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聞言只是訕訕一笑，“我只是說說……你的眼神沒必要這么凌厲吧？”

    “你都看得出我的眼神變凌厲了……那他們當初算計你的時候，怎么一點都沒看出來？！”

    鳳臨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

    鳳臨咬牙道：“你是一刻不坑我一句，心里就不好受吧？”

    小丑卻是淡淡說了句，“那也不是……要不是你自己沒防住他們給你下絆子，我也不會找到痕跡動手！說起來，也是你自己做事的時候沒有給自己留條后路，才會落得這副情境！”

    “你都站在上帝視角觀察所有人的行動了，還能不在我把控節奏的時候給我來一招？”

    小丑默默伸出一只小手，拈起枚棋子就順手放在了棋盤上，“我都站在這種位置上了，不看上兩眼就沒得到這權利的樂趣了。你當初也擁有過與我現在這身份匹敵的地位和能力，可千萬別說我濫用職權啊！”

    鳳臨看了一眼那枚棋子落下的地方，手便自然拿去放了顆，“這倒也是。”

    小丑的手速毫不示弱，緊跟著她的棋子落下。

    鳳臨瞪了ta一眼，手也在棋罐里抓了顆，看準位置便放下了。

    如此你來我往，數分鐘后終是分出了勝負。

    “你的腦子……是什么做的？”

    “你我分屬不同種群，自然有些不同。”

    小丑的表情還是之前那副樣子，可如鳳臨這種與ta熟識已久的人卻是瞧得出ta那點小表情下的微微得意。

    鳳臨有些泄氣道：“你從開頭的時候就給我布了局，所以就算我看出你的打算后及時下子，也沒機會彌補了。”

    “你都看出來了，為什么不盡早認輸？”

    “楊風教我的時候，曾說過，既然都下定決定賭著一局，不論結果如何，都得早做心理準備，輸贏都是一時的事，悔棋，或是毀了這局，都不過是自欺欺人。我雖然輸給你這個新學這五子棋的，但也不至于輸不起！”

    小丑略略抬眼，眼神里也多了一絲敬意，可說出來的話還是如從前一般不討喜，“原來你還知道自己就算輸了，也得輸得起……那你脫離那具身體的時候，又為什么留了點東西呢？”

    鳳臨卻只是沉默。

    “照你的腦子，就算沒恢復記憶，也不至于猜不出來他們的算計，可你還是依照吳然的話，前去赴約了……”小丑坦然道：“吳然和那家餐廳里的老板狼狽為奸，在那杯奶茶里下藥，這我都知道。我在那里面動了手腳。那味藥的味道不重，但是入口后會散出一股酸味……這你就算沒想起來記憶，也不至于嘗不出來吧？！說說吧……為什么喝下那杯有問題的奶茶。”

    鳳臨沉默了幾十秒才抬頭看著小丑說：“如果我說……我很早就恢復記憶了……你作何感想？”

    小丑面色大變。

    “你說什么？！”

    “我在機場遇見了張妤，回到酒店后，我就恢復了記憶。”

    小丑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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