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力盯著電腦，鼠標光點點了數百下后，他探出腦袋，喊了聲：“曉銘，云水間有個客人。你去送茶水。”

    白浛慢慢走了過來，時刻保持優雅的姿態。只是她有些疑惑，便問道：“云水間不是李姐負責的嗎？怎么給我了？”

    “她有事兒，你先去頂班。”

    白浛說道：“我才和李姐碰面……她說她晚上才回家。”

    “……”肖力看了她一眼，說道：“這是老板的吩咐。她臨時有事。”

    白浛瞬間了然，便點點頭：“我明白了。這位客人有什么需求嗎？”

    肖力得了答復，便繼續盯電腦，聽了她的問題，說道：“他喝的茶、慣用的東西都放在380里，你拿出一套就可以了。”

    白浛心里默記了三遍，便信心十足地離開了。

    肖力見她走了，便打開底下一個對話框，十指靈活地敲下字符：曉銘已經去拿東西了。

    對面很快發來消息：嗯。

    肖力松了口氣，繼續趕工。

    *

    ****

    楊辰給肖力發完一個嗯后，又打開另一個對話框，編輯了一條信息：家養小白兔已經送上門去了，你這顆老姜是打算爆炒，還是清蒸呢？

    對方拒收了您的信息。

    就因為一條信息，姜盛把楊辰拉進了黑名單。

    楊辰直接笑出了聲。

    姜盛這次怕是認真了。

    他的確很厲害，可有些事也不是他能擺平的。

    那可是能讓風閣都頭疼的人。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氣死。

    *

    ****

    “咚咚咚”

    姜盛聽著敲門聲，便隨意估摸了下時間。得了結論，他也不急，慢條斯理撫平西裝上并不存在的褶皺后，才說道：“誰？”

    “我給您送茶水。”

    聲音脆生生的，和那時一樣。

    姜盛覺得自己被一桶沸水澆了個透，只覺得渾身都是疼痛舒暢的。

    這種感覺已經許久不曾體會了。姜盛舔了舔唇，覺著有些懷念。

    又是節奏鮮明的“咚咚咚”三聲。

    姜盛在第三聲的時候才清醒過來，便又聽見了她的聲音。

    “您聽見了嗎？”

    姜盛說道：“進來吧。”

    白浛雖然覺著奇怪，但還是放心[注]地開了門。

    眼前的男子相貌英俊，面龐棱角圓滑。一身十分得體的西裝，嘴角若有似無的微笑，無疑給白浛這樣的單純小姑娘添了不少好感。

    可惜白浛已經在茶室里接待過很多位社會地位比姜盛高的人了。

    楊辰的茶室不是天堂。

    在現實里打磨了幾年，楊辰靠著父輩和同輩的關系，總算有些小成就。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身不由己。有幾次，他接待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時，懵懂無知的她便得了特許，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觀察他們的一言一行。

    面前的姜先生確實是同齡人中相對優秀的青年了，卻也沒有給她驚為天人的錯覺。

    白浛很有理智，自始至終都掛著標準假笑。

    姜盛不閑。

    他去年才回國，但姜崇文現在待在M國，正試圖擴展市場。

    即便任性地抽時間觀察白浛，他也不會浪費一點可以工作的機會。

    二人尷尬了數十秒后，他敏銳地察覺了什么，便撥了電話。

    他一直在通話中。

    －－－－－－題外話－－－－－－

    [注]生活中，要小心謹慎，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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