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然卻覺得這話著實有些好笑，“我不能看？那我當初給你買這公寓只是送你的？你覺得我手里的錢這么輕松就能弄出來嗎？你當隨便哪個女人跟我要棟公寓我就隨便給嗎？”

    “不是嗎？”徐方巖說，“你的那些緋聞可是傳得太遠了……再說了，我又不是白拿你這棟公寓，這也是投資的一部分。”

    “所以呢？你覺得你的價值有這么大嗎？”

    這話徐方巖就不愛聽了。

    撇了撇嘴，就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徐方巖便拿在鏡子前試了幾十次的睥睨眼神甩給了吳然，“我的價值當然沒這么大，但你可別忘了，她能借體重生的方法在我手里捏著呢，你就這么懟我，難道就不怕我以后卷錢跑路？”

    “你的底細我都摸清楚了，你爺爺身體不好，早就已經停下了對公司的把控，你媽身體不好，一年前又才查出了絕癥，預計壽命只剩兩年了，而你……”吳然呵呵一笑，“你讀的是京都大學考古系，這專業在京都大學還是很可以的，但是這個行業幾近飽和，你也沒在這時候得到就業機會。沒畢業前你一直在家混吃等死后來象征性地找了會兒工作，后來你畢業了……正打算和你的至交好友張妤考研的時候……你失蹤了。怎么樣？”

    “還算不錯。”

    吳然微微一笑，“你身邊的人我都知道，就算你能卷錢跑路，我拿捏不了你，還不能控制他們嗎？你還不了錢，他們總不會還不了吧？”

    吳然都開始威脅她了，徐方巖自然也不甘示弱，直接就扶著墻回懟，“還錢？還什么錢？”

    “你從我那兒撈走的錢啊！”

    “我從你那兒撈什么錢了？”

    “這棟公寓不是錢嗎？”

    “這棟公寓雖然在我名下，但我都撈走了那么多資源，你應該會時刻監管我的一舉一動吧？”

    “那沒有。”

    “沒有？”

    吳然一身正氣道：“我雖然花心了些，但送出去的東西都是不會要回來的——那多丟面子啊！——不過咱們的關系的確比和她們的復雜多了！這不能用她們的交往道理來算啊！”

    徐方巖挑眉道：“那怎么算？”

    “我們定的是合約，合約一式兩份，除了你知我知，就是天知地知。里頭的內容不用贅述，就一個意思，我把你打造包裝成影后，你幫我把救活她的方法找出來給我。”

    “所以這棟公寓……”

    吳然嘆氣道：“這得另算。”

    “那怎么算？”

    “我家大業大，不稀得你家的財產，但是我自己的東西送給外人，我這心里還是不怎么舒服。”

    “那怎么算？”

    吳然看了她一眼，就說，“說實話，影后這種生物我捧了碰了不知多少個，缺你一個不多，缺你一個不少。而且和一條人命比起來，我只需要把你捧成影后，也算是我賺了。可是這棟公寓畢竟是我自己買下來的！你當時投奔我的時候身無分文，我簽下你后就直接把你送了出去訓練，一應費用都是我負責，這沒毛病吧？一年后你回來了，當時你在酒店里住了幾晚，通的幾次電話里，話里話外都在跟我抱怨沒地方住。行！我馬上給你安排這么一棟和你曾經住過的一棟裝飾、面積、設計都差不多的公寓，又立刻安排你住過來……我這樣的殷勤服務還不算貼心嗎？像我這樣的總裁你外面找得到嗎？不可能的！我給你在市中心買了套公寓，全套設計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安排的，我這么服務貼心任勞任怨，你現在卻連你的臥室都不讓我看一眼，你覺得你自己做得過不過分！”

    徐方巖一臉失望地看著吳然，毫不掩飾她的小情緒，“原來你說來說去，還是繞回了這里。就因為我不讓你看我的臥室，所以你要扯這么多有的沒的？”

    “這怎么能算有的沒的呢！這都是我的錢啊！”

    徐方巖當然不會說出“老娘又不是沒錢這棟公寓我不住了你既然這么喜歡這棟公寓那你以后就在這里睡吧你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這里我都不會來和你搶被窩你就在在里面睡死了老娘都不會管老娘去睡酒店老娘最喜歡酒店里的陳設了！”。

    這純屬意氣之詞，如果真脫口而出，只怕徐方巖定會后悔許久。

    而且這也太虧了！

    咳嗽了幾聲，徐方巖作沉思狀道：“這倒也是……”

    “錢不在多，有人能賺。”吳然文縐縐地說了句話，“將來你當上了影后，就不考慮考慮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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