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怎么做？”

    昭昭說道：“她的身體破成這樣，傀儡術也沒用了。為今之計，便是盡早把她的死因遮掩了。”

    蕭鑄提醒道：“這招……你上次已經用過了。”

    “我說的是別的方法。”

    “哦。”

    “我在鳳府安插了人，ta很忠心，你不必擔心。”

    “鳳二夫人遞了張帖子，約我曲明湖見。既然鳳五出了事，她說出我的名號也在常理之中。他們順著那張帖子查到我身上，我就麻煩了。”

    昭昭看他一眼，笑道：“誰說鳳五出門，便往曲明湖趕了？”

    蕭鑄眉毛一揚：“你的意思是……”

    昭昭說道：“接到消息后，我就給鳳府遞了張帖子。雖說我的名聲不太好，但他們也不會不接我的帖子。我過了明路，難道鳳二夫人還會說出你的名字，敗壞她女兒的名聲嗎？”

    “那她怎么處置？”

    昭昭才喝了口茶。聽了這話便站了起來，遠望岸邊：“找幾個你信得過的人，走另一條路。沿路布置些似有若無的痕跡，讓他們摸不著頭腦。然后把重要的線索放在那群野人的領地邊緣，剩下的就交給他們頭疼去吧。”

    蕭鑄點點頭，隨即挑眉問道：“你想折騰何大人？他哪兒得罪你了？”

    “我看他不順眼很多年了。”

    蕭鑄斂了笑，過了會兒才說道：“你還是沒放下當年那件事？”

    昭昭應了聲“嗯”。

    “他的歲數大了，你再這樣折騰，小心把他的命也折騰沒了。”

    昭昭回頭，瞇著眼看他：“你為了他向我求情？”

    “不是，我……”

    蕭鑄頓時想抽自己幾巴掌，可沒等他站起身來拉住她，昭昭便已摟著鳳五的尸體，走到亭邊。

    “你功夫好，但帶著她，你行嗎？”

    昭昭說道：“你一個人都不行，難道要替我分擔？”

    “……”蕭鑄：“我們兩個一起，不是更好？”

    昭昭說道：“你不行。”

    蕭鑄說道：“……你沒試過，怎么知道不行？”

    昭昭聞言多看了他兩眼：“看來你長進不少，連這種葷段子都聽得懂了。”

    蕭鑄瞪眼反駁：“不！我沒有！我不是！你別瞎說！”

    昭昭輕笑出聲，霎時間，眉眼艷了數分。

    在蕭鑄眼里，便是湖光血色，也未能消減她容色半分。

    不見這么多年，她還是這樣好看。

    昭昭察覺到他的繾綣目光，也不自覺彎了眉眼，稍候片刻才說道：“我們沒可能的。”

    “你沒試過，怎么知道沒可能？”

    “你沒得天下，我們便是兄妹。你得了天下，你父親會殺了我。”

    蕭鑄說道：“我還有時間，我可以等。”

    “但是我不能等。”昭昭閉上眼說道：“只需一紙婚約，我就能被陛下指給某個人。

    “你父親會救我嗎？

    “不！

    “只要他知道我們的事，除了嫁人，我沒別的選擇。”

    蕭鑄垂眸：“難道在你眼里，我只是一個什么都做不了的孩子嗎？”

    “你的年紀是假的，我還比你大一歲。”昭昭淡淡道：“在我眼里，你可不就是一個孩子么？”

    蕭鑄意識到什么，可已經晚了。他才伸出手，昭昭便如一個被踢飛的蹴鞠般彈射而出。

    她的雙腳離水面還有數尺，只在湖面上映下扭曲的影子。

    昭昭身輕如燕，不過片刻便到了岸邊。

    蕭鑄還保持著之前的樣子。

    右手伸出，五指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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