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爾期看著她一臉懷疑的模樣,還是有些驚訝,“你都見著他了,我不順手做點手腳,到時候真讓他跑了,我找誰去哭啊!”
秋霧松了一口氣,抬頭看她一眼才道:“那就好。”
秋霧這反應還是有些有趣,爾期不禁道:“你這就放心了?就不……再多問我幾句?”
“你手上不也有任務,還是和他相關的。”秋霧拍了拍身上殘余的塵土,便又抬頭望天,“你若是丟了他的行蹤,自然也會影響回山后葉梓對你的態度。我不傻,你一直把我困在那樹枝上,不就是為了找機會和我聊聊天嘛。”
“你知道?”
秋霧語噎:“呃……那這我還真不知道。你的行為太可疑,我這樣想也沒問題吧。更何況,你已經做過很多次任務了,動手的流程肯定比我清楚,我用不著擔心。”
爾期聽罷,卻是皺眉道:“難道這就是葉梓讓我跟你一起來的目的……”
秋霧一臉狐疑道:“什么?”
“沒什么,我們抓緊趕路吧。”
爾期隨口敷衍了一句,便抬腳準備追人。
“我剛才聽到了。”秋霧伸手攔住了爾期,看了兩眼她的神色,無所線索后還是道:“他的目的?他什么目的?你想到了什么?”
“沒什么,不過是想到了一點東西……但那和你有什么關系?”
“你承認了。”
爾期聳聳肩,“我沒掩飾,你但凡長了雙眼睛,當然能看到。”
“那你為什么不掩飾?”
爾期看著她的眼睛,微微一笑道:“我為什么要掩飾?事已至此,我們倆已經被綁在了一根繩上。雖然葉梓沒說什么,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如果我和你的其中一人無法趕回去,那么這次任務就算失敗——回去的那個人縱然不死,也會遭到難以想象的可怕懲罰。我們倆現在是命運共同體,缺一個都不行!”
“所以呢?”秋霧說,“有你爹在,缺了我,你也不會有事。”
爾期扯了扯嘴角,“他又不知道這件事。我就算聯盟內部消失了,只要葉梓辦事漂亮,事后不留下一點痕跡,他查不到又能怎么辦?”
“他……對你也不太好吧。”
“反正他也不是我親爹,好不好,其實也不用太在意。我心里有數。”
“但是就算心里有數,也總會有難過的時候吧?”
爾期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而后也反應過來了,便抬頭看著秋霧,“你這是在安慰我?”
秋霧往前走了兩步,在爾期的肩上拍了兩下,而后道:“他就算對你不好,也忍讓著點。我們這樣的人,難道遇上個有雙親的設定,要是這時候都還不感懷點,下次就不一定有機會了。”
“……”爾期干脆利落甩開了她的手,便抬腳往前走了。
秋霧看著她的背影,還是站在原地笑了一會兒,才小跑了兩步,追上去了。
“喂,我剛才說中你的心里話了吧。”
“……”
“你爹我還沒見過呢。要不我們做完這個任務回去,你帶我引見引見?”
“……”
“嗯……葉梓那個家伙不能揍,不過你可以在他的書里放血蟑螂蟲蟻,我上次挖土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他很害怕這些……嘻嘻!你可以和我一起……”
“聒噪。”
“哎……這兒又沒人,你矜持個什么勁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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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他在里面?”
爾期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食指指尖上停留著一直不停扇動熒光色翅膀的赤色蝴蝶。
蝴蝶周身縈繞著錯雜凌亂的圖樣,只是定睛一看,便恍若一團亂麻,根本看不清。
秋霧盯著蝴蝶身上的線條久了,便微微失神,眼睛眨了數下,也不見眼前景象變幻,下一瞬幾欲倒下。
爾期在她肩上一拍,又瞬間收回了左手,而后在她肩上持續輕拍,才見著她緩緩醒轉過來。
秋霧初始還未清醒,眨了幾下眼睛后,眼前爾期的臉才逐漸清晰了。
“這什么東西,這么厲害?”
爾期解釋道:“這是追蹤蝶,系統專門培育出來的,一生只和一個主人締結靈魄契約,如若主人身死,它也會瞬間消亡,直接回到系統的數據庫中保存下來。”
“我為什么沒有?”
“這不是每個執行者都能擁有的。”爾期笑著說道:“蕭祜動用了許多人脈才把這個小不點弄到手,我也是沾了他的光。你可別看這東西小巧精致,如果遇到外敵,它能在方圓百里之內,在每一處揮灑身上的熒粉。你剛才也看了它身上的符文,才這么一會兒就神志不清,足可想象,若是大規模散布這種熒粉,會發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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