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憐。”

    楊辰從躺椅上起身，跪坐在軟墊上沏了杯茶。他瞥了眼一臉漠然的姜林，說道：“那你怎么不救她？”

    “他是我哥，現在還是姜氏集團的總經理，你覺得我有什么底氣和他爭？”姜林慢吞吞走向楊辰，還回頭看了那幅畫一眼：“你這設置很不錯啊！以前無聊的時候會不會掀開看兩眼？”

    “你想多了。”

    姜林跪坐在他對面，問道：“這種事兒……也不止一次了吧？”

    楊辰說道：“沒發生過。他們摟的人都是自己帶的，與我無關。”

    “那你呢？”

    面前的姑娘眨巴著眼看著自己，楊辰心里某處妥帖了不少，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不少：“我是怎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雖然身體不怎么好，來往的小少年倒是不少。”

    姜林挑眉笑道：“吃醋了？”

    “沒。”楊辰一本正經說道：“以后結婚了，只要你不亂玩，都隨你。別把事情搞太明顯，我不要面子的啊。”

    姜林臉上的笑斂了許多：“你不在乎？”

    楊辰說道：“我們是家族聯姻，本就是結個婚證明下。要不是你外公想為你爭取點利益，我才不會結婚呢！”

    “你就沒看上過哪個姑娘？”

    楊辰沉默了。

    姜林看著他的臉色，也不由得暗暗思索：看來這貨還是有過情絲萌動的時候，還好他不是崇尚柏拉圖愛情的禁欲系青年。他當初錯過了那個姑娘，還是……死了？

    “別瞎猜了。”

    楊辰淡淡掃了她一眼，說道：“我不知她的一切信息，甚至連這個人存不存在都不知道。”

    姜林微微挑眉，心道：這家伙怎么會知道我在猜這話的虛實。

    楊辰兀自說道：“十八年前的那個冬天，我才五歲。

    “我每天晚上都會做一個夢。夢里有一個姑娘，她穿著白色的裙子，扎著兩個馬尾辮，經常拉著我在山野間奔跑，在溪水里捉魚。她的臉始終被一團白霧遮掩著，我做了幾年夢都沒能看清。

    “現實里的我漸漸長大，夢里的姑娘也慢慢長高。兩者的時間似乎可以鏈接在一起，我們一起長大，一起散步，除了那些看不見的細節，我都見過。有時我差點在現實中看到她的身影。

    “五年前，這個困擾了我幾年的夢脫離了我的世界。我的夜晚真正屬于我了。那個姑娘卻再沒入我的夢，就算是現實里，我也不會出現幻覺了。”

    “嗯……你想說什么？”

    “我不清楚這個姑娘是否存在，但我的確無法把其他女人放在心里。那么多年的相伴與成長，我無法割舍。”楊辰嘆了口氣，說道：“姜盛與我不同，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白浛了。對于他而言，她就是個天使……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姜盛這個蘿卜竟然還會把一個女人放在心上！不過現在看來……這種執著也不是好的。”

    想著姜盛臉上復雜的表情，姜林除了嘆息，還是嘆息：“白浛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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