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巖心里暗嘆一聲，面上毫無波動便道：“那年她的確死了，你知道，我也知道。但這些年來，某個一直掛念她的人一直在找方法，最近已經有了點效果，你不想了解下嗎？”

    “死而復生？”吳然皺眉看了她一眼，就半是責罵半是教訓地說了一句：“這么虛無縹緲的事情你也敢說，真是不要命了！”

    “正因為這件事虛無縹緲沒有蹤跡可循，所以我才敢說。”徐方巖端著張臉，面上沒有一絲笑意，隨后便看著吳然鄭重說道：“現在上頭不允許怪力亂神的事到處傳，只要抓到一點證據就會被困在一起進行思想教育……其實我也是認同這樣的規則的，畢竟整天想著這些東西的人，就算學識再淵博，還能怎么服務社會？”

    “看來你的求生欲還蠻強的？”

    “這年頭，不都是為了活下去才這么辛苦嗎？”

    吳然贊同道：“這倒也是。”

    “我知道那個小姐姐的事情……也是意料之外的事。”徐方巖說，“當年匆匆看了你一眼，我們就擦肩而過了，卻是沒料到后來還會因為大姐姐去世又見了一面……也是之前調查你的時候，我才想起了那段記憶。”

    吳然點點頭，附和道：“……要不是你說起那件事，我還差點忘了呢。”

    “要不是那個大姐姐死得那么慘，我也不會想起來……更不會記得你。”

    “那你給我看這張照片是什么意思？”吳然指著照片說。

    徐方巖只遞過去了一份文件和一張照片。

    吳然剛才已經在徐方巖說話的時候把那份文件收到了一邊，而照片則擺在兩人中間。

    吳然看了兩眼，就沒再看了。

    此次正是第三眼。

    “你問我這張照片……”徐方巖抬頭看著吳然，沉吟道：“你當年在她家里待過一段時間，難道連這個也不知道？”

    “這里面的窗簾我都還記得，可你手里有這張我卻是很驚訝。”

    徐方巖淡淡道：“這沒什么。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當初你也沒有想到……今天我會約你見面吧？”

    “怪、力、亂、神……”吳然一字一字說，“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居然敢主動找我？”

    徐方巖挑眉，眼簾一斂，便掃了照片一眼，“你沒看到這個窗簾上的東西嗎？”

    “什么東西？”

    吳然確實沒看到徐方巖口中所說的東西，只是她的話一出口，他還是往前湊近了一些，照片里的少女的面容逐漸清晰，身后的杏色窗簾也慢慢映入眼底……

    “你指的是這個？”

    “你終于看出來了……我還以為你瞎了這么久，還是不明白呢。”

    吳然此時顧忌不了徐方巖話里的嘲諷之意，只是急切問道：“這兩個圓點為什么會在這里？”

    徐方巖聳聳肩，“我又沒進過這個大姐姐的房間，怎么會知道這個窗簾的問題？”

    “你不都指點我了，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東西？！”

    徐方巖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才伸手按著照片的邊緣，往左推了一點，然后抬眼看吳然，說，“現在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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