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半點沒把這放在心上，只是自顧自說道：“不論人類社會里的那個《刺客聯盟》發展得如何，那個心思別扭、智商只有三歲的自我意識卻是不會再重蹈覆轍了！它還利用自己數據庫中龐大的信息，再次創造了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比從前那個世界更加富有人情味——設定是近兩千年前的封建時代，人類雖然陰險毒辣，但是總有一部分人類是淳樸善良的！”

    “淳樸善良？”鳳臨的眉毛皺得更緊了，“你跟我說，在這幾個挖空的山頭里住的都是淳樸善良的人？你怕不是想笑死我！”

    小丑斜睨一眼，“你不就是笑死的嗎？”

    鳳臨：“………………”

    這還真是系統迷惑大賞啊！

    “你說我是笑死的，你手上有證據嗎？”

    “我雖然沒證據，但只要我回去隨便跟誰說你的死因，你覺得他們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話說到這份上，鳳臨也是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了，直接就問：“你這次不會又是給我下了個局吧？故意跟我說那是次任務，其實只是你背地里做的某個小程序，來這么一招不過是為了測試我的專業水平？”

    “你想太多了。有些招數用一次就夠了，用兩次，你以為我手頭真有那么多材料？”

    鳳臨仔細看了遍ta的表情，還是覺得不對勁，一邊搖頭一邊說：“你這反應不對啊！就算你手下留情，嘴下也不至于會留情吧？你現在這么好說話？”

    小丑聳聳肩，“你可以理解為，我對你心軟了。”

    鳳臨只是回了ta兩個字：“呵呵。”

    “你心里不爽，想找機會懟我一次，我還是理解你的。可是你誤會我的用意……這就不是‘理解’二字就可以搪塞過去了！”

    “我莫名其妙被人關進山洞的時候，也沒人理解我啊！”鳳臨如是抱怨道。

    “你進入小世界的前幾天，我都會陪你。你經歷了六次任務，到現在都還沒適應嗎？”

    “適應什么？”

    “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個不屬于你性格的人，努力讓自己失去從前的基本觀念，努力拋卻那些羞恥，爭取在一個不熟悉的世界活下去！”

    “說起來容易，可等到自己真正處在那個位置的時候，哪里有那么簡單？”鳳臨低聲說，“從前看那些表演出來的作品時，吐槽嘲諷的話脫口而出，都不需要打腹稿，可自己真落到那副境地了……又哪有這么容易呢？”

    小丑十分煞風景地笑了，“大徹大悟？”

    鳳臨瞪ta一眼，可想到自己過去經歷的一切，還是默默垂下眼簾，“大徹大悟算不上……不過是有些體會到他們那時的心境了。別說身臨其境，做出那么一副陌生驚恐的模樣都尚且不易，更遑論活下去呢！”

    “看來你還不是沒救了。”

    小丑忽然說了這么一句，鳳臨抬頭看ta。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死沒死嗎？我現在告訴你答案。”

    這話的意思……

    “你猜得沒錯，你沒死……”小丑話音一轉，“當然，你在山洞待了一夜，現在的情況的確也說不上好。”

    鳳臨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

    “那我不會剛回去，就又得來了吧？”

    小丑倒真認真想了想，“其實這也說不定！”

    鳳臨速度起身，“事不宜遲，那你盡快把我送回去啊！”

    “現在還不行。”

    “為什么？”

    “我還沒把事情都交代完！”

    “那你快說！”

    “那個小世界是隱藏在《刺客聯盟》深處的訴求化身……所以你在里面千萬千萬要小心行事！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只能給你一些提示……我瘋狂跟同事問消息，卻只得到了一個消息：你不能說出三個字，否則就會死！”

    “哪三個字？”

    小丑攤手，“愛莫能助。”

    鳳臨一臉震驚看著ta，仿佛剛才那四個字不是從ta口中說來，又重復了一遍，“愛莫能助？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不把話說清楚點，我就跟你耗在這兒了！”

    “怎么就是跟你說不明白呢？”小丑無奈嘆息道：“我無法進入那個世界，只能通過特殊的方式觀看到你在那里面的一舉一動……所以你的安危掌握在你手中，我幫不了你！”

    “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從前那幾個任務里，我們不是合作得無比順利嗎？之前你還很放松地讓我做任務，可為什么輪到這次，你不惜讓我凍了半夜，也要我回來……你的目的是什么？”鳳臨緊盯著小丑的眼睛，除了必要時刻眨了一下，片刻都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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