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何等高傲，如今也有這時候。

    徐方巖在心里把腳翹天上去了。

    可吳然只想了數秒就道：“我派人去查，你再說說清楚。”

    “……”你不應該倨傲地吩咐我說出一切，得不到回復后又直接讓我滾，然后礙于你的威（zī）嚴（chǎn）我屈服了。可是……你這么干脆利落就答應了是怎么回事？！

    “我遇到的那個人想復活她。”

    “那不就是我說的死而復生？”

    “不，我拿到的資料里明確說了沒這種奇術——而且你也參與了她的后事——她都化成灰了，哪里還能復活！”

    “你指的是……”

    徐方巖環顧四周，而后輕聲說道：“借體復生。”

    吳然唰的一下坐了起來，“這事兒可行嗎？”

    “應該可行。”徐方巖說：“你回去翻下文件，里頭的資料很齊全，我說的也不如里面的詳細。”

    吳然聞言不由得把目光轉移到冷落至今的文件上。

    “這事兒……的確有些意思。”

    “那我的事兒……”

    吳然直接拍板，“我幫你安排，只不過別把消息傳出去，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我明白。”徐方巖和吳然聊了了許久，終于有空喝了一口水。

    也不知為何，明明還是中午，徐方巖卻是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重，扶著頭靠在胳膊上也覺得越來越困……

    *

    ****

    “倒了嗎？”

    “嗯。”

    “把記憶清了，別留下痕跡。”

    “這樣做……不好吧？”

    “這也是為她好。”

    “……”

    *

    ****

    “你知道怎么演戲嗎？”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學。”

    于姐抬頭看她，“學？你跟誰學？你怎么學？你知道你要學什么嗎？”

    徐方巖一臉懵懂道：“我不是才拍了支MV，我的表現不好嗎？”

    “MV？你在那里面的表現倒是還可以……不過這和演戲可不能相提并論！我記得那支MV的主題是青春題材的，這不是正合你現在這年紀……如果連這種題材你都做不到的話，那總裁當初讓你進公司還有什么意義？”

    “……你怎么知道這事？”徐方巖卻是驚訝地看著她道。

    于姐只是呵呵一笑，“我在這個圈子里待了這么多年，你覺得我會不知道？你簽了公司后就直接進了我這里，上頭的人想著你的來歷，總得給我透露點消息……我知道這件事，你覺得奇怪嗎？”

    “有點。”

    “你進這個圈子的目的我很清楚，畢竟誰做這個工作時不圖錢的……”于姐頓了頓，抬頭看著她道：“不過你當時勸說劉靜的時候，我也有點好奇……像你這樣的千金小姐，為什么放著自家的產業不做，偏偏要抱總裁的大腿，來當個不入流的小演員呢？”

    “人生在世，總有不如意的時候。于姐您說是不是？”

    徐方巖端正坐姿，身量挺拔，卻低頭說著心里話，“因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抱著總裁的大腿進演藝公司拍戲，這你是知道的。其實就算去當個花瓶，我也不一定沒有機會賺點錢……可這個圈子里最賺錢的不還是演戲這個職業嗎？不說電視劇，就算是電影，如果一部成名，之后的資源源源不斷涌上來，那我的財路也有了。”

    “所以你就只是來賺錢的？那你勸說劉靜的那番說辭是干什么用的？”

    徐方巖嘴角牽起一抹弧度，眼簾抬起，眸中神采奕奕，“當然是勸說她不要再跟我爭搶資源，讓我有機會得到你的青睞。”

    “……”于姐有些無語，“所以你說了那么多，就是在誆她？”

    徐方巖露出個無奈的表情，“那當然也不是。曾經我的確是那樣想的，仗著家里幾*的資產可以肆意揮霍，對某些事就看得很淡……可惜發生了許多事后，我早已不能那樣風輕云淡了。錢的確很空虛，為了錢付出自己的所有，可得到金錢失去所有的自己真的會開心嗎？那時候的我是否又會為了那早已失去的所有而拋灑金錢呢？并不知道這種可能會否出現在我自己身上……只是現在的我的確沒有將錢財看作身外之物的心思了。”

    于姐面露鄙夷，“我以為你是三個人里最通透的那個，沒想到你這么庸俗。”

    徐方巖卻是笑了，露出兩坨可愛的小蘋果肌，“我要是通透了，你現在可見不著我呢。畢竟……我要是不傍上你的總裁，可還沒機會進這個演藝公司呢。”頓了頓，她又說道：“你也別說我俗，哪個人不是為了活著而汲汲營營，哪個人不是為了賺錢而茍活著？大家都是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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