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然沉默了幾秒就問道：“你現在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真的。”

    “你說過的話便是沒有千句，也有上百，這些話真真假假，我很難再相信你了。”

    “彼此彼此。你都能直接通過我這個中介找上家，我也很懷疑你會不會按照當初的約定履行你該盡的義務。”

    吳然深吸口氣道：“這樣吧……我們找個時間，單獨聊聊，把話說開了，這些問題總會解決。”

    徐方巖卻是笑了，“你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來這個問題……怎么著，這事兒過不去了？”

    “是啊，當然過不去。”

    “我們現在這樣聊聊，不也能解決問題嗎？”

    “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徐方巖舉例子講事實，“你說一件事，我說一件事，兩個人不搶話，不偏題，總會解決——除非你心虛，你還有別的事想辦，所以才會絞盡腦汁約我出去。”

    “那不約在我家？”

    “那也不行！你說的地址我不相信！如果你事先踩過點，或者那家的老板本身就是你的人或是朋友呢？那我不是羊入虎口——找死嗎？！”

    吳然失笑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的要求可真多！”

    “事關安全，不得不防。”

    “當初我步步緊逼，竟然把你嚇著了？”

    徐方巖嘆氣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安全問題自古以來都很重要，不然我當初為什么要把身手練得如此敏捷？而且你的信用值實在有些低，我防不住你，還躲不過嗎？！”

    “我以為我可以憑借我的個人魅力征服你。”

    “你想多了。”徐方巖冷冷道。

    “早知如此，我當年也不會選了那么一步爛棋……居然妄想就那樣收服了，是我太天真。”

    “你明白就好。”

    吳然半晌無言，可思及時間緊迫，還是咬了咬牙說：“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們輪流問對方一個問題，一共六個問題，只要一方超過十秒還沒回答，那就當這一方輸了一籌。總計六籌，贏的人就訂之后約見的地址。”

    “我還沒答應呢。”

    “我提前讓人把符合你要求的劇本趕工出來。”

    徐方巖立刻道：“那就開始吧。”

    *

    ****

    吳然：“你偷的那張紙，是從誰手里拿的？”

    徐方巖立刻說：“我棄權。”然后又道：“你打算用誰的身體作為她借體重生的宿主？”

    吳然說：“我無法回答，抱歉。”

    “第三個問題，你和李妍容什么關系？”

    徐方巖笑道：“仇人，她是我姐。”頓了頓，她說：“在我找你之前，你知道借體重生的方法嗎？”

    良久后，吳然嘆了口氣，“超時了，我輸。第五個問題，她借體重生的宿主是誰？”

    徐方巖直接說：“我不能說。”

    徐方巖盯著自己的手機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除了我，你還和誰交易她借體重生的事？”

    吳然自然無話可說。

    “地址我訂了，就選在……當初我們倆交易的那間餐廳了。”

    “好。”

    “你不反對？”

    “輸了就得認，畢竟這個規則還是我自己提出來的。”吳然坦蕩蕩，“就算你在話里放了小陷阱，輸畢竟是輸了，那我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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