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徐方巖卻是半點不信她這話，撣了撣褲子上的灰塵就站起來走去她那邊，“你哥可是個工作狂人，你現在在他手底下工作，還不累得半死？這份報告處理完后，是不是就要處理下一份了？”
張妤惜時如金，說完那句就轉回去繼續敲字了，“還是瞞不過你……不過他也沒這么狠心，我待會兒抽出點時間幫你把行李收拾好還是可以的。”
“得了吧……他都快監視你的生活，壓榨你所有的時間了，還不算工作狂人？”
“家業總得守好，不然積攢了幾十年的公司保不住，只怕我哥要在祖宗面前謝罪！”
“……你這話是不是在嘲諷我？”
張妤回頭瞪了她一眼，“我跟你不都是半斤八兩嗎？我指桑罵槐的時候不也把我自己罵進去了嗎？你覺得我會對自己這么狠？”
徐方巖卻是搖頭道：“你狠起來的時候可真是連我都佩服……當初你死都不愿意學金融管理，把我懟在外面當擋箭牌的時候你不記得了？你在歷史系里待了幾年，要不是我拖你去圖書館把要點死記硬背下來，只怕你連畢業都難！”
“誰讓你當初要學歷史……害得我一時嘴滑就也選了歷史系……”
張妤越說越心虛，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
徐方巖再次瞪她一眼，卻還是嘆了口氣，右手乖巧地撫上她的肩，“我現在這不是用上了嘛！我要是沒學過歷史系，不知道歷史發展進程，拍戲的時候啥都不懂只怕會惹出不少笑話。”
“你接的不都是架空的劇本嗎？”在“嗒嗒嗒”的鍵盤敲擊聲中，張妤卻是質疑道：“怎么還需要你用到歷史系的知識？”
“……你能不能別提起這事兒了？”
張妤想了想，便說起了另一件事，“你之前接的那部文藝片里面，你的演技還算不錯，不過你和男二之間的感情轉變……我感覺太生硬了。這算不算是bug？”
徐方巖黑了臉，“那是后傳，我幾個月前就拍完，只是今年年初才上映。聽說前傳的劇本今年編劇才開始著手寫，后傳里挖的坑，至少后年才會填。”
“聽說？你聽誰說？”
“之前組的酒局上，不知道聽誰說的，我也忘了。”
“就是徹夜未歸、第二天12點才回來那次？”
“對。”
張妤轉身，一臉復雜地看著徐方巖，“……你當時的模樣挺狼狽的。你進浴室后，我在客廳的沙發里想了兩個小時還是沒組織好話問你……然后就拖到了現在……你確定那晚你沒發生點什么事嗎？”
徐方巖正色道：“你放心吧。我的身手我還是很自信的……而且除了被扯爛的那個袖子……你也沒發現別的不對勁的地方不是嗎？”
張妤皺眉說：“你還想要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你當時那模樣還不算狼狽嗎？你真不怕什么時候出了事，連我趕過來救你都沒機會了嗎？”
“我這不是還好好的……”
“如果你真出了事呢？”張妤停下了十指如飛的雙手，轉頭盯著徐方巖的眼睛，片刻不眨，“之前你失蹤了一年，我三天兩頭就去看徐姨，她好不容易才撐了一年。我找到你后，你匆匆趕去見了她一面就又趕著去**拍完那部電影后才回來陪在她身邊，她最近身體終于好了一點，難道你忍心丟下她嗎？”
徐方巖的眼睛也片刻不眨，“我怎么覺得你現在有點不對勁啊？”
“哪里不對勁？”
“你對我媽好像特別關心。”
“她是你媽，我關心不正常嗎？”
“那好吧。”徐方巖望了一眼她的電腦，“你的報告打完了嗎？”
“……呃，還沒有。”
“你哥可不會因為你是他妹，就手下留情。這都過去五分鐘了，你還是盡快完成吧。我不打擾你了。”
“等等！”
“怎么，還有別的事嗎？”
張妤猶豫片刻，還是抬眼看著徐方巖說：“我哥這一年來沒交別的女朋友，你有了解過他的情況嗎？”
“不是……”徐方巖一臉莫名其妙，“這事兒你找我打聽是怎么一回事啊？！”
張妤面色糾結了下，就吞吞吐吐道：“我哥之前還談著個烏拉圭女友……你回來之后，他就迅速分手，然后就單身到現在。”
“他分不分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交的女朋友，哪個是我不知道的？我當初不還一個個八卦給你聽過嗎？怎么你現在就不記得了？”張妤一臉狐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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