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楊辰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會說出這樣的話。

    即便她是姜盛的妹妹，楊辰還是很懷疑這番話的真實性。

    “你說你監視了我十幾年？”

    姜林點點頭。

    “你才十八，我卻已經二十三了。現在我除了這家茶室，沒有別的東西。你覺得……我會認為你外公會把你嫁給我？”

    姜林皺眉說道：“不是結婚，只是訂婚。”

    “嗯？”

    “楊叔叔的私生活很是豐富，所以，你也有很多兄弟姊妹。三年前，你被他趕出家門，自立門戶在這里開了家茶室，但你還是他的兒子。”姜林托腮看他的眼睛：“如果我和你訂婚，楊叔叔也可以借此機會把繼承人定下來。”

    楊辰聽明白了：“你想讓我繼承我爸的公司？”

    姜林冷哼一聲：“難道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楊辰沉默了會兒，才說道：“他在香港有個女人。那女人有個十歲大的兒子。聽說……他已經和幾個女人斷了關系，在香港待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據我所知，我媽和他已經很多年沒住在一棟別墅里了。你覺得我還有可能嗎？”

    姜林反問道：“那你甘心嗎？”

    楊辰喝了杯茶，沒時間說話。

    “我也很不甘心。”姜林沒管他的回答，只自顧自說道：“我也姓姜，我也是姜崇文的孩子。可惜他們只會選擇我哥哥，不會考慮我。我外公救了他后，就立刻把他送去了M國。以前我以為那是為了保護他。后來我才知道，他從那一刻開始就成為了我爸唯一的兒子。”

    楊辰看著她。

    姜林繼續說道：“我也想過，如果他沒從那次綁架里走出來，我會不會被選中成為繼承人。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小姑娘就該有小姑娘的亞子。”

    楊辰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管那些東西多累啊！喝茶簡單多了。”

    姜林撇過臉，眼圈微紅，又問道：“你覺得泡茶簡單嗎？”

    楊辰點頭。

    “你和他們談的時候，不也得灌酒嗎？”

    楊辰抿著嘴，不說話。

    姜林說道：“無論怎樣活著，我都不可能真正解脫。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選擇更有利于我的方式呢？”

    楊辰說道：“他們不是為你選了嗎？”

    姜林抬頭看他。

    楊辰為她倒了杯茶：“和楊家聯姻的確不是最好的選擇。但至少，我也算看著你長大，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不論我們相處得怎樣，你都能拿分紅，這樣活得簡單自在。你要是想活得更自在些，便養些小寵物。離開楊家也行。”

    姜林原本還一臉凝重，聽到最后兩句話卻再忍不住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連自己也綠？”

    楊辰佯作惱怒：“我只是給你提供了選擇，沒讓你真這樣做！”

    姜林“唔”了聲，說道：“但我覺得這樣的生活也還行呀。”

    楊辰瞥她一眼：“我還沒把公司拿到手里，你就這樣得意。如果我真和你結婚了，還不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姜林大笑。

    楊辰忽然說道：“你的口紅沾到牙齒上了。”

    姜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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