但你為什么一定要靠自己的腦子呢？”

    鳳臨：“……”

    鳳?無腦人氏?臨虛心求教：“那我應該怎么做？”

    “你讀高中的時候，老師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什么？”

    “上課起立？”

    小橘虎著臉：“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鳳臨正經臉：“這是你說的啊！老師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不是這個嗎？”

    小橘：我tm竟無法反駁？

    “你不像其他人那樣牛13，只能用死方法。即便記得再牢，你的記憶依然會衰退。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小橘語重心長：“但筆記是個好東西，它能記錄許多被你忽視的東西，然后反向推理出你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明白的思路。”

    鳳臨含淚問道：“……不就是記筆記嗎？為什么你一定要用這種語文老師講題時的句式？我不想回憶啊！”

    “原來你的高中生活這么痛苦啊！不好意思，我沒有經歷過，所以無法感同身受。”

    *****

    “那兩個人……到底是什么底細？”

    “哪兩個？”

    “就……昭昭和蕭鑄啊！”鳳臨驚恐臉：“除了他們，還能是誰？”

    “哦，我還以為你在說小元和小杜呢。”

    “小元和小杜是什么鬼？！”

    “元大和杜六啊！你不記得了嗎？”

    鳳臨臉色大變：“你認識她們？”

    “當然。她們也是我們系統的一員。”

    “你怎么沒和我說過？！”

    “我怎么沒和你……呃，我好像的確沒說過。”

    鳳臨咬牙切齒：“耍我很好玩嗎？”

    小橘擺擺手：“你想多了。我們可是很正經的，除了年假，從來不玩。”

    鳳臨：臥曹！還有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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