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徐方巖說了這話，張妤也巋然不動，只收了嘴角，沉默著。

    徐方巖也不難為她，只自顧自說：“你們的感情說不上好，但也說不上壞。從小到大，你一直纏著他玩，他學業不想理睬你，但你黏人那股勁兒……就算他忍不住打你，但顧及你是他妹，手下總會留點情——而且你身手那么爛，他要是不留情，只怕你身上就沒我幫你擦藥的時候那么好看了——你都挨過那么多頓打了，怎么會因為那一次就找我來哭訴？”

    “那你為什么現在才說？”張妤道。

    “你自己不提這件事，我怎么提？”徐方巖嘆氣，“而且這么多年了，你的變化太大，我也分不清……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不明白。”

    “你在圈子里磨了兩年，怎么還是看不懂我的意思？”

    徐方巖在張妤臉上看了許多眼，才不解道：“你的表情二十年不變，我怎么看懂……哎喲……”

    張妤沒等她說完就握緊小拳拳，擊中了她的手臂。

    徐方巖抱著自己、拼命往旁邊縮的模樣有些可憐。

    張妤握拳舉了好一會兒，表現了下自己不可侵犯的姿態后還是哼哼了兩聲，“我不是你的小可愛嗎？一提到你的傷心事，就擺出這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你不能區別對待！”

    “好的好的！”

    “這么敷衍？”

    徐方巖皺眉沉思數秒，“你哥的情史太過豐富，我早就放下了，而且他之前那么干脆地拒絕我……我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癥嗎？！他都明顯表現出不喜歡我的意思了，難道我還要舔著臉找他？至于你……我一直都是現在這樣，從未改變。”

    張妤卻是微笑問道：“那你走的時候為什么把那些我不知道的事告訴了我哥，卻沒對我說一句話？”

    徐方巖：“…………”

    塵封一年的問題，如今終于重出江湖了！

    腦子里飛過無數錯雜紛亂的消息，徐方巖還是低頭認真收拾了下自己的表情，隨后毅然抬頭，一臉真摯地看著她，“他畢竟是這個公司的繼承人……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如果要在這個圈子里活動，沒有背景根本不行！我不求助于他還能怎么辦？！”

    “可是……”

    “但是他拒絕了我。”

    “然后你去找了吳然？”

    徐方巖咬了咬唇，表情面部一度十分扭曲，停頓了會兒，她才說，“和吳然的交易關系更能讓我放松……張抒……他畢竟還無法掌管公司，花費那么大的代價，就只是為了我……這太不值得了。”

    張妤點點頭道：“這倒也是。”

    “噗——”

    徐方巖感受著被扎了一刀的心口，默默吐血半升。

    “但是吳然能給你一棟公寓……”張妤環顧了一圈自己也暫居一年的房子，“你們倆的交易關系真有你說得這么純潔？”

    “很純潔。”

    “你才出了兩個作品，出演的角色都是女配角，出場時長不超過整部劇的十分之一，你能拿多少片酬？不說那些資源的來歷，就算是現在這個，也都還是李妍容塞給你的……你現在攢多少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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