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瞅了兩眼：我怎么覺得你越來越奇怪了？你好像瞞了我很多事。

    【瞎說什么？我可是我們丑橘界的一把手！我跟你說，我的名號可不是吹的！】小橘吹起牛皮來，聲調起伏，極具張力。

    鳳臨卻越想越不對勁：不對啊！我記得你的編號是丑橘-250，公司里頭……一共有多少只丑橘？

    【………………】

    鳳臨：你為什么沉默了？

    鳳臨：難道我說對了？

    鳳臨：哦耶！呃……好像這沒什么值得驚喜的呢呵呵。

    鳳臨：公司里面一共有250只丑橘，你的編號又是那樣一個數字，不就說明……

    【我是最差的那只！我最沒用，最沒本事，最菜雞！你遇上了我這個最菜的監管者，現在又發現了這個事實，你滿意了嗎？！】小橘沒等她說出自己的猜想，便吼道。

    鳳臨的腦子被ta吼得反應遲鈍，停了幾秒才緩了過來，卻想不出該怎么緩和氣氛。

    小橘吼完就后悔了，可氣氛已然僵了，便不知道該說什么。

    過了許久，鳳臨才默默地主動搭話：我錯了。我不該連環call你。其實我也很菜。我不僅菜，而且還沒上進心。前兩次任務都沒用心。我丟你臉了……

    【我也不對……我不該因為……你戳到了我的痛處，就吼你。】小橘小聲說道。

    鳳臨：不，是我錯了。

    【別，還是我錯了。】小橘忙道。

    鳳臨背上包，瞅準時機，跨出車門，放松下來：我們都有錯，別爭了。

    【嗯……】

    鳳臨：冒昧地問下，那249位……現在在哪兒？

    【……】

    鳳臨：你要真不想說，我就再也不提了！

    【……冥府。他們都已經去了冥府，當了鬼差。】小橘漠然說道。

    鳳臨：……

    鳳臨很愧疚：對不住……我真沒想到……

    【其實當沒當鬼差，都是我自己的問題，與你無關。】小橘嘆氣說道。【以前帶的執行者都清楚我這段過往，所以說話一直很小心。后來，他們要么超額完成任務去了冥府，要么走后門當了鬼差，要么調去了別的監管者那兒。】

    鳳臨：我……我為什么不知道這事兒？

    【這么多年了，我也想走出去。可這事兒沒那么容易。好不容易接了你……或許，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吧？】小橘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帶了哭腔，只是很快便壓了下去。

    鳳臨拿著身份證刷臉進去：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其實這話不該聽，也不該想。如果未來已經注定，那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還有什么意義？我們的所思所想都將困囿于此，還能有什么改變？

    【過去與未來是互相影響的。】小橘說道。【當然，我們沒什么權柄改變這些。你別想太多，很傷。】

    鳳臨：我明白了。

    【你說多少句“我明白了”？！可我覺得你，你根本不明白！】小橘厲聲說道。【我在這里待了這么多年，自認看盡世事，可還是不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當初我把你接進來，不過是為了還人情！我真沒想到，你們居然算計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停下吧！無論你想要的是什么，都不會有結果的！】

    鳳臨：……

    鳳臨：我能先做任務嗎？

    【你去吧。】小橘心很累，也不想再勸她了。【我也算教了你一段時間。可惜……】

    鳳臨：有沒有結果不是你說了算。我做的事，我自己擔。

    【你會連累我！】小橘說道。

    鳳臨卻十分篤定：不會的，你放心。

    *

    鳳臨放話放得很干脆，心里卻慌得一匹。

    高鐵坐了兩個多小時，鳳臨卻跑了三次廁所。

    她把這歸咎于臨走前喝的那杯水。

    *

    ****

    鳳臨從人潮中擠出，才在角落里緩了口氣。

    【嗯……接下來，你可以隨便玩了。】小橘忽然說道。

    鳳臨黑人問號臉：你不是說，我做的事會連累你嗎？

    【……你畢竟是我名下的，我是不會讓這種事出現在我的記錄里的！】小橘堅定說道。

    鳳臨：哦……你身上的橘子味挺香的啊！

    【喂！過分了啊！在我身上玩梗，你想死嗎？】小橘佯作惱怒，問道。

    鳳臨背靠柱子，作沉思狀，任憑人潮涌過亦巋然不動：你說，我可以隨便玩？說真的？

    【這是安全區，你玩瘋了也沒人管你。】

    鳳臨：安全區？你當這是玩戰地求生呢？！還能融梗，你可真是個寶藏丑橘呢！

    【不行嗎？我們玩的不就是這些嗎？不能融梗？這不就是我們干的事兒嗎？】小橘說道。【他們攻不過來。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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