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霧扭頭發(fā)的手一頓,下意識便轉(zhuǎn)頭看她,“你怎么又開始對我人身攻擊了?”
“一單只能分到半成,你覺得這點錢能上你眼嗎?”
秋霧用腳趾頭算了下,還是默默扭頭發(fā)了。
爾期一看她這反應(yīng)就明白了,“你對錢這么感興趣……以前有過什么不好的經(jīng)歷嗎?”
“除了錢財,其他都是身外之物。這話你聽過嗎?”
“沒聽過。誰說的?”
“我說的。”
爾期點了點頭,失笑道:“難怪。”
“嗯?”
“張口閉口就談錢,難怪能講出這么一句……呃,有意思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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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衣服干了嗎?”
爾期低頭看了眼還泡在水里的大腿,隨后抬頭道:“你說呢?”
天色完全暗下去了,西面有枚勾月掛著,散著淺淺淡淡的光,無數(shù)團(tuán)鉛色的云團(tuán)云絮在黑黢黢的天空里游走著,像些無形的墮落天使。
秋霧坐在橋墩上,雙腿豎直,兩手蓋在膝蓋。她抬頭望天好一會兒。
爾期則在后頭弄干衣服。
過了很久,爾期站得高了些,才發(fā)問道:“你在看什么?”
“看云。”
“你在山里的時候沒看夠?”
“山里的云是山里的云,這里的云是瑯城的云。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
“看得久了,自然就知道里頭不一樣的地方了。”
“說說看?”
“說不清楚。”
“恕我直言,你在裝*。”
秋霧停頓了一下,才道:“你在口吐芬芳?”
“是又怎么了?難道你就沒口吐芬芳過?”這句話不夠狠,爾期便又補(bǔ)充道:“就算那幾句容易說出口的臟話沒蹦出來,難道就沒在心里預(yù)演過?”
秋霧自然無法接話。
爾期極會說,這么一句話就把她堵死了。
可總是寂靜不是辦法,爾期又?jǐn)Q了會兒裙擺,便聊起了別的話題,“你打算怎么完成葉梓的囑托?”
“到時候再辦唄。”
“你很隨意啊。”
“那當(dāng)然了!反正咱倆要籌備的事情差不多,到時候可以一起辦。”
“差不多?”爾期復(fù)讀機(jī)上身,“我要找公子展探聽消息,你也要找公子展?”
秋霧維持著那個姿勢,已經(jīng)一刻鐘沒動過了,“我不都說差不多了嘛,你還問?”
“你這么做,可不地道啊!”
爾期從上到下順了一遍,檢查哪里還沒絞干,一邊弄,一邊控訴秋霧的罪名,“我很早以前就說出我的任務(wù)目標(biāo)了,但你遲遲不肯詳述自己的任務(wù)是怎么一回事?空手套白狼,把這招玩到我身上了是吧?”
“我不也早就說過了,我要在陳國國都里演一場戲。”
“可這是瑯城。”
“我知道。”
“那你該怎么辦?”
“我不是說了嘛,我和你要籌辦的事情差不多,可以一起辦。”
爾期皺眉道:“你是說……”
“公子展不是自己來了瑯城了嘛!咱們兩個小孩沒什么攻擊性,想必不會有危險!”
“你確定?葉梓當(dāng)初跟我說的時候,可沒具體說明那人是公子展!”
“是啊!他當(dāng)初明確指出的地點是瑯城,可我怎么知道,瑯城的城墻下面竟然有磚頭可以轉(zhuǎn)開!”秋霧說,“我也沒想到,你一開始就知道公子展要來瑯城!”
爾期跺了兩下腳,甩出了鞋里的水后便走上前來,摟住了秋霧的肩膀,“我不知道啊!”
秋霧一轉(zhuǎn)臉就差點和爾期的鼻子撞上了。
“……你不知道?那你當(dāng)時進(jìn)瑯城的時候不是說了要探聽他的消息嗎?怎么現(xiàn)在又說不知道了?”
“消息滯后性。”爾期摸了摸鼻子,“我當(dāng)時不知道他要來瑯城,自然說要和你一起去國都……只是我怎么也料不到,公子展居然在我們出山的時候來了瑯城!只能……咱倆算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你不覺得這個比喻很喪心病狂嗎?”秋霧皺眉看著她,“如此說來,這是巧合了?”
秋霧如此回答,爾期卻是放下了右手,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才道:“巧合?你相信這世上有巧合嗎?”
不等秋霧思考,她就繼續(xù)說,“自從我死后進(jìn)入系統(tǒng),我就不再相信什么巧合了!”
秋霧給她留足空間,挑了下眉便道:“有何見解?”
“我當(dāng)初車禍去世,之后進(jìn)入系統(tǒng),遇到了蕭祜……在他的幫助下,我做任務(wù)的效率高了很多,業(yè)績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了。就算之后他讓我一個人在小世界里單飛,但留下來的許多物件都很有用,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幫了我不少。但是……”爾期咬了咬唇,猶豫了很久,才睜著略微失神的雙眼望天說道:“可是我做了幾次任務(wù)后,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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