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么把她帶走了？”

    “嗯。”

    白浛的臉上猶掛著淚痕：“她已經(jīng)死了！”

    楊辰淡淡瞥了她一眼：“我要帶她走，和你有個(gè)毛線關(guān)系？”

    白浛被他這一眼驚得再次“啪嗒”摔在地上，下巴上也磕了些泥。

    楊辰回頭專心抱著姜林的尸體。

    白浛的聲音從背后傳出：“難道你不想問我些什么嗎？我是我們這四個(gè)人里唯一活著的那個(gè)！”

    “不用。”

    “你為什么總是看不到我？”他說得輕描淡寫，白浛卻再也忍不了他的冷淡疏離，直接吼出了自己壓抑無數(shù)章的怒氣。

    楊辰?jīng)]回頭，話卻多了些許：“呵！你要說的就是這個(gè)啊！我為什么要看到你？”

    無論是誰，這話都說得不妥帖，不過白浛的質(zhì)問帶有個(gè)人色彩，一般人都能看出她語言上的問題，楊辰選擇避而不答，直接無視她，懟出的傷害值的確高。

    “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背棄姜盛，也要和她在一起？”

    “她的好，是你比不上的。”楊辰依然沒回頭。

    白浛的眼淚簌簌而下：“這就是你作壁上觀，不救我的原因嗎？”

    “不，你命中該有此劫。而且，是我讓她不救你的。她想救你，我攔著不讓，她還罵我。”

    白浛閉上眼睛：“你走吧，我不問你了。”

    楊辰抱著姜林，迅速走了。

    *

    ****

    “章染，我讓你別插手我和她的事，你就真不動(dòng)手？”

    “我下手沒有分寸，會(huì)傷著她。”

    楊辰的語氣很冷：“現(xiàn)在她死了，你不用再擔(dān)心了。”

    章染沉默了很久才說道：“她沒多少日子好活了，你知道嗎？”

    楊辰：“！！！”

    章染苦笑了下：“看來她挺在乎你的，連這事兒都沒告訴。”

    楊辰看了眼懷里的人。

    她死得很突然，但表情不算驚恐，還不算辣眼睛。

    “你以后好好過吧。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

    楊辰說完，就把耳機(jī)摘了，手機(jī)里的數(shù)據(jù)連接也摁滅了。

    “我……”

    “你惹的禍自己處理干凈，我不會(huì)再幫你了。”

    章染氣得差點(diǎn)跳起來：“都是我的錯(cuò)嗎？不也有你惹的事嗎？”

    “我不管。”

    “……”

    *

    ****

    “我妹呢？”

    楊辰看了眼懷里的人，說道：“這不是在這兒?jiǎn)幔俊?br />
    林巽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我問你……她為什么會(huì)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姜盛死在老宅的地下室里，你去處理吧。”

    林巽終于控制不住吼道：“我把我妹交給你，你就是這么照顧的？”

    楊辰冷冷回道：“不是你讓她做這件事的嗎？怎么反倒怪起我了？”

    “她身體不好，你不該形影不離守著她嗎？”

    “她騙了我，一個(gè)人跑去地下室，結(jié)果……”

    “誰殺了她？”

    “里面就剩一個(gè)活人了，你說是誰殺的？”

    “什么？！”

    “華妍死在姜盛手里，姜盛死在白浛手里，她……也死在白浛手里。”

    林巽忍不住揉了揉額頭：“你是說……被綁架的人不僅反殺了姜盛，還把姜林弄死了？”

    “嗯。”

    “她為什么這么做？”

    “我怎么知道？”

    “喂……你去哪兒？”

    楊辰低頭看著姜林：“陪她走最后一段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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