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我這樣辛苦地做任務，到底是為了什么？”

    “你的目的藏在你心里，當然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小丑冷不丁說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怎么清楚？說這些毫無價值的話，看到我無法接話很是尷尬的表情，你很開心？”

    鳳臨急忙撇清自己，立刻大聲道：“我哪有你想的這么陰暗！”

    小丑輕飄飄來了句，“一般來說，某人或某只靈魄突然大聲說話的時候，其作為都是為了掩藏自己心虛的內心。”

    鳳臨氣得肝疼。

    小丑總是能抓住那些話語中最精髓的部分，然后反擊回去。偏偏鳳臨無法反駁，只能忍下這一時之氣。

    鳳臨悶悶道：“既然我沒死，那你為什么要把我抓回來？”

    小丑聽了她這話，卻是極為驚訝地瞪圓了小眼，“誰說你沒死？”

    “……”鳳臨問道：“你之前不是默認了嗎？”

    “我沒有啊！你好好想想，我有沒有說過一句類似‘你沒死’的話？”

    鳳臨：“…………”

    拜小丑所賜，鳳臨的記性已經從以前的七秒就忘升級為如今的記憶大師，就算之前聊了那么久的天，她現在耗費點時間就很自然想到了。

    “呃……雖然你的確沒有明說，但那時的語氣和現在閑聊的態度，不是證明了這一點嗎？”

    小丑疑惑看她，“你這是哪里來的自信？”

    “天生的！”

    “我想你怕是想錯了，我沒說過這話。”

    “那你召我回來是為了什么？”

    “你死了，我不召你回來，難道讓你在那里當孤魂野鬼嗎？”

    鳳臨困惑了好一會兒，才又找到一個突破口：“……那你說清楚點，我是怎么死在那里的？還有……我的死因是什么。”

    “你不記得了？”

    “我要是記得我是怎么死的，怎么可能跟個傻子一樣，一直追問你呢？”

    小丑點點頭，道：“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有些像傻子，我還以為你這么久以來，一直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心里沒有數呢！”

    鳳臨一掌拍在棋盤上，往上蹦的棋子們，有大多數都跳到小丑身上了，“你……”

    小丑小手一揮，便將那些棋子們撣進了棋罐中，淡笑道：“急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

    鳳臨哼了兩聲又說：“那你說吧！我倒要聽聽看，你還想耍什么把戲！”

    “不知你是否玩過《刺客聯盟》這款游戲。”小丑道：“曾有一段時間，數十萬人癡迷其中，無法自拔，一年之后，這款游戲才漸漸淡下熱度，只是在線登錄的玩家數量基數還是很大。”

    “我沒玩過，不知道，不清楚。”

    小丑鄙夷看了她一眼，不過思及時間緊迫，還是忽視了她的回答，“這款游戲制作精良，從宣傳到CG，從畫質到背景，從人物到劇情，從服裝到聲優，從更新到氪金，每一部分都大大考慮到了玩家的感受，也正是這許多因素合聚在一起，所以發布之后，連連好評，縱然有許多差評出現，也都很快被處理掉了。”

    “這款游戲和那個任務小世界有什么聯系？”

    小丑贊許看她一眼，不過仍是說道：“你先聽我說完。”

    鳳臨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撐著下巴認真聽了起來。

    “在《刺客聯盟》這款游戲發布之前，幾乎沒有一款游戲能撐過三年的熱度期——但是它做到了！——前期資金、人才投入極大的它，不僅撐過了前三年，甚至還在每個季度的更新中，源源不斷吸收著被安利、或被金錢驅使的玩家。可以說，《刺客聯盟》打造了一個新的世界，讓那些曾經在深愛游戲的逐步墮落中失去熱情的玩家們又一次找到了自己的快樂。”說到此處，小丑適時地嘆了口氣，“當然，任何一件正面或反面的事物，都會引出幾種聲音……《刺客聯盟》也不例外。被某些不為人知的力量和眾多玩家碰上了神壇后，它突然進入了停滯期——其實這步棋很好理解，游戲維護需要大量資金和人才，可這么多年來，一直忙碌于此總會有惰怠期——可是玩家們卻是發出了反對的聲音！”

    小丑話音一轉，便說道：“某一天，世界論壇里首次發布了一條《關于《刺客聯盟》近五月來未發布一條新角色和新路線的公告聲明》，之后便如同炸了鍋一般，所有玩家集體下線，隨后在自己慣用的交流平臺上惡意評價《刺客聯盟》。”

    “這是有人教唆一小部分玩家，致使他們群起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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