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怎么一回事？”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我和我的監管者談戀愛了。”

    秋霧在心底措詞了三次，都被自己推翻了，抬頭看著爾期淡然的表情，她才終于鼓起勇氣。

    “你這樣做……沒事嗎？”

    “有事啊。”

    “啊？！那你還這樣做？你不怕被抓嗎？！”

    “你有沒有聽過一首詩？”爾期淡漠道：“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雖然我和他的感情還沒到這種程度，不過我和他聚少離多，相遇的時候總是格外開心些。我也不知道我們能相伴多久，但至少，我們現在是在一起的。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享受現在不是很好嗎？”

    爾期的形象瞬間就比從前的高大了許多！

    秋霧瞻仰道：“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是這么豁達的人！”

    爾期斜睨她一眼，“我還沒死呢！把你這雙瞻仰烈士的眼睛閉上！”

    秋霧訕訕一笑。

    爾期一臉淡定。

    秋霧本來還覺得沒毛病，可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她像是老爹附體，隨即轉念一想，心里的聲音就道：不對啊！

    她很早以前不是把算計自己死得極慘的鍋甩到了她的監管者身上了嗎？！自己兩次相信她兩次栽倒后，這次終于找到了她和蕭祜的奸情，反手一記就把她打得落花流水五體投地！自己借著她和蕭祜的那點子事，厲聲（并沒有）質問了她，可這次她為什么不僅干脆利落地承認了和蕭祜的奸情，還把她的監管者拖下了水，而不是像之前那樣，隨便找個看得過去的由頭，搪塞自己？！這尼瑪不合理啊！

    “那你現在為什么把這件事告訴我？”秋霧問道。

    “你以為我們的相遇是巧合嗎？”爾期輕哼一聲，唇角牽起，一臉輕蔑地看了她一眼，隨后就道：“系統里頭的執行者、監管者雖然數不勝數，但我從不認為自己能進入系統是件碰運氣的事，恰恰相反，我只覺得系統的存在正好驗證了我這個猜想。”

    秋霧一臉懵懂地看著她。

    爾期嘆了口氣，“要是我也能和你一樣，天真到這副不能再天真的樣子該多好！”

    秋霧不傻，“你這是在罵我蠢？”

    “我哪是在罵你蠢？我這是在羨慕你啊！”爾期說，“別說天真了，就是能把我現在性子里一半的算計換成單蠢，我都愿意！”

    “所以你還是拐著彎在說我蠢。”

    “我不是這個……好吧！”爾期無奈道：“既然你固象思維，先一步認定我是這么看待你的，那你就這么想吧。”

    聊天差點終結了所有話題，如此寂靜了數十秒后，秋霧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還是率先接上了之前的話題：“你和蕭祜……到底什么情況？”

    爾期微笑道：“這是我和他的事，你一個外人，就沒必要問這么多了吧？”

    “……”秋霧深吸了一口涼氣，還是勉強壓下了胸中的郁氣，半晌才道：“嗯……那我不問了。我問了兩次，你每次都把鍋甩給了你的監管者，這我很能理解。但是我一提起你和蕭祜的關系，你就芝麻倒豆子似的，將你和這兩個代號的關系吐露得一清二楚……我壓根都不知道執行者和監管者之間還能發生這么微妙的事情！你這么突然地給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我很慌啊！”

    “別慌！”爾期象征性安撫了句，“和監管者之間的關系沒你想象中那么骯臟……當然，這也得看人！”爾期一臉笑意。

    秋霧品嘗到了這份不怎么香甜但齁得很的狗糧，心里還是很不得滋味的。

    這貨……墜入愛河了？！

    秋霧并不怎么相信她的鬼話，“那你當初說的那些情傷、渣男……都是誆我的？”

    “你覺得我說那些往事，臉上的表情是真是假？”

    秋霧道：“我沒遇上那么渣的渣男，我不怎么清楚。”

    “……”爾期聽了這話，只是挑了挑眉，臉上的表情卻沒什么鮮明變化，“那些事情都是真實的，我沒騙你。”

    “蕭祜做了什么浪漫的事，才會俘獲你的心？”

    “很多，說不清楚。”

    秋霧啞然道：“蕭祜對你好了點，你就連心都交出去了？我以為你已經蛻變了，沒想到你還是變成了你曾經最討厭的模樣。”

    “誰說我變成了我曾經最討厭的模樣？”爾期勾唇一笑，“我只是和身兼監管者之職的蕭祜在一起了，你就先入為主，認定我失去我自己的本心，失去了當初的斗志，徹底淪為他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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