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輕舒一口氣，又道：“你喜歡山水，便去哪個山水之地吧。父親那里，我去說。我放你自由。”

    回應她的卻是NPC的羞惱：“你怎么可以這樣？！你知道我喜歡的不是山水！”

    “那你喜歡什么？”

    即便身處洞穴或山巖之中，這兩個家伙的視力都不是人類可以比擬的。NPC終于硬氣一回懟了鳳臨，她自然也看清NPC的神情。

    “我……我……”

    鳳臨輕哼一聲，說道：“怎么？不想說，還是說不出來？”

    NPC卻沉默了。或者說，慫了。

    “你覺得……我能主動勾搭上他，難道還看不出來你的心思嗎？”鳳臨說道：“這么多年來，父親從未讓你出去，只讓你照顧我，不也暗示你無數次了？”

    NPC的嗓音微啞：“那你不是也從未提起？”

    “不，我提過。”

    NPC緊盯她的眼睛。

    鳳臨臉上卻沒什么情緒，“那一年，我約你來小世界玩，結果掉在了這里，兩個人狼狽得不行。還是你找到了一個洞穴，勉強過了一夜。就是這個？”

    NPC低低地應了一聲。

    鳳臨看了一圈，周圍的小生物一覽無余：“都過去這么多年了，變化也挺大。”

    “我一直保護得挺好，可惜時移世易，滴水穿石，一切都不是最初的樣子了。”

    “是啊。”鳳臨看了他一眼，自嘲說道：“我當初竟然還想跟你在一起，可惜賞月是件風雅的事，原本就該是一個人的。”

    “你……”

    “怎么？沒想到我竟然真有過這種心思？你也別這樣驚訝，那時候我可沒和他在一起，你的年紀也還小，哪可能有這樣的心思。”鳳臨說道：“當時年紀小，便覺得你這樣平日玩得很好卻也不落下修行的同伴真是有意思，和那兩個一玩就跟瘋了似的的家伙完全不一樣。”

    “后來呢？”

    “后來，我們好不容易從這個小世界回去，就被父親打了一頓。當然我受的傷比你重，關小黑屋的時間也比你久。久到等我出來，那兩個家伙已經回家，你也和她玩在了一起。”

    NPC皺眉問道：“他？他是誰？”

    “原來你已經忘了……”鳳臨嘆息一聲，說道：“你走后，我才知道，她是我母親表妹的孤女，和你玩得很好。”

    NPC斷然否決道：“我早就不記得他了！你別放在心上！”

    “可是沒辦法啊！你連我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我哪還能相信你？！”

    “……我曾說過什么？”

    “原來你真不記得了！”

    NPC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問：“我真不記得了！”

    鳳臨咬牙說道：“我當初讓你圓月的時候在亭子里等我，可是你在哪兒？你出現了嗎？我等了一夜，茶都喝完了你都沒出現！”

    “……”

    “怎么？啞口無言？想起來了？”

    “我……”

    鳳臨說道：“有些錯誤，注定只能是錯誤。你當年也未必把我放在心上，不過是見我找了其他人，心有不甘罷了。其實我現在說出來，又何嘗不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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