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徐方巖冷冷道。

    “早知如此，我當年也不會選了那么一步爛棋……居然妄想就那樣收服了，是我太天真。”

    “你明白就好。”

    吳然半晌無言，可思及時間緊迫，還是咬了咬牙說：“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們輪流問對方一個問題，一共六個問題，只要一方超過十秒還沒回答，那就當這一方輸了一籌。總計六籌，贏的人就訂之后約見的地址。”

    “我還沒答應呢。”

    “我提前讓人把符合你要求的劇本趕工出來。”

    徐方巖立刻道：“那就開始吧。”

    *

    ****

    吳然：“你偷的那張紙，是從誰手里拿的？”

    徐方巖立刻說：“我棄權。”然后又道：“你打算用誰的身體作為她借體重生的宿主？”

    吳然說：“我無法回答，抱歉。”

    “第三個問題，你和李妍容什么關系？”

    徐方巖笑道：“仇人，她是我姐。”頓了頓，她說：“在我找你之前，你知道借體重生的方法嗎？”

    良久后，吳然嘆了口氣，“超時了，我輸。第五個問題，她借體重生的宿主是誰？”

    徐方巖直接說：“我不能說。”

    徐方巖盯著自己的手機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除了我，你還和誰交易她借體重生的事？”

    吳然自然無話可說。

    “地址我訂了，就選在……當初我們倆交易的那間餐廳了。”

    “好。”

    “你不反對？”

    “輸了就得認，畢竟這個規則還是我自己提出來的。”吳然坦蕩蕩，“就算你在話里放了小陷阱，輸畢竟是輸了，那我得認。”

    *

    ****

    徐方巖沒和張妤說假話。

    只是原先說好的第二天一早改成了一整天。

    徐方巖好不容易才有點時間陪自己，張妤對這結果自然有些不滿，可吳然掌控著徐方巖的前途，和他私會沒有壞處只有好處。

    不過心里這么想，張妤嘴上還是這樣道：“你這次去多久？”

    “不久，最多在那邊吃個午飯，然后多留一會兒……最晚下午也就回來了吧。”

    張妤有些驚訝，“這么久？”

    “他事務繁忙，如今約我出來是為了處理那些……私事。我的戲份雖然不多，但大部分都是要和李妍容搭戲的，于是我昨晚索性跟導演請了一天假，之后找機會補就行了。”

    “私事？什么私事？”

    徐方巖收拾的動作頓了頓，“……沒什么，不過是些當初和他定下合約時的附加條款。我殺青后會空很長一段時間，我打算趁著那時候接點電影劇本，也好賺點片酬。我這次過去和他再完善下，之后就回來找你。”

    “不能和我說？”

    “不能。”

    張妤放下了手里的牛奶，走了過去，“你連李妍容的事情都和我說了——你這件事，我哥應該不知道吧？——連他都被瞞在鼓里，難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嗎？！”

    “不是不值得信任。”徐方巖嘆了口氣，“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最好。”

    “不知道就是對我好？”

    “是。”

    張妤已經走到了徐方巖的身后，仗著自己的身高，光明正大摸上了她的肩膀，“好不好，我自己才知道，你替我做主……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什么人，你不清楚？”

    “你從未說過，我怎么知道？”

    “那我回來以后，給你個準話？”徐方巖說道。

    “嗯。”

    *

    ****

    天光正好，20**年的天空還是碧澈如昔，偶然幾朵流云躥過其中，便會留下一點不為人知的痕跡。

    徐方巖攪動著手下的勺子，杯中的奶茶濃稠香甜，隨風而上的淡薄煙霧裊裊而升，沁入鼻端，經久不散。

    “你想對我說什么事情？”

    徐方巖自然轉頭，看著眼前這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該說什么事情……不應該是你開口問嗎？”

    “我以為你答應和我約出來，你自己也有些事想對我說。”吳然抬手就把正經過門外的服務員招了過來。

    還沒等徐方巖組織好語言，服務員就已經走了過來，端著一張可親和善的笑臉道：“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什么？”

    “和以前一樣。”

    吳然扔下這句話就專心看著徐方巖。

    服務員干笑一聲，就退下了。

    徐方巖等那個服務員走出去并帶上門才后低聲說：“你說這話，她會明白？”

    “她不明白，總會有人明白。”

    “可我看她這表情，沒一點明白的意思啊！”

    吳然抬起頭，“你自己的工作都還沒著落，也有功夫替別人操心？”

    徐方巖：“…………”

    這話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徐方巖默默咽下了堵在喉嚨里的話，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借此掩飾自己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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