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7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可是既然你母親與那位……的感情十分好，那怎么會和刑律堂堂主……”

    葉梓的眼神有些陰騖。

    “那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別說你，就是我這個不為母親重視的兒子，除了這些與身世基本相關的信息，其他重要的東西，我打聽了幾年，也都不清楚。”

    “查不出來？”

    “查不到。”

    “我幫你查？”

    鳳臨此話一出，卻是一片寂靜。

    葉梓看了幾眼面前這個才五歲的小姑娘，嘴角無意識牽起，“你幫我查？你怎么幫我查？你現在都還依靠我，怎么找到辦法查我的身世？”

    9527歪了歪腦袋，睜著一雙無比純真可愛的雙眼道：“我可以好好鍛煉，慢慢長大，之后打敗所有人，拿到最厲害的秘籍，變成最厲害的刺客，然后幫你找回你的身世。”

    葉梓瞇眼笑：“最厲害的秘籍？你都那么厲害了，還會費勁幫我尋找身世？那時候你想做什么不好，還會幫我……你不把聯盟握為己有，把那些折磨過你的人好好整治一番，這些年的辛苦不都白費了嗎？”

    9527不敢吱聲。

    葉梓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怎么不說話？你剛才不還立誓成為最厲害的刺客嗎？怎么現在就不說話了？”

    9527乖巧地任他摸了會兒，才抬起醞釀了幾分鐘的朦朧淚眼，“我還是個孩子呢，你防備我防備得這么緊，有意思嗎？”

    葉梓撩開擋住自己視線的一縷發絲，又摸上了某人的小臉，“雖說你們進山前都會蒙住雙眼，我也很放心，但是這么多年來叛逃的人不在少數，不時時刻刻防著你們，難道還要給你們每人分發一張地圖嗎？”

    “我一個連走幾步都會大喘氣的柔弱小姑娘，別說走那么遠的路了，就是那八里[注]拉練，我都差點撐不下去，難道我還會逃出去嗎？”

    “我可聽說，你當初可是跑了兩日才垮下來……你從前也是個大家小姐，過的也是些我們這些粗人想象不到的尊貴生活，怎么也能撐過兩日呢？”

    懷里的小姑娘顫抖了一下，葉梓慢悠悠等了數秒，才聽見某人微弱的聲音，“我其實……我并不是哪家府上的大家小姐……其實我只是小姐的丫鬟……”

    葉梓緊盯著9527的臉，眉頭緊鎖，“你只是一個丫鬟？！”

    9527似是不敢看他的臉，只埋頭怯怯道：“是……是啊……”

    “可我聽說，他們當時誤抓了將軍府的二小姐，你既然不是，那他們怎么會抓你進來？你既在這兒，那你家小姐去哪兒了？”

    9527一愣，待葉梓粗魯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后，頂著那雙充滿寒意的目光，她才磕磕絆絆說，“我家小姐早已經傷寒去了……只是小姐的奶娘瞞著這消息，又讓我……讓我暫時頂替小姐，坐在轎子里……可是小姐早就去了，便是回了京都，也不可能瞞得住！”說到這里，9527也一時感傷哭了起來。

    葉梓忍不住皺起了眉。

    說實在的，這山里頭就沒一個姑娘！

    聯盟里的人不少，但需要做的事十分多，這男人都是當畜生使，女人便都當男人使。像9527這般動不動就哭的小姑娘，要是在以往，都是直接一刀砍死丟去盟主的花池做花肥了，哪還能容得她在這兒鬧耳朵！！

    9527的年紀畢竟還小，又才經了兩場大病，就算體質還算過得去，但身子還是受了許多損傷，哭聲也弱了許多——所以還在葉梓承受范圍內。

    可懷里的小姑娘繼續哭下去總不是個事。

    葉梓在9527的后背上溫柔拍了兩下，隨后就道：“既然你不是你家小姐，那就留在山里吧。”

    “唔……”

    葉梓畫了個大餅，“有我罩著你，你還擔心什么……就算以后你拿不到最好的秘籍，學不到最好的功夫，成不了最好的刺客，我也會一直一直、保護你的。”

    9527在葉梓的懷里打了個哈欠，然后懵懂看著葉梓。

    大眼對小眼后，還是9527敗下陣來，一臉委屈道：“小哥哥你剛才說什么了，我沒聽清……”

    葉梓繼續畫大餅，“這幾年的拉練你是缺不了的，錘煉體質，打基本功——除非你換個目標，例如某些不需要體能的工作——這些都是擁有一個好身體的必要條件。之后你們的老師會根據你們一百人的體質選擇不同的武器，然后就是100進80，80進50，50進30的三次比賽。”

    9527適時抖了一下，“……什么意思？”

    －－－－－－題外話－－－－－－

    [注]1里=50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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